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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多管齐下（第1页）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莫名其妙的言论徐凯只在抽时间吃饭的时候听李文昊念叨过几句，不仅自己统统一笑而过，还见缝插针跟齐妙视频时告诉她也别当真、别往心里去。

在他看来，目前带领团队配合文物和考古部门推进考察工作才是重中之重，能参与沉船打捞可比寻人更令团队振奋，这个机会对徐凯来说简直千载难逢，跟什么名誉奖励无关，见证人类文明，不论是探索过去还是追逐未来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这才对得起他搞研的初心和执着。

因着有关部门有专业备案的潜水器专门负责探索掘深海沉船，北斗飞鱼原本都没有参与此次项目的资格，就连去沉船位置拍摄一张照片都没必要交给他们曜奇做。

几次会议下来，徐凯越认识到成绩和成就的重要，只有真正强大、才能被看见，只有实力与口碑并存，才值得权威部门信任。

可他急也没用，这种事得听国家安排。

算他幸运，经过各级专家详尽研讨，最终还是决定派北斗飞鱼先在不损坏文物的情况下拿一个上来做鉴定，待鉴定结果出来，再结合沉船及文物价值制定方案，专家组认为，有拟人机器人的帮助，将会极大地节省人力物力成本，而且此次任务还是有偿的，双方都非常有诚意。

纵使会潜水又长了手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技术只有曜奇掌握，但就光确认让北斗飞鱼拿样品上来这事儿，从提议到敲定到制定计划，就足足研讨了整整一周。

这期间，徐凯偶尔跟专家组开会，同时还不停歇地忙活了一堆别的事儿，差不多搞定了卫什么那个老贪官。

这卫敬军被徐郅恒警告了以后，有点儿不敢跟徐凯合作了，徐凯主动联系他他也一改口风，说曜奇资质不符合政府采购条件，没法签进来。

徐凯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把头缩回壳子里了，他要想辙把老贪官的头给拽出来。

某天在电话里，徐凯借机难，反复问卫什么为什么不帮他了，他气急败坏地快语：“领导！我们两次合作都很愉快！我这又出人又出力的，究竟差什么您可以告诉我，我再去想办法，不能直接给我否了啊！我所有团队都搭建好了，就直接入驻您的系统就行了，不仅报价可以操作，后期维护费用我们每年还可以匀出来一大笔……”

“欸欸徐总，话可不要乱说，公家采购，就一五一十的上交，公账都得能对上，你这样说的什么操作不操作的，小心祸从口出啊……”

徐凯听卫什么又突然耍起了官腔，想提醒他小心闪了舌头。

就这么拉扯了几次，徐凯见这卫什么是铁了心想终止跟曜奇合作了，于是双管齐下，一方面加推进正规合作给即将退休的卫什么施压，一方面另辟蹊径找上次饭局上掏钱请客的王董联络感情，这王董是做商户公共区域监控设备的，徐家只要想给他生意，随便联络就是一沓。

正规合作，正是徐凯前段时间靠家里牵线成功的，徐凯通过家里的关系了解到，数字信息时代，为实现公共安全领域的高效线索研判和深度挖掘预警，公安系统从去年已开始筹备全国公安大数据工作领导小组，工作重心是紧密围绕公安科技强警战略，大力开展信息化建设，各警种自行开和采购能在实战中挥作用的应用系统，其中像曜奇的人脸识别系统就在几番交涉中脱颖而出，而卫什么看上的、曜奇的追踪办案侦查系统就全国警力而言还不够成熟，但已经领先国内目前大数据领域，完全有资格为警方所用。

可即便是各方面条件都满足，曜奇想赶在卫什么退休前完成竞标正式与大数据工作监查组达成合作也没法完成，但目前已经达成共识的是公安将临时启用曜奇的人脸识别系统大范围排查网络诈骗案受害人涉案手机，将那些aI脸的女骗子先揪出来，既然短时间内追不到源头，也要先从表面将人民群众的损失降到最低。

短短半天，这样的消息就在系统内不胫而走，这就要提到徐凯和秦乾的合作。

徐凯叫秦乾凭借燕城离指挥作战中枢神经比较近这一优势，通过私下讨论、小道消息等，迅将风声吹向琼岛，让卫什么了解到公安总部将全面监管大数据人工智能破案系统，不消等到他退休，地方上即将禁止独立采购任何系统和应用，政采的事儿，上头会统一安排。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至于卫什么着不着急，就要看接下来的非正规合作了。

徐凯通过舜德电器总经理纪晓峰约了监控王董秘密见面，用生意当敲门砖后，又吐了会儿苦水，拽着话题转弯抹角说卫什么不高兴了，他虚心请教王董：“您说，领导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帮我把系统递上去，这怎么又说我们公司资质不符合了呢？您那边公司什么资质啊？要不我跟您合作，以您公司的名义跟政府合作吧，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白借您公司的名号，这个项目利润不低，到时候我分您两成，这个数……”

他出手比划了四根手指，又翻过落了落，虽然不算很大的一笔钱，但对于王董这样的中型企业，也差不多是一年的净利润了。

有钱跟着，王董先是打了会儿马虎眼，紧接着又开始说自己当初进政采名单也很不容易，徐凯这系统不便宜，他意有所指：“恐怕领导是真的为难，报不上去，这种事儿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

徐凯马上提笔在纸上写了个数字，是整套系统标价的一半，他压着嗓子直说：“王董，如果容易我也不会找您了，看得出您可是领导的心腹，如果能办成，我这边能做出来这个数，具体您报给领导多少我不会过问，之前说好要给到您的两成也不包含在这里，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第一次见面，王董并未直接吐口，但徐凯从他眼中藏不住的红光看出了贪，他们做实业和政府合作，每年的四五分力都要孝敬衙门，这么多年一直是他们流汗，领导班子坐享其成，这终于能看见回头钱了，很难不动心。

而徐凯也就此盯上了这个王董，他调出之前通过黑进户籍系统排查出的、与卫什么有关的远房亲属可疑人物，派人走访调查，很快梳理出这个王董跟冀省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农民有过金钱往来，是从他们那买过两个所谓古董，还有中间人转介绍，整套流程看起来设计得十分周密。

而顺着这两个农民，徐家这边的暗卫迅串联调查，很快又揪出几个，也是类似从南边来过大老板找他们买古董传家宝。

徐凯分析认定，这几个人大概率就是卫什么收受贿赂的窗口，证据先悄悄收入掌心，时机未到，按兵不动。

就这么压榨吃饭睡觉时间忙到完全顾不上谈恋爱，这期间徐凯只问了问齐妙有没有测怀孕，待听到齐妙说刚好去复查身体、全身检查了，下周直接取结果、就不特地查了，也就没揪着她多此一举。

看不见还好，每次视频都说不了几句话他就又有事儿要忙，这一来二去的，徐凯更是抓心挠肝想齐妙，后来就干脆不联系，一心快马加鞭忙事业。

很快，王董那边儿来信儿说打算介绍个人给徐凯，他猜想，这卫什么果然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也或许王董压根儿没把徐凯提出来，只说是求领导办事儿，先找个突破口罢了，毕竟谁跟钱都没仇。

隔着话筒，王董的语气都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小徐啊，这个人手上有一套古书领导很喜欢，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别人也都在找，可偏偏就在你需要的时候它出现了，看来是天助你也啊，呵哈哈……不过这事儿你不用自己出面，也别通过我，我给你指条明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