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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和二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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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被晾干的披风在晾衣绳上摇曳，上面还残留着污迹。

第二天我出门时，第一时间就把已经沾满了烂泥的它捡了起来，并以最快度加肥皂泡上了，可是洗完之后依然能看到雷雨在上面留下的痕迹，明明是之前洗衣服时很好用的肥皂。我只能归结于衣服材质的原因，这件披风制作出来时就不适合洗涤，可能是只在参加什么仪式时短时间穿着，而不是在烂泥地中打滚。

看到我愁眉苦脸，爱丽丝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劳伦斯布制成的，一旦脏了确实很难去污，不是你的错。”算是证实了我的想法。

“可这毕竟是我父亲的遗物，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那种。”我叹了口气。

“伯父不会怪你的，毕竟你是为了我才...额，那个纽扣，是什么军团标志？”

“第十四掷弹兵军团，主要在海外殖民地作战的军团，这两年才调回本土，之前一直在北非。”

“说起来有些失礼，这是个声名不显的军团。”爱丽丝说道。

“毕竟一直在境外吃沙子，退役金也比较可怜，我父亲还在时，几次聚会他的那些老下属对于待遇都比较愤懑。”喝得醉醺醺的一大帮人聚在我家，其中很多人还有残疾，大骂政府和荣军院，是我童年时很深刻的回忆，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父亲手下的中尉，应该是叫萨利·瑞切尔先生，在一次聚会时提议我和她女儿达成婚约，我父亲的意见是等我长大一些再考虑，当时我还没满十岁，后来瑞切尔先生就失去了联系，因为...”

“你有婚约？！！”爱丽丝突然很不礼貌地大喊道，瞪大了眼睛。

“并没有，不是跟你说了嘛，没有达成。”我惊讶于爱丽丝的巨大反应，急忙解释道。

她长出一口气，不停地用手抚着胸脯：“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2o

“我之前教你的礼仪，你还记得吧，等下我要考考你。”我正用水调着颜料，爱丽丝毫无征兆地说道。

“怎么可能记得住啊。”我随手把工具放在一边，无奈地答道，“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消遣才谈起那些。”

“所以你根本没学到什么是么？”爱丽丝十分惊讶地说道，随后有些动气：“那你以后出去怎么办？能不能认真些啊！”

我奇怪于她的反应如此剧烈：“我出去了也是个平民啊，哪怕我以后真能在政府中任什么职位，也只是个平民啊。除非我能解决王室的财政问题，或者指挥赢得了一场对外战争，再或是对国家有什么特殊贡献，才能让国王亲自为我授勋，成为贵族，那可真是机会渺茫。真要有那么一天，到时候再学也不迟。”

“你怎么就这么没信心啊。”犯人小姐可爱地鼓起了嘴巴，“你入赘某个贵族家也是可以的嘛...”她后面这句话过于小声，我没太听清：什么？”

爱丽丝脸腾地一下红了，简直比今早拿到的安托斯特产苹果都要红，她用小手扇着风，仿佛突然很热一般，扭过头去不看我，霸道地说道：“等下我会好好再教你的，所以你一定要仔细学，记在心里。不然，不然我就绝食！”

“好好好。”我只能答应，结果一学就是一下午，好不容易结束，我要去准备晚餐时，颜料已经半干了，只能等明天再拜托同事去买一些。

“格里斯格里斯，早餐呢，我怎么没闻到香气。”犯人小姐刚刚醒来，头揉得乱七八糟，头探出窗户问道，此时我正呆坐在外面。

“我有点没搞清楚状况。”我回过头看着她，“今天的物资没有接到。”

“没有接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直没人把木桶吊下来啊，我也没看到人影。”

“大概是负责人迟到了？”

“可能吧，只能等了。”

结果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物资还是没有送来。

“格里斯，不行了，我要饿死了。”犯人小姐没精打采地瘫在椅子上，冲我说道。

“你等我一下。”说罢，我回房间取了几个苹果出来。

“好诶，苹果。等下，这不应该是昨天的饭后水果么，你偷偷藏起来？”嗯哼，被她现了。

“我习惯存一些食物，反正你也吃不完么。”我从容回答道。

“你这是克扣我的口粮，我要投诉你！”

“别闹了，快吃吧。”我抚摸着她软中带硬的灰以作安抚。

一直到晚上，物资都没有送来，中晚两餐吃的是我存储的白面包，又干又硬很倒胃口，爱丽丝吃了一点就放弃了，早早上床睡觉。

“你说，他们不会把我们俩忘了吧？”躺在床上，她突然有些害怕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有些好笑，“我且不谈，你可是非常重要的囚犯，怎么可能被忘掉啊。睡吧，梦里什么都有，等明天送物资时，我写纸条让同事多买些好吃的，请你吃大餐。”

“好耶。”她美滋滋地说道，翻了下身闭上眼睛。我帮她盖好被子吹熄了烛台，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