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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時不時會掃練習生席。為了有個好的曝光度和大眾印象，練習生們基本上都是保持著營業微笑，坐得端正筆直，就怕落下黑歷史。這麼一排排營業假笑中，頭碰頭說八卦的林素素和秦思就很引人注目了。

彈幕開始討論起來。

「這兩人之前認識？怎麼一直在講話？」

「怎麼？你看影視時不跟閨蜜一起吐槽？美女的事你少管！」

「一個土一個肥，算哪門子美女？」

「樓上的舉報舉報！我們雙a姐妹，用你來評價？」

「雙a這個名字好！姐妹們還不來嗑一口？」

錄節目其實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一百個參賽選手，哪怕有些是公司幾個人一起表演，也是有很多歌的。林素素她們表演得早還好，後頭的選手等得都快木了。除了午飯和晚飯各暫停了一個小時供大家吃飯外，今天是要把整個初評級錄完的。

一起吃了兩頓飯，晚上錄製開始時，林素素和秦思已經十分熟悉了。基本上獨自行動的練習生們或明或暗地投來好奇的目光，連後知後覺的秦思都發覺了。

秦思放下正在喝的水瓶，湊近了林素素：「素素，我怎麼覺得，有好多人在看我？是不是我身上哪裡不對勁？」

林素素正在專注擰開水瓶蓋，下意識答道：「沒有的事，她們太閒了，看美女呢。「

咔噠一聲，林素素總算擰開了水瓶。她剛喝了一口，眼角餘光瞄見秦思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

見林素素看過來，秦思將手中的紙揉成團扔過來：「素素，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麼那麼不正經？」

林素素：……她怎麼不正經了？這一屋子的小姐姐，哪個不漂亮？她明明就說的實話嘛！秦思就是臉皮太薄太害羞了。

晚上11點半多的時候，初評級舞台總算全部結束了。就在林素素準備隨時起身衝出去拿行李時，沈淮城開了口：「初評級結束了，那麼，我們接下來發布下一個任務。請各位按照評級來到前面站好。」

林素素剛要起身的動作戛然而止：什麼，這麼快就下一項了？一點兒喘氣的機會都不給？這可才是第一天啊。

雖然心中腹誹，瞧見大家都過去了，她也跟著過去，站在了第一排。秦思繞到她左邊，顯然是想縮在最左邊。而她的右手邊，正是一起pk的趙晞。

她們站好後，一行導師來到她們面前：「諸位，請往後轉，一起觀看大屏幕。」轉過身後，第一排的a班反而成為了最後一排。林素素也沒在意那些，只是認真看起了大屏幕。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屏幕一開始，正中就出現了數字1，背景聲音是沙啞的女聲在喊節拍。隨著節拍，鏡頭逐漸拉遠，是幾個女生對著鏡子在跳舞。林素素一眼認出了短髮的安潼，隨後認出了sea公司另外幾個人。她瞄了一眼前排右邊明顯愣住的安潼：這是，練習生宣傳片？

和林素素猜的一樣，畫面一切，數字跳到2，是1ight公司幾個人在練聲的場景。數字快地一個個增長，鏡頭也切換得越來越快，各個公司練習生的練習場景一一浮現，又變成小圖飛向屏幕的空白處。屏幕滿的那一刻，數字最終定格在了1825。然後畫面仿佛水紋般變黑沉下，第一個出現的安潼再次切到了正中間。畫面中，汗水在她的腳下匯成了一灘小水坑，旁白適時響起：「練習時長最長的練習生，已經堅持了1825天。這麼久以來，你有沒有哪一刻，懷疑過自己的夢想？」

斜前方的安潼垂下了眼，從林素素的角度，卻看到她悄然泛紅的眼尾。

第1o章任務發布

不光是安潼，現場許多練習生都紅了眼睛。林素素的胳膊被輕輕偎住，她沒有轉頭，只輕輕拍了拍秦思靠過來的胳膊，沉默地看著大屏幕。

畫面變成了練習生接連摔倒或者躺下的畫面，接著是頂燈逐漸拉遠的鏡頭，一個人伸出手來：「夢想許下了很久了，但是好像不管怎麼努力，自己總是夠不上，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畫面翻轉，所有練習生的畫面變成一封信飛了起來。它從練習室飛了出去，飛過藍天白雲，綠草鮮花，飄過高樓大廈和熙攘的人群，旁白在繼續：「天不亮就趕到練習室，出去的時候，已經是繁星滿天了。忘了多久沒有看到過日升月落，藍天白雲。有時候，很想不管不顧，就這樣從練習室走出去，不要再管那個虛無縹緲的夢，回歸到早出晚歸的人群中。」

場景忽然變黑：「可是，每一次想要放棄的時候，是什麼攔住了自己呢？」

一滴汗水滑下，這次卻沒有落地，而是被一隻手擦去：「是自己心底的聲音，是每次練到脫力仍舊咬牙的堅持，是唱到聲音沙啞仍舊打著節拍的不甘，是懷揣著有一天總要被看見的渴望。」

「於是，你們終於被看見了！」畫面翻轉，那封信飛進了體育館，觀眾席上是一片揮著螢光棒的手：「這一次，終於站在了聚光燈下！我，能被堅定選擇一次嗎？」

舞台上的光忽然亮起，音符響起的那一刻，背著舞台站立的女生轉過身來，沖大家一笑，開始唱跳了起來。

「這是，主題曲？」練習生們驚呼道。

主題曲？並沒有經歷過選秀的林素素一頭霧水，眼角餘光瞄到旁邊居然有人開始模仿起了舞蹈動作。她忽然浮現了一個不祥的預感：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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