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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新开的雪场,离市区还有点远。吴森海从没有来过,他会知道这里也是听徐静在饭桌上谈过,她收入高,人也活泼,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是第一批尝试的,她跟小女友滑过一次后就把链接分享给了吴森海。吴森海拉开的对话框里,他们的聊天记录异常简单,他不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地址,然后输入到车载导航上。他的导航里立马传来温暖和煦的男声,吴森海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这个人的声音很像冼通达。他曾经靠着这个声音在车里睡过一夜又一夜,直到他完全免疫。
好像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们之间生的一切,只记得那天的寒风很冷,在寒风中吹到脸疼的他很傻。
也许是因为滑雪这个事情又让他想起了过去吧。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门口,先去租设备的地方看了看,总觉得不得劲。那黑色的滑雪服表面已经有了不少刮伤的痕迹,他拎起来看了又看,安慰自己以后会常用的,然后转身去了隔壁,这里是一家卖滑雪装备的店。吴森海知道在这里开这种店肯定会价格虚高,可是,他的手摸上那个熟悉的1ogo,他突然还是想要买下它。
他有过不切实际的期待,他承担过不切实际的后果。
却还是心存希冀。
吴森海站上滑板,他想起二十八时候的自己,轻轻地滑了出去。这个时节风还有些冷,他的指尖慢慢地在寒风中变红,有别人牵着手是不是就更暖和呢?大概会吧。
吴森海只玩了一会儿就坐在雪地里休息,打工人的身体总是这样,在你想要尽情玩乐的时候提醒你你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有个三岁的小朋友摇摇晃晃却又异常平稳地滑过他,然后在下一秒脸朝下栽下,像一个包子一样啪的一声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小朋友好像摔蒙了,大大的眼睛亮亮的,透露出一丝茫然。
吴森海挪过去想要抱起他,奶呼呼的肉团子嘟着嘴委屈,“疼。”吴森海笑着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旁边,小朋友黑黑的眼珠瞪得大大的看着继续下来的人。
一大一小就这样好奇地看向前仆后继滑下的人,可爱极了。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孩轻轻地在他们面前停下,哭笑不得地低头摸了摸小团子的头盔,“团团,怎么坐这儿了?”
团团小朋友瘪瘪嘴,泫然欲泣,“坏哥哥,我都摔跤了你也不来救我,说好了会在我后面保护我的。”
男孩看起来应该还在上大学,闻言也不哄弟弟,反而伸出手戳了戳弟弟的脸蛋,继续嘲笑道,“谁让你笨,我要是在后面陪你还不得把你撞飞?”大概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欺负这么年幼的弟弟,又把弟弟抱到怀里哄起来,“好啦,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哥哥再带你玩会儿好不好?”
小团子人委屈归委屈,做事却是个有毅力的,闻言立马要站起来,“嗯!今天一定要学会换刃。”
吴森海听着心里都觉得惭愧,右手撑地想要起来再玩会儿,脚下却差点一滑,男孩及时伸手扶住了他,才让他免于跟小朋友一样的下场。
男孩笑容明媚,努力转移话题以免吴森海尴尬,“哥你也跟我们家团团一样刚学吗?”他笑起来很是阳光灿烂,吴森海心神都跟着恍惚了一下,还是有几分尴尬,“啊,是啊。”
简直是太丢人了,想要钻到地底下那种丢人的程度。
“我叫言秩,这是我弟弟言序,哥你跟我们一起玩吧。”热情开朗的人总是能让人的心情跟着好起来,他自然的态度也让吴森海跟着轻松起来,“好啊。”
他们两人牵着小团子走回入口处,仔仔细细给小团子检查了下身体后,言秩又敲了敲吴森海的后背,问道,“哥,你后面好像有点脏了,是刚刚摔跤了吗?这样痛吗?”
吴森海摇摇头,“没有,可能在网上蹭到的。”
有人一起时间就过得非常快,结束时吴森海还有一些意犹未尽,他已经有许久没像今天这样畅快过了。分手后久久不能释怀,父母的严防死守,毫无爱情的婚姻,毫无激情的工作岗位,组成了他这些年的生活。
没有很不开心,但也没有很开心,开心寥寥无几,几乎只能用麻木二字来形容。
为了今天难得的快乐,他心血来潮邀请了言家兄弟吃饭。也许人憋久了就是这样的,吴森海一个内向人都开始主动社交了,可想而知他这几年多么寂寞。
言秩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也不扭捏直接说自己想吃火锅,吴森海便让他们上车三人一起回到市区找了家大众点评上评分还不错的火锅店。
“全都半份就好。”言秩看起来经常吃火锅,拿到菜单就笔下飞快地勾选着,吴森海见有人点菜微微一笑,专注地逗小言序玩。
菜上来以后,言秩拿了个小碗先给言序烫肉丸,还跟吴森海抱怨道,“这小子吃饭可麻烦了,每次都只吃肉,吃点青菜还要跟他斗智斗勇,可精了。”一边说着一边还点了点小言序的脑门,换来小言序毫无杀伤力的怒瞪。
吴森海笑出声来,“别总欺负你弟弟了。”人类幼崽真是可爱啊。有时候他真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啊,也许会跟他很像,肉嘟嘟地很可爱,也会很乖地陪在他身边,他会陪着他长大,送他上学,看着他谈恋爱离开自己,然后给自己生一个同样可爱的孙子。
吴森海的嘴角挂上笑意。他就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遇到那个人,他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买房娶妻生子,真好。
言秩嘟囔,“这可是我小祖宗,哪敢欺负他。”他吹了吹刚熟的丸子,小心翼翼地给弟弟喂食。
吴森海手痒,凑过去把小言序抱过来,“你点了那么多应该很饿,我来喂他吧?”眼里的渴望完全掩盖不住。
言秩也没什么不放心,点点头开始干饭。
聊到吴森海的感情状态时,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也许是在陌生人面前更不用顾忌,他喝了杯啤酒伤感道,“结婚了。”又亲了亲言序的小脸蛋,“还没有孩子。”
言秩误解了这种难过,安慰道,“哥,没事的,现在不孕不育的人很多,积极治疗总会有机会的。”
吴森海哭笑不得,“我俩没问题,只是不想要孩子。”
言秩不解,“哥你这样子也不像不想要孩子啊。”谁不想要小孩还这么稀罕小孩啊。就像他,要不是指着弟弟给他自由,他才没这个耐心哄他呢。
然后他就看见这个他很有好感的男人神情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悲伤,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后的无力,他只等到了他的苦笑。
散场的时候,言秩要了吴森海的微信。大多数情况下,中年男人都会逐渐变得油腻,世俗,不再可爱,自然也就不被人爱,但是吴森海还像大学生那样干净纯澈,言智承认,他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温和,不像同龄人那样浮躁。
他喜欢他给他带来的岁月柔和的美好之感。
吴森海挥手跟他们告别,坐上驾驶座,双手搭上方向盘,突然泪如雨下。三十二岁的男人哭成这样实在丢脸,可是这种突如其来的难过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心脏。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让他的眼泪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落下。
本来我也可以成家立业,娶个不那么爱但也足够喜欢的女孩子,生一个可爱活泼的儿子和一个天真娇憨的女儿,我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他知道自己不能怪任何人,是他自己选择爱上那个人,是他自己选择跟他在一起,也是他自己迟迟忘不了那个人,甚至选择了一位心有所属的姑娘做妻子。
他知道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还是委屈,没有被爱,竟是这样的委屈。
冼通达坐在窗前,他其实并不喜欢落地窗,他喜欢自由的风,所以他在深圳的房子是有阳台的,并没有封窗,可是这套房子他选择了落地窗,整面的落地窗,因为有人说过他对未来房子的向往就是这样。
对面的房子还没有亮灯,冼通达有一种久违的焦虑,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却又隐隐希望自己的期待落空。
灯亮起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揉着肩,冼通达移开眼,一种难言的嫉妒涌上心头,他想应该拉上窗帘,可是他没有任何动作,他还是想看到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出现在他眼前的形式,他能接受吗?
他害怕恐惧,还是慢慢地把眼睛转回来了。
他想要见的那个男人在阳台收了衣服,很快地关上了阳台的门,然后拉上了客厅窗帘,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注视着那一室橘黄。
他看向那个方向的眼神逐渐变得绝望。他满是失落地滑落在地,就像小孩子失去了最珍爱的宝贝一样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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