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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事？」冉雙玉問道，「能跟媽說的嗎？」

談明秋點頭，猶豫了下，還是沒直接問出口，說：「媽，你對同性戀怎麼看？」

「同性戀？」冉雙玉有點疑惑，「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你別管。」談明秋道，「就是，問問。」

冉雙玉覺著奇怪，倒也沒懷疑太多，說：「能有什麼看法，就正常的唄，之前我在網上看人家說動物也有的。」

談明秋有點驚喜，但還是壓住了跳起來的情緒，問道：「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冉雙玉道，「人家的事，我們也管不著。」

談明秋一愣，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如果是我呢？」

冉雙玉聞言也是一愣，目光朝外看了一下，確定談星華在外面後才壓低了聲音，問道：「寶貝，你到底怎麼了？」

看她這個反應，談明秋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說：「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寶貝。」冉雙玉端起嚴肅的態度來，「你跟媽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談明秋沉默了，捏著筷子的手有些發抖，他不說話，冉雙玉也不說話，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談星華打完了電話便進了廚房，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有點疑惑：「怎麼了，娘倆個都一臉凝重。」

「你閉嘴。」冉雙玉扔了個白眼給談星華，「先出去，我跟兒子說兩句話。」

聽她這認真的語氣，談星華斂了不怎么正經的態度，問道：「出什麼事了？」

「晚點再跟你說，你先出去。」

冉雙玉這麼說，談星華也沒說什麼，點了一下頭便離開廚房，留下的空間讓談明秋有些窒息。

「明秋。」冉雙玉忽然開口叫了談明秋的名字，「你老實跟媽說，你是不是……」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問，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談明秋抿了一下嘴，良久才輕輕「嗯」了一聲：「媽，我喜歡男人。」

饒是冉雙玉已經做了心理準備，聽到談明秋說出的話時還是忍不住發起抖，抿了一下嘴，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寶貝你……你不是……你什麼時候……」

「我一直都喜歡男人。」談明秋道，「媽，我不傻。」

「可、可你都沒試過跟女孩子在一起。」

「媽……我不會跟女孩子在一起的。」談明秋有點無奈，苦笑起來，「我很清楚，我是個同性戀，我不可能隱藏自己的性取向，去傷害無辜的女孩子。」

「那……能改嗎……？」

談明秋搖搖頭：「天生的東西，怎麼改？」

「天生……」冉雙玉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