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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还是感觉很震撼的,黄老完全没有电视上的威严,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向他们讲述着一生的故事,那是黄老小时候的事情,主角是黄老的爷爷,黄老的父亲,老人的眼里只有回忆,到了黄老这个年纪,这个地位,恐怕只有这样的回忆才能给他们安慰吧?
原来预料之内的很短时间见面,竟然持续到了一个小时,一直到黄老秘书过来提醒下一个安排,黄老这才打住,最后黄老还和胡剑、王成拍了一张合照,宋文拍的,宋文没有一起合拍,如果这样的场合再凑上去就太不懂事了。不过宋文那张照片拍得还是很到位的,连黄老看了都赞扬。
自然,王成带过来的鱼王也留下来了,其实到了黄老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地位,如果要弄鱼王的时候,应该不是难事,可是之前黄老确实没有碰鱼王,可能也是黄老对此毫不在意,抑或是根本不相信鱼王有这样功效,不过这次黄老还是留下屯鱼王,还有其他土特产,黄老虽然是第一次见胡剑和王成,可是感情却是无比深,应该说,是黄老对山阳县的感情无比深,最后分别的时候,黄老只是说了一句,“山阳的老百姓不能再这么穷下去了,你们大胆干吧,我都支持你们”
胡剑和王成听到这话,心里的欣喜是可想而知的,他们千里迢迢到京城来,想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站在黄老的位置上,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句话,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接下来,上面就会对山阳进行重点扶持,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个军人将胡剑、王成和宋文送过来的,一直到下了车,三个还是在恍惚,好像刚刚过去的只是一场梦。
“我们这就算是见到黄老了?”王成苦笑道。
“可不就是,我们见到黄老了,黄老对山阳还是很支持的”胡剑心情也很好,其实现在胡剑心里何止是好,简直就是兴奋,本来因为新城开的事情,胡剑一直对自己的下一步十分担心,现在好了,山阳县旅游马上要启动了,而黄老的表态又将对山阳的展提供马力,接下来,只要不出其他意外,恐怕山阳县展进入快车道,将是不可避免的。
“说起来,今天还是要感谢宋文,如果不是宋文那一问,我们恐怕在黄老那里呆不了多久”王成突然感慨地道。
胡剑也点了点头,“不错,不过小宋啊,在那样场合,你这样说话其实是不合适的,不过幸好黄老没有生气,而且还触动了他的回忆,不然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收场”胡剑现在对宋文印象也是很好,在他看来,宋文也许行事并不十分得体,可是算是福将了,只要宋文说话或者做的事,总能有出人意料的收获,这也算是一种能力吧。一种奇怪的能力。
其实王成也是这样想的,今天这件事情再次证明,王成对宋文的那种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当然,这种事情说起来十分玄奇,也不好再细想。
第二天三人就原路返回了山阳,山阳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大变化,不过三人心情变化就是最大变化。回来的当天,胡剑也召开了常委会,会上把黄老的指示通报传达了一遍,并对接下来山阳县的展定了基调,那就是以伏洞开为中心,打造系列旅游计划,这些计划之前宋文等人都已经拟好了初稿,当然,那会也没有人在意,不知道这些计划是不是废纸,现在看来,像是要变成现实了。
一切看起来都向好的方面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消息却传了出来,起初,这个体消息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传来,可是到最后,消息越传越多,越传越广,就算宋文想不重视,想不知道都难。这个消息也的确让人震惊,消息认为王成将要离开山阳。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文根本不相信,王成才见到了黄老,接下来就是落实山阳县旅游计划的时候,黄老对山阳的援助也马上就来了,在这个时候,王成愿意会离开山阳吗?王成当然不愿意,如果王成不愿意,宋文不觉得会有人能让他走。可是就消息越来越逼真,这让宋文心里头没有底。
宋文也好几次想和王成问一下,可是王成那里却并没有什么反应,每天一切活动如常,也看不出什么要走,好几次宋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王成也看出了最近宋文的犹豫,可是他也没有更多表示,主要是他也实在抽不开身。
但消息并不因为当事人沉默而消失,相反,越来越厉害,甚至有好几次宋文听到胡剑都在说这个事情,这就让王成十分不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可是王成没有说话,又不好问。
终于,这天趁着快下班的时候,宋文逮着一个机会,对王成道:“县长,您,真的要走了?”
“你听谁说这个消息的?”王成皱了皱眉头。
“也不是听谁说的,现在外面都这样说,县长,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宋文道。
“不知道,有可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不过顺其自然,听组织安排吧”王成道。
“可是,他们都在说”宋文道。
“那就有可能是真的,怎么,你舍不得我?”王成笑道。其实王成当然也听到了那些消息,可是他最近确实没有心情管这些。
“县长,为什么?你才刚刚把山阳县旅游开计划给抓起来,现在就要调走,那山阳县接下来的展怎么办?”宋言文道。
“组织决定的事情,没有办法。不过我也确实想不通,虽然想不通,我却是想通了为什么”王成道。
“难道这件事情后面有人?”宋文道。
“也不是有人,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北京之前是不是就有消息说我要调走?”王成道。
“记得,那个,后来不是证实不是真的吗?当时情况那么恶劣,有人捣乱是正常的,可是现在这个点,我就真想不通了”宋文道。
“是啊,可是谁说那就一定是捣乱呢?”王成笑道。
“总不能说当时对方是好意喽?”宋文道。
“话不能那么说,当时可能确实没有好意,可是现在却很有可能变成好意,你知道为什么吗?”王成忽然想了想,笑道。
“哦?县长。这是怎么说?”宋文也来了精神,以前也很少听王成说这些话题。
“你想,当时不管受谁委托,他们想把我调到省里面,或者山阳以外,当时他们有他的理由,可是现在黄老话了,他们再阻止山阳县旅游经济,可就十分不妙,但他们又能做准备怎么办呢?”王成道。
“是啊,他们能怎么办呢?”王成道。
宋文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假戏真做?”这也就是宋文反应快,要不然换了其他人肯定想不通,为什么生这样的事情。
“是啊,现在除了假戏真作,他们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王成道。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必须捏着鼻子把你安排了,这样才会告诉其他人,这是组织早就考虑好的事情,不是谁谁能够决定的,是这个意思吧”宋文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过你可以这么想,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宋文道。
“县长,你,想不想走?”宋文道。要说王成一做,对王成来说绝对是好事情,可是对自己来说就不一定了,主要是自己资历太短了,王成一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更好安排,说不定一脚又踢回了大理寺,想到这里,宋文心里头就不舒服。
“当然不想走,我怎么想走呢,现在山阳正迎来一个关键时期,如果我还可以再在这里干到期满的话,这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荣幸”王成道。看得出来,他对山阳还是有感情。
“那可以不走吗?”宋文问道。
“怎么?舍不得?人生就是这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走不走这不是我说了算,这是组织说了算,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人要把我弄走,肯定会给我留一个好位置,要不然,他们过不了关”这一点王成倒是看得很清楚。
“为什么?”宋文感觉到了一些,但还没有王成那么感受深。
“为什么?很简单啊,因为如果不是好的位子,就更显得他们打击报复了,所以现在他们要避免这个印象,就必须给我好的位置,而我,一点也不会感谢他们,在我看来,他们就是要面子,就是虚伪,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是受益方,我也知道这样想很不应该。”王成笑道。
“那这个事情,到底是准不准呢?”宋文道。一般来说,秘书和县长不会这么多话,可是宋文和王成却是例外,宋文观察,王成与其他领导都不一样,骨子里面都有人文情节,性情比较耿直。
“现在不好说,你也不要问。倒是你,宋文,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出路?”王成道。
“我的出路?我来山阳县时间很短,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宋文道。
“不能这么说,你来府办时间是少了点,当我的秘书时间也是少了点,可是你做出的成绩大家都看得到,而且我们现在也提倡鼓励年轻干部到一线去,这样看来,你还是有机会的,我只是想问,如果有机会,你想下去锻炼一下吗?”王成道。
“如果县长不走的话,我是不想的,还是想跟着县长您这边多学点东西,可是如果县长要走的话,我还是想下去锻炼一下,换个环境”这个事情宋文也是想好了,而且确实也想了很久,其实他早就知道王成在山阳过不了多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罢了。
“好吧,这件事情,到时再说,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一下,好好干”王成说完这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宋文也看出王成确实是累了,于是走了出去,可是心思,都被王成的话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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