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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清醒的抉择（第1页）

桂花嫂没提葛大叔背着她及后来生的事情。因为秋香就像她亲妹妹。早在秋香第一次来村里李刚家时，桂花嫂就听说了秋香的仗义。因为秋香走后李刚把欠了两年的脱粒机使用钱和平时小卖部赊账的钱都给还清了，足足有一百多块。

当桂花嫂听说是秋香给送的钱，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桂花嫂对秋香有了敬佩之心。后来秋香还没结婚时，就领着她妈来村里给婆婆看病。桂花嫂听说来了城里的医生，而且是女医生。就跑到李刚家给自己看病。

因为桂花嫂每月的大姨妈走后，肚子疼痛的很厉害。农家人脸小，也没主动到医院去看看。秋香妈开了几副药。桂花嫂也不知道去哪里买药。秋香就把药单子装进自己兜里。等下次再来李刚家时，把药送给了桂花嫂。桂花嫂给她钱她坚决没要。几副药吃完，桂花嫂的病好了个彻底，再也没犯过。再也没了往日病痛的折磨。

仅这两次秋香就把桂花嫂感动的恨不得把心掏给秋香。秋香结婚时，桂花嫂忙前忙后的，就像她家办的喜事一样。办完喜事后，桂花嫂有事没事就喜欢往秋香家跑，和秋香处的胜似姐妹。

秋香从小卖部出来往家走。需要走过大半个小山村。原先一共有三十多户人家，这两年很多年轻人6续到外面去打工，有的考上学，毕业后把父母也接到了城里。

一百多口人的村庄，如今常住的也就二三十人，且都是年老体弱或吃奶的小孩。年轻一些的都是些女人，如小娟，秀英。她们都因刚生完孩子不久，家里还有老人。桂花嫂虽然刚过四十，也算年轻，只因男人当了村长。加之有脱粒机和小卖部需要照应。

这些人成为了小山村还有人气的象征。

小山村由两排散落的房子组成，后排只有几户人家，坐落在村子靠东的位置，大多数都在前排。桂花嫂家在后排最西边，但和秋香家也有近一里路的距离。秋香往家走，要走葛大叔家房子的后面。他家是两间房，西面住人的房间在后墙上也打了个小窗口，以便夏天天热时，有过堂风吹。窗口有一人多高，平常走路的人看不到屋里。秋香就从房子的西侧穿过看看在家没有。

除了浓浓的羊肉膻味，别的什么也没有。

秋香知道，葛大叔就喜欢吃羊肉，每隔俩月都要杀一只羊，公公婆婆在世时，没少吃过葛大叔的羊肉。当秋香知道李刚不吃羊肉后。为了不让李刚有一丝的不快，就说自己也不喜欢吃羊肉。葛大叔知道秋香其实是喜欢的，但在秋香的再三坚持下，也就不再送了。

葛大叔喜欢吃羊肉，尤其喜欢吃两年以上的公羊肉，公羊身上所有能吃的，都是他的喜爱。此时的秋香有股隐约的感知，葛大叔身体之所以那么好，绝对和他吃的羊肉有关。

午饭吃过后，躺在床上看了一会书。书中的康妮在感叹着：“现在，她觉得已经来到了她的天性的真正的原如处所，并且觉得她原本就是无羞惧的了。她是她的原来的，有肉感的自我，赤裸裸的毫无羞惧的自我。她觉得胜利，差不多光荣起来！原来如此！生命原来如此！一个人的本来面目是如此的！世界没有需要害羞的东西的，她和一个男子——另一个人，共享着她的终极的赤裸，，，，，，。”

秋香有点理解又不完全的理解。假如世上的人全部去实现了肉感的自我以及终极的自我，毫无畏惧的去共享终极的快乐，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神秘感觉。没有了去追求终极快乐的渴望。世界又重新走入终极的无趣了吗？秋香在困惑中走进了梦乡。

身体的渴望又一次把理性慢慢削弱着。两个声音轮换侵扰着秋香。实在不能自己时，想到了去地里摘些豆角的主意。

确实是摘豆角的主意，但还有一种声音在秋香的耳边回荡着：也许，也许还会有一次手扶和面对那个沟沟里低矮树桩的失魂，，，，，。

秋香自然的照了一下镜子。镜子的上方是秋香和李刚的结婚照。李刚浓黑的眉毛下，那双深沉而凝重的眼睛，仿佛向秋香诉说着无限的思念和情义。秋香的眼睛不敢直视，好像回避着李刚真人的眼睛。说实在的，自己也深爱着李刚，爱的深度或许比李刚爱自己还要多很多倍。在秋香的灵魂世界里，爱是一种神灵的赋予，是一种前世的延续，更是一种彼此融化在骨髓里的融合。秋香对此也深信不疑。

可是，可是，还是可是。

和葛大叔的事是什么？

或者说是怎么回事？

或者说是为什么？

是背叛，还是另一种的坚守？

是亵渎了神灵还是挽救了身体的渴望？

秋香突然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深度的灵魂拷问。身体刚挨着炕边，就软软的倒向了炕里的枕头上。

这一次，就是这一次，秋香的理智完全战胜了身体的渴望。去地里摘豆角的主意也被彻底的搁置。

秋香躺下后没了再起身的力气，就那么恍恍惚惚的躺着。才刚在脑海中对自己出的灵魂拷问，时而萦绕在思维的边缘处。梳不清，理还乱。干脆什么也不想，晚饭也没吃。合着衣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说是睡着了，有时还是清醒的，连夜间窗外的雨声都听的很清楚。

清早被院子里下蛋母鸡的喊叫声清醒。捡了一筐这两天下的鸡蛋。想到有些日子没回娘家看父母了，就把专门装鸡蛋的纸箱搬出来，装好鸡蛋后，放到自行车后架上用绳子捆绑结实。再到小院子里摘了一些芹菜黄瓜和小葱。装到布袋里后挂到自行车前把上。

秋香推着自行车先到桂花嫂家，和桂花嫂说了声要回娘家，要两三天就回来。桂花嫂满口答应说没问题，放心去吧，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就多呆两天，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