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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拜见师父（第2页）
她正式更改称呼：“弟子拜见师父。”
“师父？”
见姜凡神色有些恍惚，冷映雪跪在那里心头一紧，心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却听姜凡吩咐。
“起来吧，我想起一些…其他事。”
姜凡的神情有些疲惫，原本还精气神十足、兴高采烈的姜凡，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好似苍老了十几岁。
“师父，你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他顿了下，拍了拍板车示意她坐上来：“刚才你不是问我？这本功法从哪弄来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这本失传功法，是我师父传下来的。”
“师父的师父…”
“恩，我师父。”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在印象里我很少看见她生气。姜凡给冷映雪介绍：“她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仙子。”
刚才冷映雪跪在地上磕头拜师，让他回想起了自己。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姜凡忘记因为什么原因，自己瑟缩在阴暗而潮湿的角落。那里老鼠、蟑螂横穿，死去的动物尸体会招来苍蝇，青苔与黑漆漆的泥巴会铺满整条巷道。
逃难与见不得光的人们会在这里相遇，大家不会打架，也不会争吵，除非某人拿到了食物，在那之后会出现鲜血的味道。
但无人在意。
姜凡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天。
它跌跌撞撞地钻出巷子，远远瞧见迎面走来的一位撑着伞的仙子，仅仅只是对视一眼，仿佛时间停止——周围一切喧嚣被抛在脑后，所有烦恼与不甘，也像被她带走。
“然后师祖便将师父收为弟子了？”冷映雪问。
“没那么快。”
姜凡感慨，当时因为什么原因？他又忘了。总之莫名其妙砰的一下，摔倒道路中央，他尝试好多次，却现自己怎样都站不起来。
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周遭的人绕路而走，他们逼着鼻子满是鄙夷与嫌弃，没人愿意靠近自己。
“当时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空，看着层层叠加的灰色乌云，还有直线落下来的雨滴…慢慢闭上眼。”
直到雨滴消失，但耳边的雨声却从未停止。
那位仙子撑着伞，一句话也没说，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从未有任何不耐与嫌恶，那清澈而善意的眸子，姜凡至今记得。
“我想那个时候…我一定狼狈极了吧，摔在满是污泥与水坑的地面，衣服也满是破洞。”
他掌心揉搓太阳穴，试图寻找更多回忆，却怎样也寻找不到。
所有记忆成断断续续出现，让他烦躁地跳下板车，又给了二哈一巴掌：“你老实告诉我，师父是不是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我、我哪知道，我就是一条二哈。”
见它如此心虚模样，姜凡愈肯定心中猜想，他叹了口气倒也没责怪二哈，只是有些纳闷：“师父到底为什么…要封印我的记忆呢？”
“谁知道呢，师父她老人家的事，咱可不敢乱猜。”
砰！
二哈旋转着飞出两米，姜凡擦了擦拳头：“提醒你多少遍了，师父不喜欢别人说她老。”
“啊对对对。”
二哈倒在地上翻着肚皮，骂骂咧咧跑回来，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大哥说得对，师父一点都不老，几千岁的小姑娘年轻着咧。”
“你个狗东西，怎么听上去像阴阳怪气？”
“卧槽你不讲武德。”
二哈在飞出去之前，再次骂出了声，我服了你这个老六，正话反话都不让说，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姜凡你小子就是个帅宝男！
气死狗狗我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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