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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其实刚到公司，跟着你做事，有过一点这种感觉。”我低下目光，心里滋味复杂，&1dquo;虽然后来没那么傻乎乎了，但还是会全力投入，享受工作本身，享受每一个细小的成就感。只有在你的团队，能感受到这氛围，就算也有矛盾，可到了冲锋上阵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暂时抛开，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目标，一起为这个目标拼命。”

  我望向他，&1dquo;可能，这就是我一直想回去的原因。”

  &1dquo;是吧。”穆彦笑了，&1dquo;我说过，你适合做这行。”

  他笑得竟有几分惘然。

  我轻声问，&1dquo;那什么时候，我可以回去？”

  他沉默片刻，&1dquo;我不知道。”

  竟然是这个回答，我意外，失望来得太突然。

  穆彦低下目光，神色萧索，&1dquo;安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也都愿意回答，但不能是现在&he11ip;&he11ip;公司可能很快要生大的变化，与很多人都有关，包括你我。虽然不是坏的变化，但现在说什么都还过早。再等几天，我就可以回答你，现在请你什么都不要问。”

  再等几天，我猜，是等到纪远尧回来。

  在此之前，滴水不漏。

  我无话可说。

  &1dquo;作为上司，我连这些话都不应该对你讲。”穆彦平静地抬眼，口吻像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1dquo;但现在你面前的不是上司，只是个喜欢你的男人。因为喜欢你，没有原则，不该说的话也说了，剩下不肯说的，要么是在保护你，要么是不想对你撒谎。”

  即使是喜欢，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也像在理智宣布一个事实。

  我接纳这个事实，不惊愕，不局促，没心没肺的平静。

  他是上司，也是一个喜欢着我的男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到此之前，谁也没戳破这个共识，办公室恋qíng的禁忌横亘其间，说破也无济于事。

  当初战战兢兢表白的人是我，被拒绝得1ang狈不堪的人也是我。

  现在他却坦然说着&1dquo;喜欢”，并不需要我的回应，就像一句闲谈，说过作罢。

  门铃声里，方方和康杰拎着东西回来了。

  我若无其事地笑笑，起身去开门，假装听过的话转头就已忘掉。

  就在他家的小庭院里，四个人和一只狗，架起木炭烤架，开始烟熏火燎的烧烤大餐。

  方方手艺jīng湛，烤出金huang焦香的小羊排，被我们一抢而光，穆小狗竟分到最肥美的一块；泡沫丰富的啤酒倒在杯中，麦香四溢，喝到后面不过瘾，穆彦又开了珍藏多年的威士忌。

  穆彦和康杰喝了许多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酒酣耳热。

  他们大口喝酒，大声谈笑，说起这些年大家并肩走过，共同经历的大事小事&he11ip;&he11ip;有我不知道的，有我经历过的，微醺里想起那些点点滴滴，忍不住一次次举起杯子。

  方方喝得脸颊红扑扑，托着脸，听着我们说话，时而一笑，时而自顾出神。

  康杰喝高了，把方方手里杯子拿下，望着她说，&1dquo;不要喝闷酒。”

  方方想夺回酒杯，康杰说，&1dquo;等着，我给你倒酒。”

  他去倒了一大杯温热水给她，递在她手里，看着她喝。

  穆彦也在笑着看他俩，目光偶或与我jiao会，总是他先移开。

  第三十三章（中）

  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繁重琐碎工作压得人喘不过气。

  穆彦的归来，给人心浮动的营销部门打了一剂qiang心针，对整个公司也像是兴奋剂。

  他旋风横扫式的工作效率再次让人叹服——自周一回来，他让部门全体加班，持续三天高运转，将堆积未决的工作逐一清理解决，从一年下来的逐款项，到全年总结报告与来年资金计划，都得以顺畅推进。

  只有他能够说一不二，让这支团队随时开启全运转。

  相信这一点，旁观的程奕也看在眼里，离开了穆彦，要驱策这支团队并不容易。

  每天看他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像要将自己离开这段时间，所有没做的事，全部补上。

  在他家渡过的那个午后，连同其间的记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