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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6啟明才側過頭，嘴唇蹭在她的耳垂，低聲問：「你談戀愛了？」

滿月心臟漏跳了一拍，「嗯」了一聲。

6啟明什麼都沒再說，翻身放開了她，可滿月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兩人重貼在了一起。

滿月沒敢看6啟明的眼睛，手環住他的脖子，壯著膽子在他耳邊輕聲說：「6啟明，我……我想和你做愛。」

她語很快，快到他一瞬沒聽清。

滿月看6啟明半天沒反應，就說：「你是不是喝完酒不行啊，不行就算了。」

話一出口，被男人反撲在身下，他發狠地吻著她，她也熱切地回應著，這場情事不像滿足欲望，更像彼此情緒的釋放。

熱吻過後，6啟明恢復理智，手扶著滿月的後腦勺，與她額頭相抵，氣息很亂地說：「家裡沒套，你等我去買，還是……」

他的意思是「還是不做了」，可滿月環著他脖子的手突然收緊，頭埋在他的頸側，低聲說別射裡面。

如果換作之前，6啟明絕對不會同意，但那天看到滿月和別的男人接吻，也許是占有欲作祟，他想占有她。

這是他們第一次沒有阻隔地進入，可笑的是，最深入的交流竟然在沒有任何身份的時候發生。

滿月聽6啟明回憶完，笑了，「6啟明，你當時以為我在和你偷情？」

「不是嗎？」6啟明斂目看著她。

滿月呵笑了一聲：「我現在算明白了，情侶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缺乏有效溝通。那天之後，我以為你會和我說我們重在一起吧。畢竟我覺得我主動開了個頭，但你一點兒態度都沒有，我就生氣了。我以為你真把我們倆的關係當成一夜情了。」

一氣之下，她就回了椿北。

6啟明解釋說：「我看你和男朋友在一起笑得很開心，不想給你造成困擾。」

滿月白了他一眼：「呦，這話說得真好聽，做的時候和久旱逢甘雨似的，你怎麼沒想我有男朋友。」

那天6啟明走得早，沒看到後面發生的事，滿月和那個男生提出了分手。

要是男生那天沒出現，沒吻她，他們說不定能走下去，但男生吻過來那一刻，滿月突然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沒想到的念頭。所以她選擇了及時止損，坦白自己忘不了前男友，好聚好散，把花錢給男生轉了過去，說了句對不起。

「你知道為什麼他親我的時候我沒閉眼睛嗎？」滿月停頓了一下，看著6啟明說，「我閉上眼睛，腦子裡出現的是你的臉。」

6啟明眸色一沉，將滿月攬入懷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後不滿足地撬開她的唇齒。

他們很少在外面接吻，在外面舌吻還是第一次，6啟明轉身把滿月擋在車的一側，低頭專注地吻著她。

滿月的心思不在吻上，她緊張地餘光亂瞟，生怕被過路的人看見。

一吻結束後，6啟明看她害羞地抿了抿唇，靠近她耳邊逗她，「還沒在車裡做過呢，有機會試試。」

男人的話像蠱一樣，滿月瞬間想像到自己衣衫不整，被按在車窗上，懸著心張望，然後被猛烈後入的畫面，腿間頓時有種涼絲絲，黏膩的感覺。

「回家，我餓了。」滿月推著6啟明上車，6啟明笑她不是剛吃完。

「吃你！」

第64章「沒勁兒？那再來一次。」

廚房裡飄著火腿和煎蛋的焦香，6啟明站在料理台前，往碗裡撈著煮好的麵條。回家後他問滿月想吃什麼，原本想叫外賣，但滿月說簡單吃點，煮碗面得了。

滿月的小心思，6啟明自然不知道，她怕吃得太飽，「戰袍」擠出腰間的肉。

吃完飯，滿月抱著精心準備的「戰袍」去洗澡，6啟明在廚房洗碗。等他洗完碗，她也從浴室出來了。不過，這姑娘和進去時的興奮雀躍有所不同，出來時垂頭垮臉的。

6啟明卸下捲起的袖子，走到滿月面前，從頭到腳打量著她，看她穿著日常的睡衣，溫聲問：「怎麼了？穿裡面了？」

說著，手指去勾她的衣領，垂目往領口裡面望，空蕩的未著寸縷。

滿月環住他的腰，埋頭在他胸膛蹭了蹭，唉聲嘆氣說：「來月經了，啊——好煩。」

那天短暫冷戰過後，6啟明躺在沙發上冷靜反思，後半夜抱著枕頭回房間和滿月道歉，隨手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發箍，細瞧了半天，黑色的蕾絲兔耳朵，他大致猜到了一二。

6啟明笑著回抱住她，玩笑說：「也好，讓我休息幾天，天天做，要命的。」

滿月倏地抬起頭，仰著下巴瞪著6啟明：「年紀輕輕你怎麼能說出這麼虛的話。」她黑亮的眼睛一轉，又說，「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生前不久做，老了沒得做，況且你還比我老三歲呢。」

「……」6啟明被她彪悍的發言堵得啞口。

那晚他們雖然沒有運動項目，但也沒有早睡，相擁聊著彼此錯過的這些年。

滿月問起6啟明為什麼會辦養老院？

6啟明回憶著——手術後，他每天都在努力做康復，可手指還是黏連在一起用不上力，他整個人特別頹廢。

大概過了半年，翁婷突然約他見面，借了人家的錢，他沒辦法再拒絕。

他們第一次平靜地坐下來一起吃飯，卻沒有一點母子間的親密。6啟明直截了當問翁婷找他什麼事？翁婷比他還直接，要他還錢。翁婷說，既然他不想承認她這個媽，那他們現在就只存在債務關係。6啟明低下語氣懇請她延遲些時間。翁婷當時說了很多尖酸刻薄的話刺激他，時間太久，他已經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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