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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后回到公司。
老张把高幸幸叫到办公室,问她今后有什么打算。
由于他表情严肃,高幸幸还以为自己哪里违反了公司纪律呢。
结果老张说,她是去年入职的那批新员工里项目评级上层的,明年入职满两年了,问问她职业规划,想往那块展。
高幸幸是泡澡时和6则言谈到此事的。
她捻起泡沫吹了一下,趴在浴缸沿上看6则言:“是不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啊?”
6则言笑起来,放下手上的东西:“为什么这样想?”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算优秀了呢?”高幸幸眨了眨眼睛,“以前,老张还问我,是什么大人物来着。”
“我真的只插手过6氏投行的项目,其他的绝对没做。”
“6总,承认了吧?”高幸幸耸了耸鼻子,滴水的手指指着6则言,笑眼里全是狡黠,“你觊觎我很久了。”
她泡了好一会儿,皮肤白里透粉。随便挽着的丸子头有丝滑落,打湿后贴着脖颈。
觊觎她这件事,没什么不愿意承认的。
“是。”6则言走过去蹲下,捏着她下巴抬高,轻啄了一下,“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上司。”
高幸幸没好气拍开他手,转过身子露出光洁的背。
6则言抬手,帮她把松散的头从新扎了一下。
浴缸里有些晃动的波纹,直荡进人心里。
高幸幸转过身子,白皙无暇的脸堆满了笑。
她抓了点泡沫抹在6则言脸上,洋洋得意:“我问过了,就是逗逗你。”
6则言回到石台边,伸手拿过毛巾擦了擦脸,然后用试剂管往玻璃杯中添加精油,再用玻璃棒不徐不疾地搅动。
他认真观察融合程度,不忘搭话:“那你上司怎么说?”
“就是有好几个项目都没人愿意去的时候,我就去了,跟我一起的前辈说我工作态度认真。”
“那确实很认真。”
“其实不是这样的。”高幸幸笑得像捡了大便宜,“那些他们不愿意去的项目,有些是因为项目合作几率太小,不愿意跑一趟又没提成,有些是因为对方公司负责人出名的难缠,不想应付......”
6则言放下试剂管:“那你呢?为什么愿意去?”
“我也没有愿不愿意,反正都是出差,去哪儿都一样,他们问,我就说服从安排,当旅游了,提成怎么样都一样。”
“那你还认真做企划案了呢?”
“本来谈妥的几率就不大,不好好查资料做企划案回来报告都凑不了字数。”
能把认真说成是偷懒,6则言也无语。
高幸幸抹了一下额头的汗:“6则言,其实我上次去m国找你,当时下定决心要好好工作的。”
“然后呢?”
“回来后就改变主意了,还是别给自己定目标。”高幸幸用手掌舀了水,泼6则言裤腿,“还是顺其自然好。”
“别闹。”6则言捻住小镊子,往玻璃杯内插烛芯。
高幸幸不住手,又往他裤腿上泼水。
好几下,6则言也纹丝不动,她才收手。
6则言用小镊子夹住果木,在透明液体里裹了两圈,才放到蜡油上。
看着他这样,高幸幸突然想起当年的化学竞赛。
眼前的人还是跟那时一样,老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
也是有改变的,比如他的下颌角线条更硬朗了些,显得成熟了很多,身材也更壮实了一些。
6则言把玻璃杯放到托盘上:“然后呢?高小姐职业规划是什么?”
“当然是......”高幸幸收回视线,“哈哈,我说没规划,哪里空闲就把我调到哪里去,不想出差了。”
6则言脸上笑意扩大,这回答确实在他预料之内。
“6则言,你做的香薰蜡烛是什么香?”
“巴西花梨木。”
“第一次做吗?”高幸幸玩着泡沫,“会不会失败?”
“到时候你帮我试试?”
“行。”
6则言把托盘放进一个仪器里,然后插上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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