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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杀人的工具，他不需要、也没有能力独自完成后续工作。

  所以在余临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o3457本就卡顿的脑子，彻底报废了。

  几秒后，他后知后觉，余临刚才跳楼的前奏，似乎拉得有些长了。

  像是在刻意等待什么人来救他。

  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推测。

  o3457看到他抬起头，落在肩膀上的手忽然力，是一个明显的下拉动作。

  他是要拉着自己一起跳下去！

  窗体安全线离地面不足一米，完全不能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所以在那一瞬间，o3457脚掌被迫抬离地面，重心迅偏移，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

  像是要防止他逃脱一般，余临甚至反守为攻，顺势将他另一只手翻过，也紧紧捏住。

  他完全将o3457锁死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你知道我们之前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吗？”

  余临自问自答：“是世界存在的意义。”

  o3457曾在任务中无数次感受到身体腾空的感觉，但从未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疯狂。

  余临再次施力，他以o3457的身体为支撑往上挺起，胳膊紧紧压在他的脖后。

  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创造的世界对你来说没有意义，可这正是能力使用的关键。”

  “我由衷地希望它真实存在，并且可以一直生长下去。”

  “所以我可以做到。”

  他们在下坠。

  以从未经历过的、最为不真实却又疯狂的度。

  地面在逼近，迎接他们的将会是粉身碎骨。

  o3457有些不知所措。

  在三天前，他下定决心追随这个无条件对他伸出援手的陌生人。

  这三天内，他无比痛恨自己拿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现在，他不想让余临死在自己的眼前。

  坏人死于杀戮，好人安享晚年，这是Z组织最初存在的意义。

  o3457想要补救，他天真地认为，如果自己先摔下去，或许余临就不会死。

  于是他照做了，是一个不算高难度但也不轻松的动作。但这个荒谬的补救方法只进行了一半，余临就一齐松开两只手，接着重重将他往上推开。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大。

  余临展开双臂，放声大喊起来，带着百分百的愉悦。

  像是终于如愿以偿，马上就能离开这个狗屁世界。

  o3457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他听到来自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余临正身处人群之中。

  o3457往下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