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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林言如此想。

  她死了，林言也活不过多久，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拼了命地上诉是为了什么了。

  林言木然站在台阶上，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顾丽眼眶里满是泪水，但她一声不吭地站在远处，只无声地看着林言，然后下一刻，她就猛地上前一步，用匕狠狠刺进了赵宇的心脏。

  一个晚期的白血病人，是要何等的绝望和愤怒，才能有如此的爆力？

  顾丽一只手臂横在赵宇脖子前，另一只手满是鲜血地握着匕，咬牙在赵宇身体里用力一拧！

  手机掉在地上，通话还没有结束，林言从听筒里听到了赵宇被捂住嘴出的惨呼声。

  顾丽满脸的泪水，她费力地把赵宇拖到车后，那里林言看不到，又补了几刀。

  林言听到那头有轻轻的“噗”声。

  仿佛漫长得有一个世纪，但其实仅仅只有不到一分钟。

  顾丽颤抖着从车后退出来，脸上沾了一滴鲜红的血。

  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哆嗦着裹紧了羽绒服，看了地上已经不动了的赵宇半晌，跌跌撞撞从另一条路迅离开了。

  雨早已下了下来，暴雨倾盆，林言怔怔站在台阶上，浑身湿透。

  从车后流出的雨水中带了丝丝淡淡的红色。

  大概四五分钟后，巡逻的保安现了异样，惊叫道：“杀人了！！”

  林言听着周遭混乱的动静，慢慢在雨中蹲了下去。

  他无措无助地抓着自己的头，闷闷地咳嗽起来，突然呕出口血。

  43.双更合一

  第四十三章

  快十点的时候，林言还没回来。

  6含谦等在家里，开始有些着急。

  他出神地摁着遥控器，把电视节目调来调去。最后终于沉不住气，还是决定开车出去找一找。

  林言的社交圈很小，几乎没什么地方可去。

  6含谦拧开他之前自己租的那套小公寓的门，果不其然就看见林言蜷在榻榻米上，头埋在臂弯中，桌子上摆着好几瓶已经喝得见底了的红酒。

  大约是醉倒后无意识碰倒酒瓶，殷红的酒液洒在桌子上，濡湿了林言的雪白衬衣，还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落着。

  半个多月没人住，沙和地上都蒙了灰尘。客厅里满是扑面而来的酒味。

  6含谦皱了皱眉，走过去，在林言脸上轻轻拍了拍，试图叫醒他：“林言，起来，回去了。”

  然而林言一动不动，睡的很沉，几乎已经不省人事了。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