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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结束就来了。”白雾动车子。

  6水伸出左手挪到中央扶手箱上，手腕的淤青早已消散，只能看到白净纤细的手腕：“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

  “问了监考。”白雾目不斜视。

  “姐姐。”车里寂静阒然，只有6水轻柔的声音，“手冷。”

  白雾打了转向，握着方向盘操控汽车转弯，然后右手松开方向盘，搭在扶手箱上，轻轻握住6水冰凉的指尖。

  回到家6水鼻尖冻得通红，还是觉得冷，先去洗澡了，白雾脱下外套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出来，这样的天气小酌一口可以暖身。

  家里有些湿冷，白雾打开空调坐到沙上。

  今晚生的事她已经猜到大致，打开手机找到法学院一位副院长的微信，稍作措辞，意图打着了解事件的幌子让他亲自下场调查。

  但消息还未出去，白雾又考虑到，一旦让地位更加高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最终难免会传出6水他们「家里有人」的流言，毕竟考场的人都亲眼看到6水被搜出纸条后带走，怎么能让公平的结果更能被人信服是一件难办的事。

  白雾考虑事情，手指无规律地在屏幕上划，不小心点进了和6水他们辅导员的聊天框。

  对话还停留在上周，辅导员给她了一个学校论坛的帖子，标题是「薪水cp糖大赏」，还附带一句「小6好像谈恋爱了，跟您说了吗？不过男孩儿是他们班的，人挺好，您放心」。

  白雾只回了两个字，好的。

  这个帖子白雾点进去看过，是不同的同学纯文字描述江煜辛和6水的相处日常，偶尔会带两张照片，基本都是大合照或者单人的照片，同框最近的一次还是军训汇演，有人找到当时官方账号的法学院走队列的照片，两人颜值高，站得脊背挺直，自然很上相。

  只是白雾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觉得6水和江煜辛般配。

  网上一篇篇所谓「日常」的描述都很精妙，非常容易让人感受到主人公之间甜蜜情愫。

  比如半个月前这篇，说他们一节民法课，展示案例分析的作业，江煜辛和6水又自动组了队，6水演讲的时候江煜辛用电脑给ppT翻页。

  刚开学那会儿两人搭档做展示，6水把脸转向江煜辛的意思就是该翻页了，但江煜辛总能提前感知到6水的意思，在6水转头的同时翻页，经常组队至今6水可以一直把脸正对台下，江煜辛也能恰到好处地播放6水需要的材料。

  结尾段如下：

  6水讲完后冲着江煜辛甜甜一笑，江煜辛也在电脑屏幕后对6水做了伸出拇指的动作。

  当初6水的笑让多少男生心生爱意，如今就能让多少少男梦碎！

  朋友们，我合理猜测，6水开学演讲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江煜辛吧？

  下面许多人附和：“一定是！”

  白雾当时看完只能苦笑，心想如果写这种东西的人和6水一个专业，以后说不定会写出精彩的公诉词、辩护词。

  白雾不能确定6水有没有谈恋爱，毕竟6水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她只能努力不妨碍6水交友。

  想到这儿，白雾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又点进了这篇帖子。

  6水穿了睡衣裙走出浴室，头低低盘在脑后。她没用多少时间，头都没洗，人有些无精打采，身上寒，只动作迅洗了一下就擦干水走了出来。

  6水看到白雾坐在客厅的沙上拿手机浏览什么东西，桌上放着她的眼镜和一杯红酒。

  “姐姐，我也想喝。”

  白雾皱了皱眉：“喝牛奶吧，我来热。”

  “不要！我喝白开水，自己倒。”6水阻止白雾起身，“我也要用高脚杯，这样像在和你一起喝酒。”

  白雾不置可否。

  杯子放在酒柜，位置不低，6水需要稍微踮起脚去取。

  6水拉开柜门，白雾把手机放在一边转身看着她，怕她不小心摔倒。

  取杯子很顺利，但6水关柜门的时候，裙角却被勾住，睡衣裙本身不长，随着柜门关合的动作被撩了上去，白雾隐约在6水腰胯见看到几个字母。

  白雾近视度数不高，平常生活中没什么必要也不会戴眼镜，她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心疯狂地跳动起来。

  6水侧了一下身裙子才落下来，她也没放在心上，走到吧台背对着白雾倒水。

  突然腰被人从背后搂住，6水慌张地放下杯子，白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现在维持着整个人都贴在白雾怀里的姿势，白雾一只手放在她的胯骨处，那个位置柔软的衣料下面，正好藏着她从前不可告人的秘密。

  6水紧张的浑身僵硬，她感觉到白雾的手不断下滑，一直滑到裙子边。

  “七七。”白雾下巴搭在6水的肩窝里，蛊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可以看吗？”

  “不可以！”6水已经做好今天考完试就和白雾全部交代的心理准备，但交代的内容并不包括这个纹身。

  况且晚上经历「被作弊事件」，她心情仍然有些低落，早就打消了在今天和白雾表明心意的念头，想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白雾仿佛没听到6水讲话般，轻轻掀开裙子的一角，一串花体字母纹身出现在她的眼前。

  6水皮肤偏暖白，腰部纤细，胯骨略微明显，这片皮肤微微泛红，黑色的花字仿若蝴蝶一样跃然腰间，全拼起来赫然是白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