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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然妈：&1dquo;你，你还有脸讲啊。”

  晓维妈：&1dquo;亲家，你们听听，你们听听。”

  周然爸：&1dquo;孩子们自己的事，他们有自己的解决办法&he11ip;&he11ip;”

  晓维爸：&1dquo;那就更不能让晓维吃亏了！”

  晓维妈：&1dquo;你别总提那些俗事成不？”

  晓维爸：&1dquo;就你不俗！”

  这样没完没了的争执，晓维听的两耳轰鸣，全身冒汗。她轻轻扯一扯周然，指指刀口，示意她很疼。周然打断老人们：&1dquo;晓维不舒服，让她先回屋休息一下。”周然谢绝两位母亲的帮忙，自己把晓维慢慢扶回卧室。才刚关上房门，晓维的泪就掉了下来。

  她和衣躺在netg上，鞋也不脱，泪也不擦，只扯了旁边一条薄毯盖到身上。

  周然无声地递一条毛巾给她，晓维哽咽地说：&1dquo;你也出去，我要一个人待着。”

  周然没动，晓维又说：&1dquo;求求你。”

  房间由huang昏时分的晦暗转成漆黑一片，晓维一动不想动。门外有隐约的说话声，不知道没有她在场，周然怎样去应付那四个老人，想来他必能做到游刃有余。

  房门被敲响，周然妈在门外说：&1dquo;晓维，我做了一点稀饭，你起来吃一碗？”

  &1dquo;谢谢妈，我不饿。”

  &1dquo;那我能进来坐一会儿吗？”

  晓维从netg上爬起来，把头赶紧整理了一下：&1dquo;请进。”

  周妈也掉泪：&1dquo;晓维，唉，晓维。”她果然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但是晓维自己的妈妈就没这么好打。

  &1dquo;妈，是你告诉了周然的爸妈吗？”

  &1dquo;结婚是大事，得双方家长见面。离婚当然也得这么办。”

  &1dquo;那你自己来就好，为什么把爸也喊来？”

  &1dquo;我是知道你的，不会争不会抢。这婚不离最好，如果离，我也得给你争最好的条件。让你爸来是给你撑腰的，有男人在，他们才不会欺负你。”

  晓维气到想笑：&1dquo;你们能不能不要管我，就像以前一样？”

  晓维妈骂道：&1dquo;谁不管你？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不管你你能毕业？我们大老远地方跑来为了什么？还不是怕你只图痛苦把婚离了，最后一无所有没法生活？你良心被狗吃了！”

  &1dquo;你是不想失去周然这个还有一些用处的女婿，还是怕我离婚后会拖累你啊？我刚毕业那会儿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能生活下去，现在怎么会活不下去？等我离婚了你一样可以有事找周然啊，那时候就不关我的事了。”面对母亲的怒意，晓维说话也硬了一些。

  &1dquo;啊，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对自己妈说话的吗？”晓维妈真的被激怒了。

  周然出现得很及时。他对晓维妈说：&1dquo;对不起，妈，我得送晓维回医院。她晚上还有吊针要打，明天一早医生要查房。”他趁晓维去洗脸，把一叠钱放在晓维妈手里，&1dquo;我这儿事多，顾不上陪你们，你和爸自己照顾一下自己。”

  晓维妈客气地推托了一下，周然指指洗手间的门，她欣然收下，问他：&1dquo;晚上不用我去陪netg照看晓维？”

  &1dquo;不用了，请了护理人员。”

  周妈那边，他也同样地安抚了一下，谢绝了她要去陪晓维的意愿。

  周然开车载着晓维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慢慢穿行。

  &1dquo;你已经塔上了好几个晚上，你的工作不要紧？”晓维想到周然平时有三分之二的晚上都拿来应酬，现在连续三天都为她而空闲，她要过意不去了。

  &1dquo;晚上本来就不该工作的。”周然答。

  车子掠过路边一家家饭店，晓维又说：&1dquo;我饿了。”

  晓维从医院出来时只在睡衣外罩了风衣，回家后也没换。因为担心这样去饭店不太雅，他们先去服装店挑了一身衣服给晓维换上。

  &1dquo;这件。”晓维说。

  &1dquo;太紧身，你现在不能穿。”周然说。

  &1dquo;那件。”

  &1dquo;颜色不衬你。”

  &1dquo;那你说哪件？”

  &1dquo;左边第二件。”

  &1dquo;可我不喜欢。”

  他俩有好多年没一起出来挑衣服了，意见总是不拢。店员在一旁直乐。

  后来总算勉勉qiangqiang地挑中一件两人都没太多反对意见的衣服，晓维靠着店员的帮助换下了自己的睡衣。

  接下来，周然又以不适合病人为由否定掉了晓维多个就餐地点的提议，兜兜转转把车开进旧街深巷，那家店粗布门帘原木桌椅，有清粥淡菜还有丝竹声声。

  老板说：&1dquo;哟，头回见您带人来呢。”

  周然说：&1dquo;我太太。”

  老板面露奇色，连说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