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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于是兔子和鸽子交换了契约其二（第4页）

迎面而来的子弹与自中段的踢击几乎同时朝杏袭来，尽管杏第一时间采取迂回的方式进行回避，但琪亚娜还是将双手的手枪交叉，连续射出的子弹封锁了杏的退路，子弹贯穿了她的肩膀。

“可恶！”

她握住肩膀，微微后退，琪亚娜则是持枪对准了她。少年则是不慌不忙地朝她所在地位置走了过来，少量的黑色血管覆盖在他脸颊的右侧，刘海的一角则是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红色。他轻轻触碰飞到他身旁的十字架，下一刻，十字架再次变回小小的挂饰。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是抱住昏迷的布洛妮娅的芽衣。

“你已经没有可以命令的机甲了。”

他默默地看着杏，失去高光的黑色瞳孔宛若一滩重重叠加，深不见底的，漆黑的死水，当中无法读出任何可以称之为情感的东西，甚至连一丝正常人应有的生机都无法感受到。

尽管有着能够“透过事物的外表看穿其内心的罪恶”——亦或是本质的能力，杏却无法看透自己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么。在能力动的情况下，人类会失去其本来的外表，转而变成他们心中罪恶的化身，猪，钞票。但是唯独眼前的少年，他的身影宛如一团无法认知的黑影，就好像用铅笔在白纸上随意涂出的人形。

异常。

这个男人的存在毫无疑问是一个异常。不，不止如此，他或许根本就——

“我的同伴已经将机甲全部歼灭了。机甲的操控系统、夺取生物芯片的控制权，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通过这种方式取胜。说实话要赢过你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的同时，少年拔出手枪，他利落地换好弹夹后，将枪口对准杏。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你以为我们分开行动主要是冲着你来的，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轻易把机甲召回来，或是只留少数机甲在身边。接下来只需要在等她们那边把机甲全部摧毁的同时，而我们这边找到控制住布洛妮娅的机会就够了。”

整个作战，就如同对方打算捕获律者一样，他们只为了实现捕获布洛妮娅这一目的就足够了。

“作战以优先击垮杏为主要目标——必须让那家伙这样认为才可以，机甲和生物芯片的控制权，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我们只需要抓住布洛妮娅，将她控制住就可以了。”

——这是十几分钟前，少年所说的话语。

“啊，顺便说一下，就算你的恢复力异于常人，这边也能够在你动手前将你射杀，所以说最好还是安分一点。”

她看了一眼将双枪对准自己的琪亚娜，随后又瞪向少年。

“回答我的问题，这次崩坏是你们人为引的吧？怎么做到的？”

“......你！”

“所以我不是说过的吗，你一个人的话不一定能够搞定这件事情。”

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男人踩着悠闲的步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杏没好气地向男人质问道。

“当然是因为那个女人担心你们啊，嘛啊，虽然她嘴上并没有承认就是了。”

男人扬起嘴角，同时夸张地张开双手。

“怎么办？现在要我出手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哦。”

“不需要！”

杏抓起手边的长剑站了起来。她带着狰狞的表情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

“是吗，不过在我看来你倒是已经死死地被这群家伙给压制住了。”

男人转瞬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他放下张开的双手，转而耸了耸肩。

“第一律者。”

琪亚娜警戒地盯着走来的男人，芽衣则是默默站了起来，他无言地走到少年的身旁。

“这家伙给你了。”

“咦？啊。”

在将昏迷的布洛妮娅递给少年后，芽衣用冰冷到近乎极点的视线打量着第一律者，紫色的电流在她的周围微微绽放。

“原来如此，这次是那边的人格吗。”

第一律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比起这些，好久不见呢，小猫咪，想我了吗？”

“去死吧。”

他笑着对琪亚娜挥了挥手，而琪亚娜对此作出了相当冷淡的回应。

“唔？”

他现站在白少女旁的人正在向他投放异常强烈的杀气，那正是几周前在神社遇到的少年，本来以为他多半已经因为崩坏能的侵蚀而死掉了，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生命或许意外有些顽强也说不定。

“......嘛，算了。”

他张开双手，黑色的球体分别聚集在掌心。

“喂，我说了不需要你帮忙。”

“但是打不过是事实吧，先不管其他的事情，那个女人给的要命令还是回收第三律者，不是吗？”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