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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誰，誰能說得出口。

說他堂堂皇子，卻被一個小宮女搞成這副樣子，而且她還說是太?子宮裡的人。

6昭餘光瞥一眼站在承帝後頭，一言不發，薄唇輕抿的6酩，有苦難言，有狀迫不及待要告。

眼看著承帝的臉色越來越差，王太?醫提著藥箱，氣喘吁吁地趕到了觀武殿，拿出銀針，一針一針地扎，扎了半天，6昭的手指動了動，終於解開了穴道。

「究竟是什麼人，敢在皇宮裡如此放肆！」承帝怒不可?遏，負手回頭，看著6酩道，「務必徹查，給朕揪出兇手！」

6酩垂，回道：「兒臣遵命。」

承帝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御林軍不久前因為蓉嬪的辛秘，才交接給謝治掌管不久，謝治是太?子手裡的人，如今在皇宮裡出了這樣的事，分?明是對皇權皇威的挑釁和威脅，承帝發怒是自然的，而且一併遷怒了6酩。

承帝走後，6酩去到殿外，站在箭靶面前，盯著被羽箭扎出的四個深印，看了許久。

侍衛經過，端來一盆水，將還在燃著火的裘衣熄滅。

空氣里有淡淡的燒焦味道。

6酩的視線落在了火盆上，裘衣燒掉了一半，雪白皮毛上落了星星點點的灰燼，卻依然不能掩蓋皮毛髮亮生輝的成色。

他認出了是先前牧野獵到的那一張白虎皮，蹙了蹙眉。

6昭換好衣裳，重人模人樣地出來，但他知?道，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6昭了，身心受到巨大的打擊。

現在看誰都覺得對方在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他。

6昭挪到了6酩身邊，低聲憤憤道：「皇兄，你?要幫我?報仇！」

「害我?那麼慘的人，是個小宮女，她揚言說是你?宮裡的人。」6昭恨得牙痒痒，「剛才父皇在，我?不敢直說，怕連累了皇兄。」

6酩：「什麼？」

6昭連忙解釋道：「我?當然不相信她說是你?宮裡的，但皇兄宮裡的人，也還是徹查一遍為好。」

「怎麼會有宮女，有那麼好的身手，沒?有十年以上練武的底子，箭法不可?能那麼准，一定是誰想來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

6酩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晦暗無比。

忽然，他轉身大步離開，朝東宮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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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守衛雖然森嚴，但牧野的輕功，足以讓她在皇宮的上方自由來去。

她幾乎如過無人之境的，越過重重宮門，從午門出去。

牧野穿著一身宮女服，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里，稍顯突兀。

在她還沒?來得及想好下一步要怎麼做時，一輛低調樸素的馬車在她身邊停下。

馬車簾掀起一條細細的縫，從裡面傳出一道低緩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