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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与小燕（第2页）

“傻孩子，净说傻话！你妈说很想你呢，你要不去，她会不高兴的！”二伯娘慈爱地拉着耿小燕的手，温柔的声音让耿小玉姐妹俩羡慕。看来，耿小燕这个小姐姐真如她所说，落入福地了！

原来，妈妈选择对了，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耿小玉的心里升腾起一种幸福！耿小鱼心里升腾起一种希望！

在二伯娘的劝说下，三姊妹回到院子里。

耿大娘犀利的双眼在几个人脸上瞄来瞄去，就好像要找出她们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的蛛丝马迹。

耿大娘脸上堆着笑，冲着耿小玉耿小鱼说：真不懂事，平时我怎么教你们的，有客人来了，要陪着嘛！快到晌午啦！小玉不晓得帮大姐做饭吗？小鱼不知道去灶头帮着添柴火吗？小燕难得回来，可以和妹妹一起帮姐姐做事，这样姐妹在一起，多好啊！

耿大娘的语气是温和的，语言也没有什么不妥，但耿小鱼，耿小玉，耿小燕就是能明显感觉出耿大娘语气的控制，眼神的压抑。姐妹见面的欢乐让六岁的耿小鱼很快就忽略掉母亲的这种性格，她认为这样的场合母亲是不会计较的。但耿小玉和耿小燕却明白母亲正在寻可以让她顺理成章火讲道理教训女儿的理由。

能够让女孩子在天真烂漫的年纪有这样的感觉，这得有多长久多细密的耳濡目染呀！就是现在成年了的耿小鱼回想起来，都还不禁有种辛酸的感觉！因为很快她就在那天见识到母亲的阴晴不定，情绪多变了！

听从母亲的安排，耿小鱼烧火，耿小玉耿小燕帮着大姐耿小桃做饭。四个女孩子在一起，淘米择菜，嘻嘻哈哈，怎样都是一种亲密和欢乐！欢乐中，耿小桃依稀看到一个身影从厨房门口掠过，18岁的耿小桃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不过在欢乐气氛中她很快就把这种不安忘掉了！

终于桌上摆好了饭菜，几个女孩子还在嘻嘻哈哈，这在耿小桃的相亲对象来看，是一种和谐青春的气息，他是喜欢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眼睛也不时瞅着姐妹们欢喜的样子。就连介绍人也羡慕起耿大娘有这几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们。

“哎，大哥啥时候回来呀！这次回来还没有见到大哥呢！”刚坐上桌，耿小燕就冒出这句。……

“哎，大哥啥时候回来呀！这次回来还没有见到大哥呢！”刚坐上桌，耿小燕就冒出这句。

旁边的耿小桃忙用手肘碰碰耿小燕，这几天大哥耿光明正和耿大娘闹情绪呢，她怕耿小燕点燃耿大娘的怒火，好心提醒妹妹一下。不过这些动作，耿大娘都收在眼底了！

耿大娘铁着脸色，当着客人尽量堆起笑说：“不管他，咱们吃，儿大不由娘嘛。”

一边说一边很有礼节地请客人夹菜。耿大娘是很想冒火的，她笑着的脸上是一双乌云密布的眼睛，不时闪出怒火，只是当着外人面，她得保持她热情好客大度明理的形象，所以她只能以不满的眼神在几个孩子身上投射，希望她们都安静规矩听话地吃饭夹菜。偏偏耿小玉就是头一个不安分的，回来一个耿小燕又是一个不安分的，两个姑娘就连夹菜都会同时伸出筷子同时夹起菜，同时往嘴里送，同时四目相对，会意微笑。耿大娘觉得这已经不成体统了，看着二伯娘盯着两个女孩子慈爱地嗔怪：“好好吃饭！”耿大娘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她威慑的眼神直接剜向二伯娘刘玉芳，心里怪她教女无方。

….

十八岁的耿小桃因为相亲对象在，吃饭很矜持；六岁的耿小鱼一直都是安静胆小的。这一大一小两姑娘虽然不如中间那两个外放大胆，但她们喜欢，她们也是轻松快乐的。二伯二伯娘素来慈爱，对姑娘们的行为微笑待之。另外两个是客人，自然更是喜欢这种轻松自由。只有耿大娘一个人情绪在心里上上下下，语言压抑控制，恨恨地对着几个姑娘，剜这个一眼剜那个一眼，一顿饭只有她吃的别别扭扭。

饭毕送走客人，耿大娘督促耿小桃耿小玉洗碗收拾，自己在桌上就开始数落刘玉芳。

“姑娘家家的，吃饭像个啥样？你也该好好管一管。”

“好好看看小鱼，一直乖巧听话，吃饭也是规规矩矩的，多好。”

“耿老三也欠收拾了！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

“唉！虽说姑娘给了你们，但我才是生她的亲妈呀！就凭我怀她十个月生下她，她这辈子都要记得，虽说你们搬离了这儿，还是要记得长嫂为母，我和你们大哥曾经为你们做了什么……”

“……不要让旁人说闲话”

“小孩子还是不要惯……管你们的哟！我倒是一片好心为你们着想哦……”

耿小燕在一旁只听到耿大娘叨叨叨说着念着数落着，养母刘玉芳和养父耿大有只有笑着低声歉意地点着头。

“看大嫂说的？不管我们搬多远，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咋断得了！”耿大有认真回应着耿大娘。

刘玉芳忍不住嘟囔一句：“小燕是很乖的孩子，再说她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嘛！依我说不用限制孩子……”

耿大有用手捂着嘴干咳了一声，用眼神暗示刘玉芳不要继续说了！旁边耿大娘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耿小燕跑过来，依偎在刘玉芳身边，眼睛看着耿大娘说：“你就是要我们一家记得你的好嘛！我们记着呢！哎呀，我困了，妈，我们去休息吧！哎，你不会介意吧——妈——”耿小燕特别把我们一家说的重点，中间那句耿小燕又明显是对刘玉芳说的，最后那句是冲耿大娘说的，不过那个妈她喊的不情不愿。

“哎，小玉，你和大姐住的是那间屋吧？”耿小燕假装没有看到耿大娘黑沉的脸，拉着刘玉芳朝耿小玉和耿小桃的屋子走去，她知道今晚是要和小玉小桃共住一间屋的，里面的临时床已经被耿大娘一早铺好了！

耿小鱼在一旁看着耿小燕的言行，她瞪大眼睛既是羡慕姐姐的洒脱随意，又很好奇她为什么对耿大娘那么大的怨气和敌意，那不是生她的妈妈吗？在耿小鱼心中，妈妈这个称呼应该是温暖慈祥伟大而爱意满满的。六岁的她，还不明白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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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葵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