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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心急如焚,纵马直入山谷,一阵狂风吹来,尽将谷中败草翻倒了一遍。这马吃风,蹄子当即慢了下来,李默百般催促无功,心想此地果然邪门,兴许凶手就在近前,当即大喊一声:“出刀!”身后众手下闻声,齐刷刷都将单刀抽出,紧握在手上。
直奔出两里多地,过了谷口那处草丛,前方是一片雾海,到处弥漫着树木腐败的气息,李默察觉有异,提缰勒马,将手向后一招,身后百余骑立时停下。杜四生怕主人有失,赶忙带着十多骑护在李默周围。
李默紧皱着眉,怔怔地问:“闻到什么了吗?”
杜四点点头,低声道:“是尸臭和血腥味。”
李默回肠百转,将眼一闭,脑子里不由想象着前夜李衍在这遭遇的情形,寻思着要是闯进来不是他而是自己该有多好。
杜四直挺着刀,眼珠子不住地向四周打量,好像下一刻就会有头猛兽从雾里跳出来似的,他护主心切,道:“大公子,让小的先带几个人进去吧。”
李默正要回应,蓦地看到身旁草丛中隐约有个人影,又惊又怒,手中单刀刚一举起,可那影子却纹丝不动。
李默心里猜知八九分,给了杜四一个眼色。杜四会意,带着几个人将草丛中的雾气扒开,只见下面血污肉臭,蝇虫乱飞,赫然躺着十多具尸骨。
这时长歌门、汉口刀会、北宫、点苍和天山的人马先后赶来。叶闻道见前方烟雾迷茫,唯恐凶手就藏匿其中,当即分散众人,又让点苍、天山弟子下马,将马匹驱入谷内。众人明白这是投石问路之计,也随之效仿,一时百多匹骏马冲入云雾之中,原本万籁俱寂的山谷顿时喧嚣一片。
众人凝神细听,只听见众马蹄掌轻快,虽嘶叫声嘈杂,却听不到一丝悲鸣或异响,恍如这云雾后的山谷里空无一人,这才勉强放心。李默挂念李衍,只一将马赶走,就带着手下在雾海里四处查探。
叶闻道等人则将地上尸骨辨认了,正是上月天山派失踪的人马,尸体腐败难堪,料来已经死了二十多天,死者面目朝上,都是正面遇袭。
段长安问道:“全在这么?”
叶闻道点头道:“十三具尸体,一个不少,除我元师叔外,其余人被害时均未拔剑,想是他们骑马刚一进谷,尚不及反应就被杀了。”
众人看着地上惨死的尸体,想凶手弹指间就取了十余名天山派好手的性命,当真形如鬼魅。
正胆战心寒之时,忽听前方草丛里一人哭着叫道:“大公子,三公子……三公子找到了……”李默被这哭声一恫,原已冰冷的心顿将迸裂开来,循声赶去,只见浓雾之中十余人跪伏在地,对着一具无头尸身大哭不止。
李默心胆俱裂,浑身就像散了魂魄似的,连将前面数人撞开,蹒跚爬到李衍的尸身旁,吼叫着:“头呢?头呢?”身旁手下连忙向后跪退两步,露出了李衍那颗枕在白草寒露上睡了一夜的头颅。
李默悲痛欲绝,唯恐别人看到同胞兄弟身异处的惨景,急忙将李衍的头抱入怀中,把背上的披风撕了,颤抖着将头和尸身绑系在一起。李衍浑身是血,莹润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暗黪的目光里布满了恨意与不甘。
李默强忍着悲痛,紧紧将弟弟的尸身抱在怀里,似乎只要将这具冰冷的身躯捂热,李衍就能活转过来一般,可一低头,看到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柄二十四岁生日父亲送给他的蛇纹锻钢单刃时,胸中的苦闷与悲伤再难抑制,放声恸哭开来。平阳庄其余人也都过来,见了这景象纷纷跪地痛哭,一时山谷里哀嚎遍地,哭声震天。
叶闻道面如死灰,看着李衍周围那五六十具尸,心中全不是滋味,竟觉得他们都是自己杀死的一般。李风清又急又恨,嘴中总叫唤着:“这可怎生得好?怎生得好?”
严观正、段长安将地上人畜尸体都看了,除探虚子、项在恩外,昨夜入谷的人马全部在此,旁边还寻到了上月失踪的逍遥谷弟子的尸。
这凶手剑法狠辣,杀人如草,死者几乎都是同时毙命,或分筋错骨,或肉解肢飞,横尸的场面极其残酷,段长安还嫌辛准死得难看,特意解下外衣将他的尸身遮掩了。
此时红日欲出,山谷中晨曦微露,雾气渐渐散开。
叶闻道等人又在附近搜寻了一番,先后将上月各门派失踪弟子以及昨日平阳庄走失的林三、冯五等人的尸骸都找到了,各处尸骸都散落分布在距谷口约两里的地方,除空同子及个别武艺高强的弟子伏尸地点较远外,其余的各派人马都成群地死在一处,数具尸体脸上甚至还僵着笑容,想是他们死前尚在说笑,眨眼间却被凶手屠害了。
这凶手杀人用的招式千变万化,都是江湖上各家各派的剑术绝学,大到少林寺的达摩剑、须弥山力,华夏宫的五方帝剑典、四夷禁制,小到九华山的大方广十轮剑意、玉真观的三清剑法,几近将各剑派的至上武学用了个遍,而用得最多的正是江南乐氏的琢心剑法。更匪夷所思的是,其中还有许多中原早已失传的绝技,如唐长安梨园的西河剑器浑脱、谪仙人自创的醉仙剑,除此之外,还间夹着东至渤海、日本,西抵大食、大秦等地的外国剑术,以及六七十招不详出处的剑法。
众人只看得心惊胆战,恍如这刻在死人伤口上的不是剑招,而是神工鬼斧,绝非人力所能制作。
严观正满目惊疑,喃喃说着:“这等境界……岂是凡人所到达得了?真会是乐大侠么?”
段长安也吓得面如土色,说道:“世上哪有人能将所有剑法学全?这乐逢新究竟是人是鬼?”
叶闻道自昨夜开始,隐隐感觉自己正向着一种不可抗拒、不可避免的神秘力量靠近,此刻看着地上的尸体便如见了自己,在这股力量前竟是如此地脆弱与微不足道,他不由想到了《南华经》里讲到的“知之所不知”,想世间是否正如庄周所言,存在常人难以触及的“真知”与“真人”。
李默大哭了一阵,悲尽痛定,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将谷中所有的尸身认了一遍,吼叫道:“那姓唐的呢?姓唐的呢?”
叶闻道直被这句斥得郁结难言,这何尝不是自己内心隐觉不安的地方呢?段长安却才反应过来,惊叫道:“是了,那个叫唐游的人呢?昨夜我们紧追着他,分明见他钻进了山谷里,怎么此刻不见他的尸?”
李默恨极,眼睛死瞪着叶闻道,手中单刀越握越紧。叶闻道自知理亏,只低头不言语。李风清怕他二人打将起来,赶忙调解道:“不光这唐游,还有探虚子道长和项少庄主也未寻到,兴许他三人命不该绝,已逃出生天也说不定。”李默哪里肯信,也顾不得凶手是否藏在此间,命手下在谷中四处搜寻,誓要将这唐游找出来。
片刻后众人便在前方草丛里现了探虚子的尸身,只见他道袍已被鲜血浸透,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三十多处剑伤,其中一道伤痕自左眼到右颊,直深入骨下三寸,几乎都要将半边头颅劈落。又有一处剑伤起于腹间,穿肠断脊,笔直贯透后腰,剑气一进一出,在腹背上撕开了一个径达寸余的洞口。类似伤口比比皆是,常人任受一处就足以毙命,实不知这探虚子是如何将它们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的。北宫的南宫且一直默然无语,此时见探虚子死相这般惨烈,如视泰山之颓,伏在地上泪流不止。
忽又有人报说不远处寻到了项在恩的尸体,众人急忙过去查看,只见项在恩血肉模糊地倒在草地之上,身旁那柄黑黝黝的大剑已断作两截。
李风清被这景象急得险些昏厥,哭叫着:“这可如何是好?我可怎么向项老庄主交代?”捶胸顿足不已。
李默、严观正等人自然无暇顾及李风清的神色,仔细顾端详着地上的尸身,只见项在恩目瞪口张,满脸怖色,想是死前受到极大惊吓,虽只在胸膛上寻到一处伤口,可衣服被无数道纵横交错的剑气割个粉碎,就像是死前有千百支剑自四面八方飞来,却都插在了他心口这个地方。
李默急问:“是哪家剑术?”
严观正道:“这剑鬼出电入,匿影无踪,应当是华夏宫的青冥剑法。”
李风清一听到“青冥剑法”,不禁脱口道:“‘鬼剑神卜’钟离青!”
严观正不答,低头细细打量,却见项在恩右手食指尖上沾满泥土,只将他的手挪开,下面果然歪歪扭扭划着一个“主”字。
段长安奇道:“主?是甚意思?”
严观正摇摇头,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其他人却都认出这并非“主”字,而是一个没写完的“青”字,想是项在恩死前见过凶手,咽气前便将凶手的名字写了下来,这半个青字指的自然就是乐逢新的仆人钟离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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