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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臨「哦」的一聲，懶得接話。他和秦策才不是搭檔，是臨時的合作關係。

「那個人說的事情，我總覺得很奇怪。」魏愛小口吃著米飯，開口道，「按照他說法，老教授的東西，除了苗晉森，還有另外兩撥人在尋找。假設冒充警察抓走家慶他們的，是邦製藥的人。那買走手機和電腦的是誰？」

「會不會是，無關人員誤買走的。」趙樹羽猜測。

「不會。」秦策道，「買家如果只單獨買走其中一樣，有可能是普通人。但購買者在未刷機、恢復出廠設置情況下都買走，只可能是衝著裡面的資料來的。」

可對方是什麼身份，在317案子裡，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不得而知。

中午，徐臨趴在隊長辦公桌睡覺。沒有叫醒人，秦策脫下外套覆在他身上，伸手碰了一下他白皙的臉頰。

在朱楊辦公位，秦策打開電腦，查看苗晉森出事當天的監控影像。他放慢影像，讓視頻緩緩流動。四輛肇事摩托開走七十秒後，有一輛黑色轎車開過去。其開過倒地不起的苗晉森身旁，朝著摩托車逃離的方向，開出監控範圍。

把視頻調成正常度看了一遍，這輛轎車看著是正常路上行駛。不正常的是，紅綠燈顯示相差三秒鐘。

把車牌號記下，他帶趙樹羽前往車管所。

下午三點，徐臨醒來，辦公室只有他和魏愛。身上外套，從肩膀滑落。他把衣服拉入懷裡問，秦策呢？

魏愛回答，隊長在視頻里看到了線索，帶趙樹羽去車管所調查了。

正當他打開電腦，查看監控影像時，吳警官走了進來。

「從邦製藥打鬥現場，遺留下的血液檢測出問題。」

「什麼問題？」

「被你扎中的人，恐怕患有癌症。」

患有癌症？為邦製藥賣命要他命的，是絕症病人？

剎那間，徐臨想到了王武軍。

第5o章破霧

秦策和趙樹羽到交通管理局下屬的車管所，查閱黑色橋車登記信息，車管所根據提供的車牌號核對車輛檔案，出具證明複印件。

看到車輛信息登記在工商業聯合會名下，趙樹羽一臉吃驚。

車子是公務車，統一登記在工商聯辦公室門下，並未登記到個人。也就是，工商聯內的會員，只要申請，可任意使用這輛車子。

想到朱楊說過，王宴茹為了藥申報審批一事，曾跑工商聯需求支持，秦策當場電話，詢問可見到王宴茹都接觸誰？

正帶於全保幾名刑警，調查抓捕犯罪的朱楊回復，沒有看到。以他的身份突然進工商聯，很容易被察覺，因此不清楚監視調查的對象，都接觸了誰。

返回南岸分局，見徐臨表情陰沉。拿起吳警官送來的檢驗報告看完，大體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317案子背後，可能與工商聯某些人存在牽扯，明天去調查一下3月23日車輛使用情況。」秦策雙手撐在桌子上，「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徐臨看著他。

「不要擅自行動。」

「周長義受傷，我……」

秦策伸出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封住他的話。

「徐臨，亡命之徒行為難以控制。你就算側寫出他的行動，也極大可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中。哪怕他因傷暫時躲藏，我們的對手，還可以僱傭別人。」

徐臨拿掉他的手，語氣冰冷：「還用不著你來教我。」

秦策站直身體：「我知道你心裡的憤怒，可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保持冷靜。走吧，去吃晚飯。」

當晚和趙樹羽回到宿舍，徐臨一股腦想著案子入睡。

翌日刑警大隊，於全保歸隊報告，已抓捕飛車搶劫的另外兩人，還逮捕了假證上的三名涉黑人員。

七張假證，還剩下「周長義」及兩名人員潛逃中。

這下，鋼鐵嘴硬的浪哥，在這些人的供詞下，等著蹲監吧。

目前，朱楊帶著五名刑警，繼續追查「周長義」下落。

案子朝著明朗的方向走，於全保精神面貌神清氣爽。仿佛下一刻，就會出現在媒體面前，接受採訪表功。可在聽說要去調查工商聯內部，正拿起杯子喝水的他，一口水噴了出去。

恰好走過來的徐臨，急忙側身避開，身後魏愛連連後退，一腳踩到秦策腳上，她連忙抬腳道歉。看襯衣被茶水濺到，她抬頭對於全保道：「你幹什麼呢？好髒！」

「你才髒呢！」於全保回懟，扭頭對秦策問，「隊長，咱們要去工商聯調查？」

「是的，我待會去找范局長。」事情涉及到，工商聯里的某位人物，必須和范局長說一聲。

說白了，就是拿范局來扛兜底。

至於是光明正大進入調查，還是暗中查找，需要再開會討論。

於全保內心罵了一聲「臥槽」，別說擁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他仿佛已站在懸崖邊，就等著人推他下去。

他已預見被革職，一輩子無法出人頭地，平庸活到死。

這怎麼查著查著，查到工商聯頭上？他想不通。工商聯背後是江州十大富豪，那座大山是小小的刑警大隊能碰的嗎？秦隊不為自己前途考慮，也該為他們著想啊。

看他如考喪妣，魏愛忍不住道：「你別在這裡瞎想了，害我跟著緊張。」案子方向要是弄錯，嚴重的話，那些富豪聯手起來製造輿論施壓，刑警大隊可能會解散重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