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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1en像變魔術一樣，從背後拿出一副黑色蝴蝶面具，滿眼期待。

今天是聖誕節，平安夜剛過，舞池中央有不少人戴了舞會面具。

好像遮住這張臉，就真的可以做一次自己。

「no，」周夢岑依舊搖頭，她覺得自己早已不適合這種場合，「我今天的著裝不行。」

「那就脫掉唄！」a11en直接伸手去脫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親愛的，就當是為達成合作的慶祝唄！你看我都要扔下george了！」

一旁的george哈哈大笑：「去吧，正好我去找moore過來。」

「net抱著周夢岑的手臂晃了晃，開始撒嬌。

a11en慣會使用美人計，留學時，不只是那些男人，周夢岑對她這招也毫無抵抗力。

倒不是因為她吃這套，而是熱情奔放的a11en女士，常常會將她從枯燥無味的黑暗裡，拉回這個光彩照人的世界。

對周夢岑來說，a11en是她的閨蜜，亦是她的。

也是在這沉默的兩秒，音樂開始，a11en直接拉起她手腕往舞池奔跑。

「親愛的，你需要打破規則！」

被強行戴上面具，被拉著隨旋律搖擺，置身於歡呼的陌生人群之中。

周夢岑站在舞池中央，站姿筆挺又清冷，能看出來有些僵硬和拒絕。

「a11en——」

她早已忘了，該如何開始。

這麼多年，算是第一次嘗到了侷促的感覺，但好在戴了面具，不至於被人察覺。

a11en被她生疏的動作逗得哈哈大笑，一張烈焰紅唇分外惹眼，妖嬈的身姿圍著她，隨著音律起舞。

「親愛的，你多久沒跳舞了？」

周夢岑腳步有些遲疑，認真想了想……回國後就沒跳過舞，倒是有不少人跳舞給她看。

a11en掐了掐她白色襯衫下的腰，還是和讀書時期一樣細軟，當即有個大膽的想法。

「親愛的，你身材這麼棒，穿上漂亮的高定禮服，一定很美翻全場，下一換我當男伴吧！」

周夢岑笑了兩聲，扶了扶面具：「I’msorry，a11en，音樂結束我就該走了。」

「我和george送你回酒店。」

「不用麻煩，親愛的，司機已經過來了。」

這一放的經典爵士曲，旋律優雅舒適，是適合大眾跳的華爾茲，宴會廳所有人都擠了過來，圍在一起共舞，a11en和他們都是老熟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周夢岑只希望時間不會太久，不料a11en忽然興起，拉著她手腕，一個漂亮的旋轉，擠入人群。

只是她今晚穿著高跟鞋，鞋跟又高又細，又因為許久不跳，跟a11en沒有配合好，一個踉蹌，鞋跟打起了架。

周夢岑低呼一聲，身子晃了晃，便要往後倒。

a11en發覺後，卻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慌亂中，有一隻強有力的手穩穩扶住她的腰，將她拉了過去。

下一秒，周夢岑跌入一個男人的懷抱。

一陣淺淡的烏木沉香湧入鼻尖，偏深冷的前調，像樹梢的梅花，裹了還未融化的初雪，越聞越高級。

她下意識抬頭。

男人跟她一樣，戴了一副黑色面具，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和冷峻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