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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正的老贼（第1页）

老而不死，谓之贼也！

——忘了出自哪儿了

罗夏才没时间跟一个到处瞎溜达的法师聊什么，他刚回到家，一群孩子就跑来找他去看看这几天的成果。于是，在莎瓦的笑骂声中罗夏又出了门，当然，手里有莎瓦塞过来的饼子，噜噜也拿着一个，坐在罗夏的肩头，一人一猴啃的很欢实。

事实，劳动人民只要涉及到自家的利益，都是很认真负责的，没有一家的沼气地窖有问题，气阀的质量更不用说，锻造匠的手艺比机器加工的还要好。光是漏不漏气这一点，罗夏就必须每家都看一遍，这东西说到底还是有危险性的。

使用沼气和相关的注意事项，罗夏写了一份，让亚撒找人抄了很多，然后每家都分下去，并给孩子们再三强调了，所以这次检查说到底就是看孩子们的工作做的怎么样。

表扬了孩子们的成果后，要求他们加强监督管理，争取在一个月内，让全村都用沼气。得到表扬的孩子们欢呼雀跃，都誓一定将这份工作做好。

当然，最关键的点是大家看到了孔德家的改变，再也不用去找木材，鸡蛋、鸭蛋多的吃不完，水塘里还有许多的鱼，莎瓦已经去集市售卖了好几回腌制的鱼干，还有家禽的蛋，给家里换来了不受的调味香料以及布匹。所以，他们学的很尽心。

罗夏看着热闹的村子，眼泪差点流出来，何其的相似啊。曾经的家乡也是如此，贫困支配着一切，某种禁锢的思想让他们吃不饱肚子却依然的温良恭俭让，而另一边的国家已经进入了工业革命……

“老师？”马尔科、贝洛塔、阿米尔丁三个稍微大点的孩子仰头看着罗夏，有些不解为何自己的老师是如此的伤感。

“交给你们三个一些任务，”罗夏整理了一下情绪，道：“去集市的时候，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种子，用我们有的东西换，我还需要地图。”

“好的，老师！”三个孩子点头答应，他们虽然不清楚老师的目的，但他们知道，这些东西或许能让自己村子的生活变的更好。

罗夏回到家的时候，大光头已经不在了，便宜老子也不在。

“老爹呢？”罗夏问正在洗衣服的锐雯。

“陪着魔导师大人去村子里看看你的成果，”锐雯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啊？那个大光头是魔导师？”罗夏大吃一惊，泛大6的魔导师可总共没几个人。

“你这孩子，”莎瓦抽了罗夏一巴掌，骂道：“瑞兹大人的名头我这个老婆子都知道，不许没有礼貌！”

“什么什么？”罗夏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大光头居然是传说中的符文法师瑞兹。

这个人的名字确实整个符文大6都知道，不仅因为他的年龄够老，更因为他在魔法的成就。他生于远古，饱经风霜，肩负着不可承受之重任。这位大法师的武器，是他无可摧折的决心和丰富的秘法学识，他的足迹踏遍整个世界，只为寻找世界符文——它们是令这世界从无到有、万物成形的原生魔法所留下的碎片。他独来独往，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这经常让那些被他保护的人误认为他轻率粗暴、喜怒无常。

“哦，对了，你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绝对受益匪浅，”锐雯抬头看了看呆的罗夏。

罗夏站了半晌，将噜噜丢给莎瓦让给洗个澡，他也继续洗个澡，跟这位老祖宗聊聊。

晚饭的时候，亚撒陪着瑞兹回来了，老家伙简单的吃了饭，就盯着沼气风灯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他叹了口气，看着坐在一边的罗夏，问道：“我走过很多地方，我见到过很多人，我经历了足够漫长的时间，但我从未看到过你创造的这些，给我这个被时间遗忘老头子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

瑞兹的这句话，让坐在一旁的亚撒和莎瓦脸色变的非常紧张。

“大人，我想您少问了一个问题，”罗夏不慌不忙，笑道：“去往何处？”

“这是很深刻的三个问题，”瑞兹哈哈大笑道：“机灵的孩子！”

“我是亚撒·孔德和莎瓦·孔德的儿子，”罗夏一字一句道：“我从诺克萨斯来！但是，我想您问的还是我为什么会这些，还有，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罗夏的前一句话，让两位朴实的老人泪流满面。

瑞兹眼神里带着一丝欣赏，点点头：“的确如此！”

这种活了数千年的老贼不好忽悠啊。罗夏站起来，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转悠了几圈后，在老家伙对面坐定，说道：“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抛弃所谓的神，只从人本身说起，这个世界本身没有人，一只母猴子因为食物匮乏从树下来，但在杂草丛生的草原，它看不到危险。于是，它尝试着站立起来……”

罗夏实在没办法了，想忽悠这个老家伙留下来一段时间，必须用打破他观念的真理来忽悠他，于是他将《人类简史》和《工具简史》综合起来，对世界第一大法师进行了洗脑！

这个故事很长，月亮挂中天的时候，罗夏口干舌燥的停止了讲述。听故事的四个人，两个已经昏昏欲睡，只有锐雯和瑞兹被这个荒诞而又奇怪的故事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以新事物的出现都这是偶然，当然，也是知识和经验累积的必然结果，枯木为什么会飘在水面，也是船诞生了；原木为什么能滚下山坡，于是轮子诞生了；锯齿草叶为什么能划破手指，于是锯子诞生了……”罗夏顿了顿，继续忽悠：“知识累积到一定程度，只需要一个小的启示，新事物或者新思想或者新知识便一定会诞生。”

“我的脑袋里有很多很多书本和经验，”罗夏指了指自己的头，道：“自从被化学炸弹炸昏，等我苏醒之后，我现它们全都清晰的出现了，一字不差，所以我会有很多的奇思妙想，这不算什么，以后会有更多！”

“劳动创造人类？”瑞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这个问题算你过关，那下一个问题呢？”

“原本，我只是为了报答亚撒老爹，莎瓦老妈对我们的收留、宽容和爱，”罗夏低着头，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可是啊，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权利，人人生而平等，我看到了这里的人的善良与勤劳，我看到了人心最纯真和赤诚的一面，我想保护这份纯真和赤诚！”

罗夏站起来，整理衣服之后，正色道：“曾经有一位先生说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之前不理解，但现在我懂了！这就是我的目的！”

锐雯念叨着这四句话，她现眼前这个男子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那份气魄和从容，触动了他的内心！

“哈哈哈……”瑞兹放声大笑，许久止住了笑声，道：“小子，我会停留一段时间，看你到底要如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