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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1页）

  &1dquo;有没有人看到不认识的人出入？”

  &1dquo;没有。

  &1dquo;有没有人提到在公寓附近现可疑的人？”

  &1dquo;没有。”

  &1dquo;接下来我还想请您具体谈谈本间白天挨了一闷棍的事。”

  &1dquo;这个嘛&he11ip;&he11ip;”山岸把跷着的二郎腿换了个姿势，&1dquo;我们的生意之一是卖药，这你大概知道吧？我所说的药不是感冒药，头痛药，而是非洛芃，警察管它叫兴奋剂，盯得很紧。”

  &1dquo;这我知道。”

  &1dquo;9号那天白天，本间，松崎，还有一个叫保田的，在城里给人送货的时候，遭到了户岛帮的袭击，被抢走很多药，差不多有半纸箱吧&he11ip;&he11ip;”

  &1dquo;本间没有看见偷袭他的人长什么样吗？”

  &1dquo;看见了还用你去卧底？因为是从后面挨了一闷棍，没看见对方什么长相。”

  &1dquo;话又说回来了，我认为光凭这一点，不能断定本间是被户岛帮杀死的。”

  &1dquo;你听我说，遭到袭击的地方是户岛帮的地盘，也就是说我们踩着他们的地盘做买卖。当然这是我们这个世界里常有的事，但是如果被抓到的话，就不好了结了。所以虽然不能断定是户岛帮干的，但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也是很合理的推论。”

  &1dquo;问过客户吗？如果偷袭本间他们的事真是户岛帮干的，那说明户岛帮也知道那个客户背叛了户岛帮，也会去找他们算账的吧？”

  &1dquo;当然问过了，但他们说不知道户岛帮的事。我们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很有可能他们是受到了户岛帮的威胁，不敢乱说。”

  可是我还是有疑问：&1dquo;偷袭了本间，抢走了你们的药，按说户岛帮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有必要追杀到家里去吗？照常理应该是本间为了报仇去袭击户岛帮的人才对。”

  &1dquo;也有可能是为了警告我们不要再踏进他们的地盘，杀鸡给猴看吧。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非要找上门来，为什么不白天把本间杀了？我就是为了找出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才要派人去卧底的。”

  &1dquo;就算是杀鸡给猴来看，也没有必要弄个肚破肠流吧？”

  &1dquo;这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你小子杀过人吗？”

  我连连摇头。

  &1dquo;用匕杀人的老手，一刀便刺中要害。可手呢，总是拿着匕乱刺。就算对方已经死透了，只要觉得他还有口气就会继续乱扎，因为害怕对手反击，所以手停不下来。如果是户岛帮的小喽罗干的，弄成那个样子也不算稀奇，而且一般来说，这种直接弄脏手的事都交给小喽罗们干。”

  这我可以理解，但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根本性的疑问。

  &1dquo;既然是黑道上的，干吗还要顾虑那么多？”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摆了摆手。

  &1dquo;什么意思？”山岸伸长脖子，皱起了眉头。

  &1dquo;对不起，没什么。”我把头低下来，脸几乎碰到茶几。

  &1dquo;男子汉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1dquo;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he11ip;&he11ip;”

  &1dquo;说清楚！”

  &1dquo;那我可说了啊。这个&he11ip;&he11ip;我刚才听您说，虽然不能断定，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户岛帮下的手。”

  &1dquo;没错儿。”

  &1dquo;既然认为是户岛帮干的，闯进户岛帮，杀它个片甲不留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在意什么有没有证据，还要调查跟白天的事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1dquo;小虎！别再说了！”所长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的嘴已经停不下来了，&1dquo;讲究证据的应该是警察，不应该是黑道。以前的警察也是光凭印象就抓人，然后刑讯逼供，强迫你自白，说不定现在还是这样。为什么黑道就得非遵守调查的程序呢？先随便抓个户岛帮的人来，逼他说出谁干的，然后把白天偷袭本间的同伙杀了，把晚上杀本间的人也杀了，或者借这个机会把户岛帮灭了，把桥一带全变成八寻帮的势力范围不是更好吗？”

  说到这里我喘了口气，一边咳嗽一边回到了现实世界，这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高谈阔论的时候，简直就是黑社会里一个连匕都不会用的小喽罗！明智所长一个劲儿地向山岸道歉，还用手指头戳着我的脑袋，让我也向山岸道歉。

  可是山岸却出人意外地笑了：&1dquo;这小子，黑道上的人可不都是得了狂犬病的野狗啊。”

  &1dquo;对不起！”我吓得身体缩成一团，战战兢兢地说。

  &1dquo;要是在大街上这样乱杀乱砍起来，就会把很多不相干的人卷进去。我们黑道上的人大都是讲义气的汉子，只有讲义气，才能得到金钱，才能在这个社会里生存，这就是所谓的授受相关。我们被世人误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能因此与整个社会为敌。这叫真正的侠义之士。”

  &1dquo;明白了。”

  &1dquo;世人对待我们的态度以前严厉多了，如果不考虑到这一点，到处称王称霸，是绝对无法在现在和未来的社会里生存的。这是我们总经理的方针。我们所追求的是现代的民主和平的组织，所以，我们的头头不叫老大，也不叫帮主，而是叫总经理。在我们组织里，帮主是总经理，副帮主是副总经理，我们可是在法务局注册登记了股份有限公司，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本着良知&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