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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刚才太激动了。”陈蛮突然说。

  陈昭回头看弟弟。

  陈蛮已经转过了头说：&1dquo;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对她有别的心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愿意为她去死，但没有那种心思。现在我想问你哥哥，”他轻轻说，&1dquo;你对大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陈昭不想说话，也没有理会陈蛮。

  陈蛮却说：&1dquo;我什么也不劝你，因为你什么都明白的。现在我要找人去通知赵家一声，你好好冷静一下&he11ip;&he11ip;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你恐怕会被他猜忌。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已经猜到了。”

  他说完就走了，他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亲弟弟，很快就找到了人去赵家送信给赵长淮。

  在他走之后，陈昭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天际，嘴角竟露出一丝苦笑。

  就连陈蛮都看出来了，朱明炽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是这时候赵长宁的事走不开，所以他说也没说罢了。

  他怎么会不清楚呢，朱明炽怎么对魏颐的，怎么对陈蛮的，甚至是对章若瑾，他历历在目。

  不过是&he11ip;&he11ip;情难自禁罢了。

  朱明炽纹丝不动地坐在内室外的太师椅上，他怕自己在里面，反倒是影响了太医医治。直到许太医从里面走出来，朱明炽立刻抬头看向他，那眼神竟让老太医都抖了一下，他酝酿了一下，拱手道：&1dquo;拼尽微臣与太医院的医术，总算是保住了赵大人的胎，母子无虞，陛下尽可安心了！”

  他这话说完，很明显地感觉陛下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1dquo;她没事就好！”但随后陛下又眉头微皱：&1dquo;那她的手呢？”

  赵长宁右手的伤势甚重，箭穿透手背，许太医叹了口气：&1dquo;大人的手日后会不会受影响，微臣不敢保证。只能等大人好了看看了&he11ip;&he11ip;不过这样的情况，多半是不妙的。”

  朱明炽又沉默很久，才说：&1dquo;朕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让许太医退下去开药。

  &1dquo;陛下，”门外有人说，&1dquo;有谋逆之意的大臣，已尽数控制在皇极殿中，乱臣贼子已经收押牢狱。您看&he11ip;&he11ip;”

  &1dquo;退下。”朱明炽道，&1dquo;谁再过来打扰朕，杖责！”

  外面没人敢再说话。

  他走进内室，让两个伺候的宫女也退下了，他在龙榻旁边坐下来。长宁还躺在龙榻上，因为失血嘴唇苍白。头散开，手上缠着纱布。

  为什么还没有醒呢？是不是因为不想见他？

  朱明炽坐在床沿，把她受伤的那只手捧在掌心里，她的手这么小，他捧着还绰绰有余呢。他静静地看着，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原来&he11ip;&he11ip;那些不是她在演戏，她是一直真的想帮他的，而且一直都在慢慢的，喜欢上他。

  其实他要的真的不多，只需要她有一点喜欢他，就够了。

  他半跪下来，缓缓地沙哑地说：&1dquo;朕最生气的时候，想过折了你的翅膀，将你囚禁深宫。朕心里的暴戾，甚至到现在都还有。朕已经打算好了，你跟朱明熙一起谋反，朕将他千刀万剐，将你囚禁起来。所以朕&he11ip;&he11ip;毫不犹豫地she穿了你的手。&1dquo;

  朕最后决定，折去你的羽翼。

  但原来，你不是来篡位的，你是来保护朕的。

  朕愧疚难安，朕怕，怕这一箭，she穿了你对朕好不容易有的那一点爱意。

  朕，自此后尽属于你。

  朱明炽没有看到，长宁的眼睫微微地动了动。

  他继续说：&1dquo;朕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中宫无皇后，那因为你与朕，早就在那一夜成亲了。”他笑了一笑，&1dquo;蜡烛的颜色，若没有朕的命令，宫人怎么敢说换就换。当真是朕说什么，你就信了。你就是朕唯一的皇后。”

  他无比珍惜地轻吻她的手，轻声说：&1dquo;朕已经知道错了，朕不该怀疑你，不该伤你。你能不能&he11ip;&he11ip;”他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1dquo;能不能继续爱朕？”

  那个吻，轻得怕弄疼了她，又重得像是承诺。

  已经醒来的长宁，听完了他的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1dquo;我有说过&he11ip;&he11ip;我以前爱你吗？”

  从隔扇里，争先恐后涌入的团团阳光中，这个人抬起头，他的笑容既复杂又坚毅。衮冕龙袍，高大的身体半跪着。耀眼得要光了。

  &1dquo;你都听到了？”他问，&1dquo;那你觉得怎么样？”

  长宁看到阳光镶嵌在他的身上，好像她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在一个梦境里，一个登高的梦境里。金光笼罩他的全身，一如现在。

  &1dquo;如果&he11ip;&he11ip;我觉得我不是很同意，你会怎么样？”她淡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