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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陪着他，将亲人埋葬，也将过去的日子埋葬。

  然后他说：&1dquo;我要去昆仑拜师以后报仇，你可以走了。”

  &1dquo;少爷，我和你一起，费管家让我保护你。”

  &1dquo;我已经不是你的少爷了，你不用再跟着我，这里是盘缠，自己找个落脚处吧。”

  可戚影一言不地跟在他身后，走过山谷，穿过山林，淌过河流，踩过沙漠&he11ip;&he11ip;

  她像是一道沉默的影子，也从没有离开过他。

  即使在他家破人亡，即使在他叛逃魔族，身边总会有一道影子追随他。

  即便她的力量微小到保护不了他，也总是毫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

  这道影子要不在了吗?

  陪伴他的人那么少，现在连最后一个人都要不在了吗?

  姬悬拂过她的脸：&1dquo;谢谢你保护我，现在换少爷我来保护你。”

  他将全部力量输入戚影体内。

  所有的坏事都是他一人做的，一切罪孽都由他来承担，与戚影无关，拜托请不要带走她。

  他这样坏事做尽的人，竟然也会祈求上天垂怜。

  直到抱着的人胸口出浅浅的起伏，体温逐渐回暖，姬悬才庆幸似的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现江清寒手持凌云剑指着他，目光比剑光凛冽。

  第119章轮回（完）

  姬悬将戚影放下，他看着熟悉的剑，认命地垂下眼：&1dquo;姬悬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以死谢罪。”

  幻傀宗满门别灭，他已经报得大仇，现在死了也无憾了。

  江清寒忽然冷笑一声。

  姬悬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在他记忆中，师兄从未露出如此刻薄的笑声。

  江清寒将剑尖抵着他的咽喉，血珠缓缓渗出。

  他凝视着很快愈合的伤口：&1dquo;但求一死，是不是太简单了?”

  其他人见到江清寒似乎制服了天道意识，慢慢围上前。听到这话，一时之间面面相觑，猜不透江清寒想要做什么。

  姬悬问道：&1dquo;江掌门想如何?”

  长亭和裴烈互相看了一眼，只消开口，两人已分辨出开口说话的人是姬悬。

  这是怎么回事，天道意识呢?

  江清寒眼神如刀：&1dquo;姬悬，你有没有数过，死在你手中的人有多少?”

  姬悬无声笑了，语气轻嘲：&1dquo;我只管报我的仇，旁人生死与我何干?”

  这世上的倒霉人多了去了，就算不碰到他，也会碰上其他。

  &1dquo;战争，瘟疫，洪水，干旱，每一次的天灾人祸总有无数人死，遇上了我是他们倒霉。”

  姬家被灭门不也是倒霉吗?

  如果他们有能力取他性命，他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