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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比如说违抗他们？”

  &1dquo;你说到点子上了。他们的手段会吓你一跳，也可能不会。你觉得咱们还有多少时间？”克鲁利冲本特利车一挥手，它自动打开了车门。

  &1dquo;预言各有不同。”亚茨拉菲尔钻进助手席，&1dquo;肯定要到这个世纪末。但我们可以想见，在此之前会有异相生。过去千年中的大多数预言家更关注的是押韵，而不是准确。”

  克鲁利指了指点火器。钥匙随之转动。

  &1dquo;什么？”他说。

  &1dquo;你知道。”天使说，&1dquo;&1squo;某某某一，世界末日由此而起。’或是某某某二，某某某三年什么的。倒是很少有韵可以押到六这个字。所以尾数带六的年份大概很安全。”

  &1dquo;那又会有什么异相？”

  &1dquo;双头小牛、空中印记、雌鹅倒飞、落鱼如雨。诸如此类的东西。敌基督的存在对自然界产生的影响。”

  &1dquo;哦。”

  克鲁利挂挡起步。他忽然想到什么，随手打了个响指。

  车轮固定夹消失了。

  &1dquo;去吃午饭吧。”他说，&1dquo;我还欠你一顿，是从&he11ip;&he11ip;”

  &1dquo;巴黎，1７９３年。”亚茨拉菲尔说。

  &1dquo;哦，对。法国大革命，恐怖统治期。那是你们的手，还是我们的？”

  &1dquo;不是你们的吗？”

  &1dquo;记不清了。但那次的馆子的确不错。”

  本特利车从一位目瞪口呆的交管员身边驶过，他手中的罚单簿刚刚自燃了。克鲁利吃了一惊。

  &1dquo;我相当有把握，这次不是我干的。”他说。

  亚茨拉菲尔脸红了。

  &1dquo;是我干的。”他说，&1dquo;我一直以为是你们的人创造出了交管员。”

  &1dquo;是吗？我们以为是你们的主意。”

  克鲁利看着后视镜中的青烟。

  &1dquo;走吧。”他说，&1dquo;去丽兹大饭店1。”

  【1伦敦最有名的大饭店。】

  克鲁利不用预约。在他的世界里，订座这种事只会生在别人身上。

  亚茨拉菲尔收藏书籍。如果他敢于对自己完全诚实的话，就会被迫承认这个书店只是储存书籍的地方，而不是一个销售场所。这方面，他倒没什么不习惯的。为了维持正常二手书商的假面，他用上了人身攻击以外的所有手段，旨在阻止客人们买书。难闻的湿气、横眉立目的表情、怪异的营业时间——他的成绩非常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