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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征：&1dquo;四分五十三秒。”

  靠！

  燕绥不吭声，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

  燕绥收拾完东西出来，傅征还在检查门窗，所有活动的锁扣他都摸了一遍，一一确认。

  &1dquo;郎其琛经常过来？”他问。

  &1dquo;偶尔。”燕绥去门口改密码，滴滴滴的按键声里，她低了声音说：&1dquo;每次过来都会帮忙修修零件，做个检查。在他眼里，我大概患有生活低能障碍。”

  傅征一静，抬眼看她。

  玄关的灯光下，她的长柔顺，遮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许是觉得头碍事，她抬手顺着额际往后拨了一下，那几缕松散的丝就顺着际弧度慵慵懒懒地滑下来。

  傅征听见自己问她：&1dquo;那你还喜欢我？”

  他的职业是在祖国需要时，立刻应召。他的工作内容，注定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她。像今晚的事，如果不是他凑巧赶上，可能等他知道时，已经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以后，谈什么保护她，做她的依靠？

  满室安静下，密码重置的提示音响起。

  燕绥站在门口，偏头回望，像是认真考虑了几秒，轻轻柔柔的把这个皮球踢了回去：&1dquo;你现在就想骗我说真心话啊？”

  &1dquo;休想！”

  ——

  傅征的公寓离燕绥的小区不远，两条街的距离，约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临江，伴桥，远望还能看到朦胧得像是虚影的山，在重重夜色下如同一层天然的屏障。

  这个小区，燕绥买房前曾考虑过。

  居住环境好，隔江可望南辰市最繁华的夜景，又因临着江，像被隔开的岛屿，安静不闹人。

  要不是离公司有点远&he11ip;&he11ip;

  她叹气。

  车直接驶入地下停车场，傅征循着区位指示继续前行，抽空问了句：&1dquo;叹什么气？”

  &1dquo;琢磨着现在搬来跟你做邻居来不来得及。”

  &1dquo;来不及。”傅征说：&1dquo;我来之前，隔壁已经住进来了。”

  燕绥&1dquo;哦”了声，天生乐观：&1dquo;那我等会敲门问问他愿不愿意卖给我。”

  傅征知道她是开玩笑，也没认真。

  停了车，领她从电梯上去：&1dquo;不常住，所以家具有些简单，你有什么需要等会我去楼下市给你买。”

  说话间，他开门，侧身让她进屋。

  燕绥进来第一眼，只觉得傅征说的&1dquo;家具有些简单”是客气了。

  因为不常住，家具配备都是基础款，一眼看去，两百多坪的房子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她脑子里突然涌出个奇特的想法，问傅征：&1dquo;这该不是你以后结婚用的婚房吧？”所以才什么都没多设计，反正他大多数住部队，也不需要。

  傅征替她把行李包拎进客厅，闻言，不置可否道：&1dquo;有备无患。”

  &he11ip;&he11ip;这个词用得也是意味深长。

  ——

  公寓虽不常住，但显然经常有人来打扫，燕绥指尖抵着鞋柜一路划过去，愣是没沾上一层灰，比她那个天天扫地机器人满地转悠的房子看着还要一尘不染。

  &1dquo;钟点工每星期来一次。”傅征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的男式拖鞋，示意她换上：&1dquo;你来得巧，今天白天她刚来过。”

  他随手把钥匙放在鞋柜上，领着她先熟悉地方。

  从手边近的厨房，餐厅，再穿过客厅去主卧，次卧，书房：&1dquo;厨房没开过火，只供烧水喝茶。冰箱也能用，冰了啤酒，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