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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里,闻讯赶来的宁妃和皇后分别坐在左右,中间是余怒未消的元德帝。
他冷冷看着殿内跪着的一排人,声音都有些沙哑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丫鬟太监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两名侍卫也未从震惊中回魂,顺嫔跪在中间,满脸泪痕回道:“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宁嫔轻哼了一声,道:“这白玉阁的钥匙可只有你一个人保管,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皇后看了眼皇帝的脸色,叹气道:“你明知陛下最看重那幅画,怎么能让它丢了呢。”
顺嫔不知该如何争辩,只是伏在地上痛哭:“臣妾真的不知啊,自从陛下上次进过白玉阁之后,臣妾就再也没碰过那把钥匙,也绝对没有再进去过。臣妾可以誓,若有一字谎言,愿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生。”
元德帝这时才沉沉开口道:“朕方才同你开门时,那锁是完好的,并没有毁坏,若不是你,便是你将钥匙给遗失了。”
顺嫔连忙哭着摇头:“陛下曾交代过一定要让臣妾好好保管,这钥匙就如同臣妾的命。所以臣妾一直都将钥匙放在匣子里妥善收好,连睡觉都放在枕边,日夜警惕,绝不敢遗失。”
“呵!”宁嫔冷声道:“钥匙没丢,也不是你做的,那房间也没有别的窗户,还能是画像长了腿自己跑了?”
她见皇帝脸色阴晴不定,凑近道:“顺嫔既然打死不肯招人,不如直接送到慎刑司去,他们可是专门干这个的,总有办法让她招认。”
皇后似是不忍心,扶了扶步摇道:“你若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吧,你这身子,送到慎刑司可受不住。”
顺嫔伏在地上不住流泪,颤声道:“臣妾,臣妾真的不知啊。”
皇帝冷冷看着她,似是要在她同那幅画像之间抉择,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就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陛下,可以让臣女说句话吗?”
所有人一抬头,就看见苏锦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
宁妃瞪了她一眼道:“这是天家私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女来插嘴。”
皇后也皱起眉头,看向她的目光带了几分谴责,可苏锦璃却不卑不亢站在那里,毫无退缩之意。
宁妃看不惯她这倨傲的样子,正准备喊侍卫将她给赶出去,却听元德帝道:“让她进来吧。”
宁妃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这时,苏锦璃已经走进来,直直跪下道:“臣女想斗胆为顺嫔娘娘说句话,画像不会是她偷的。”
宁嫔翻了个白眼道:“你哪来的资格说这种话,这宫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她做的便是你做的了?”
这时苏锦璃却抬头道:“臣女能否斗胆向宁妃娘娘讨要一样东西?”
皇帝摸不清她的意图,便问道:“你想要什么?”
苏锦璃道:“皇后娘娘送臣女的镯子,臣女方才同宁妃娘娘对谈后,那镯子便找不见了。”
宁妃惊得瞪大了眼:“苏锦璃你大胆,本宫还需要拿你的东西吗?”
苏锦璃连忙躬身道:“臣女绝不敢怀疑宁妃娘娘,但臣女戴上那只镯子后,只见过公主殿下和宁妃娘娘,公主殿下与我一同出门,自然不会是她拿的,那只能是落在宁妃娘娘那里了。”
宁嫔气得脸都红了:“真是可笑,本宫会这么蠢吗?明知道只有我们几人,还要拿你的镯子。”
随后她突然现不对劲,果然,苏锦璃立即笑起来道:“是啊,宁妃娘娘说得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明知道钥匙只有这么一把,却还要自己去把画像给偷出来。”
“你!”
宁妃被她气的抖,怎么最后反而是自己给那贱人辩护了。
皇后一直冷眼旁观,这时见宁妃的模样,没忍住捂嘴轻笑起来。
皇帝面上看不出表情,冷声喝道:“苏锦璃,朕让你进来,可不是让你胡言乱语的。”
苏锦璃连忙跪下道:“臣女不敢,但顺嫔娘娘在昔华宫这么多年,一直谨小慎微,怎会无端冒险去偷那副画像,一旦被现她必定是罪无可逃,还请陛下明察啊。”
宁妃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对着元德帝道:“陛下,她为了给顺嫔诡辩,竟往臣妾身上栽赃!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必须重重罚她。”
皇后却突然开口道:“苏娘子也是救人心切,这孩子很少进宫,不太懂规矩,宁妃就莫要和小辈计较了。”
随后又示意苏锦璃:“还不快和宁妃娘娘道歉。”
苏锦璃立即柔柔对着宁妃道:“臣女不懂规矩,又一时心急慌不择言,宁妃娘娘虚怀若谷,必定不会怪罪臣女的。”
宁妃快被她们装乖卖惨给气死,但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她咬着不放又显得会太过跋扈,皇帝可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嫔妃。
她心里憋屈,只得冷冷道:“你可知那副画像对陛下多重要?若是找不到,这群人加起来也赔不起。”
她故意反复提起那幅画像,果然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得意,提高了声音道:“拿不出证据,便在这里巧舌如簧为顺嫔脱罪,若是就这么放过了真凶,你可承担的起?”
苏锦璃答的坦然:“臣女承担不起。”
宁妃一愣,承担不起你在这儿嚣张什么呢!
谁知苏锦璃不紧不慢道:“若是臣女有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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