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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那身仙氣飄飄但不抗凍的戲服，懷裡抱著造型普通的保溫桶，施施然從拍攝現場離開。

孟尋笙亦步亦趨跟著，很快變為和她並肩而行。

上午飄了點小雪，路上覆著薄薄一層白。

孟尋笙踩上去，再回頭看留下的腳印。

北城的雪很大，踩上去會咯吱作響，而京城的雪太柔，來這麼久都沒見到鵝毛大雪。

孟尋笙不免感到遺憾，又覺得奇。

她這種做派顯出幾分孩子氣，勉強符合年齡特點，不再象個成熟穩重的大人。

賀求漪沒有挑剔她的行徑，而是看著她玩。

一直走出去很遠，賀求漪才說：&1dquo;玩夠了嗎？”

孟尋笙又踩了個腳印，聞言點點頭，收斂起笑來：&1dquo;玩夠了。”

離拍攝地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她們腳步略停，四目相對，莫名一同笑了起來。

賀求漪拍了拍保溫桶，有些無語：&1dquo;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

孟尋笙作思考狀，過了幾秒才回答：&1dquo;跟電視上學的。”

她偶爾才會從鄰居家看一點電視劇，自然印象深刻。

賀求漪：&1dquo;&he11ip;&he11ip;”

好吧。

小助理在這種事上算不得睿智，不過能想出故意撞翻菜品來幫她解圍，也無法向對方寄予厚望。

雖然俗套略假，但勝在好用。

解決危機，賀求漪心情愉快不少，連帶著早晨的怨氣也消散了。

她這會兒再看孟尋笙，頓時覺得小助理除了腦袋不太靈光，哪裡都好。

不過，想到孟尋笙對她抱有的想法，賀求漪又有點笑不出來。

雖然想清楚了，但面對孟尋笙，她還是有點彆扭。

賀求漪想了想，忽然說：&1dquo;之前簽合同的時候有點草率，其實還需要填一個調查問卷的。”

孟尋笙有些茫然，不解看向她。

賀求漪挪開視線：&1dquo;會涉及到一些私人問題，這也是需要考察的一項。”

&1dquo;比如說，你的性取向是什麼。”

第16章

萬籟俱寂。

賀求漪的聲音落下後，街道上似乎變得格外安靜，連吹在臉上的風都輕緩了許多。

四目相對，平靜到令人窒息。

懷裡的保溫桶被體溫捂熱，沒那麼冷冰冰的。

孟尋笙扯了扯唇，露出一抹尷尬的笑，不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