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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后,五指很轻地攥在了一起,什么也没有攥住。
五年感情,不过如此。
他就那么呆愣愣地站在那,脸上的震惊只在最初浮现了那么几秒,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像是撑着最后一点尊严沉默着。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倒是跟着周严妈妈来的那些人都对余思量这个笑话乐得不行。
一个三线的戏子还妄想嫁入豪门,周家是什么背景,以前不管那是人家觉得儿子在外面玩玩无所谓,周严也是年轻被那张脸迷了眼而已,跟周家的家产比起来,余思量算什么?周严妈妈早就给他挑了好几门的亲事,门当户对,哪是余思量比得上的?
余思量目光在那些人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身旁一脸懵逼的小男孩身上。
他是朋友的孩子,今年才三岁,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所以他特地跟朋友商量让他来给自己当花童。
小孩还不明白事,只记得爸爸说要把手里的东西给叔叔,见余思量看过来,立刻举高了手里的东西。
余思量精心挑选的对戒镶在深色的绒布上,泛起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唇角很轻地勾了勾,伸手摸摸那个小孩的头发,轻声道:“谢谢,你做得很好。”
说完,伸手拿起那对戒指朝门外走去,脚步快得像是带着风,从还在慢吞吞挪着的周严身旁刮了过去。
周严妈妈看见他走近,有些嫌恶地皱起眉,往旁边躲了躲,跟着她来的那些人也学着她躲了躲,随即哄堂大笑起来,好像走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余思量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回头看了周严一眼。
目光对上的瞬间,周严有些狼狈地躲开了。
余思量见状又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垂眼看着那两枚戒指,从中挑出刻着ZY的那一只直接丢到了地上。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好像只是丢掉了一片叶子。
周严看见那个动作,心脏像是被凿了一下,语气也带上了不舍:“小量。”
余思量没有回应,只是继续迈着步子朝外走去。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教堂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在这阳光普照的好天气中接过司机打起的黑色雨伞,神色静穆,不像是来参加婚礼,倒像来参加葬礼。
他那模样实在太抢眼,余思量忍不住看了一眼,却正好和男人对上目光,脚步顿时停住了。
男人也愣了一下,随即朝他的方向走过来,低声问了一句:“婚礼已经结束了?”
低沉有磁性,语调也很温和,是一开口就能让人生出好感的声音。
余思量又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两秒,他长得极好,垂着眼一脸歉意的样子看上去像一只有点沮丧的大狗。
余思量没见过这个人,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赶来参加他跟周严的婚礼,但一个有些疯狂的、带着恶意的念头在这瞬间忽然像不受控的野草在他心里疯狂蔓延。
“算是结束了吧。”余思量脸上的笑容忽的泛起一个很轻的笑容,他往前跨了两步,来到男人面前,微微扬起头看他,“你好。”
察觉到他的接近,男人微微抬眼,最先看见的是一只递到眼前的银戒指,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内圈刻着两个字母——
SL。
“我叫余思量,未婚夫刚跑了。”余思量道,“你有兴趣接手吗?”
男人闻言微微掀了一下眼皮,盯着余思量眼下那颗滴泪痣看了好几秒,看得时间久到余思量怀疑他要长篇大论骂自己有病时,他才伸手接过那枚戒指,缓声开口吐了三个字:“薄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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