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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沈綿綿這麼一說，康熙不禁盯著她看了幾秒，沈綿綿歪頭不解，姿態懵懂嬌憨。康熙看著看著大笑起來，道：「看來朕今晚是有口福了。」

用膳的時候，康熙不免比平時吃得多了點，一是沈綿綿的胃口好，看到她吃得香，他不知不覺跟著她吃多了，二是今晚的膳食確實是不錯。

用完膳，康熙又跟沈綿綿聊了一會兒天。期間他走到書房看了看，起初他只是隨便走走，沒想到一進去發現沈綿綿將書房布置得挺清雅的。

康熙拿起倒扣在桌上的話本，映入眼帘的便是沈綿綿閒暇時在話本上面寫下的一行備註：子曰什麼大？當然是鯤之大一鍋燉不下！

康熙：「......」

沈綿綿臉紅，從康熙手中奪過話本合上：「皇上，臣妾胡亂寫的。」別看了。

康熙失笑：「子要是知道你這麼寫，他還不得被你氣死。宮裡其他人看到了，她們也得取笑你，以後不准這樣亂寫了。」

知道康熙沒有怪罪她，沈綿綿乖巧地點頭：「是，臣妾記住了。」

之後上床睡覺的過程一帆風順，康熙抱著沈綿綿的腰，被她的細腰柔了聲，被她的肌膚熱了心，先是一次，再是兩次......

最後康熙滿足的停下，看著沈綿綿氣喘吁吁，面潮濕鬢的模樣，他的腦子裡不由得晃過沈綿綿寫的那句鯤之大一鍋燉不下，他眼含笑意道：「明日朕讓人將莊子的書給你送來，你認真讀一讀。」

他不想下次再在床榻上想到那句話了，得虧是在事後想起，若是在事前想起，他......

算了，沒發生的事還是不想了。

沈綿綿渾然不知康熙的打算，她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第3章

第二天。

沈綿綿睜眼醒來的時候康熙已經走了。她對康熙的去向不關心，她現在好累，絲毫不想動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出聲喚流春進來，流春幾人扶著嬌無力的她去沐浴更衣。

出來坐在鏡子前，沈綿綿說道：「皇上走的時候你該進來把我叫醒。」

流春在後面給她梳頭，聽到沈綿綿的話，她笑著回道：「娘娘，不是奴婢不叫你，是皇上見娘娘睡得香，不准奴婢打擾你，皇上是心疼娘娘。」

沈綿綿：「這樣啊。」起碼她能確定她睡覺不打呼，不然康熙不會不叫她！

梳好頭，又換身藕荷色緞繡四季花藍旗服，沈綿綿準備到坤寧宮給皇后請安。妃嬪侍寢第二天都要給皇后請安，這是規矩。

這時，流夏高興地走進來：「娘娘，皇上送賞賜來了！奴婢剛才在外面瞧了，東西被好幾個太監捧著，賞賜好多呢。」康熙給的賞賜越多，越厚重，越能說明康熙對沈綿綿的滿意。

沈綿綿來了興，她走出去看到賞賜，笑容一僵，救命！為什麼會是一堆書！

正常的賞賜不應該是金銀珠寶錦緞華服嗎！

偏偏流春還在一旁與有榮焉地說：「看來皇上對娘娘期望很大，奴婢相信，娘娘在它們的薰陶下一定會變得腹有詩書氣自華！」

沈綿綿：「......」不，她不想。

略微思索，沈綿綿就想明白康熙為什麼會給她送書，十有八九是昨晚被她的那句備註給刺激的。

嘖，男人啊，就是不能刺激，不管是哪方面。

沈綿綿不出聲，流春這個憨批娃子沒發現不對勁，她徑直給出她的解釋：「娘娘，你看你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沈綿綿無奈叫道：「......流春。」

流春看過來：「什麼，娘娘？」

沈綿綿：「閉嘴。」

在沈綿綿被康熙的賞賜弄得懷疑人生時，坤寧宮的皇后鈕鈷祿氏坐在榻上翻看下面宮人交上來的每月後宮妃嬪的各種花費帳本。

皇后闔上帳本：「做得不錯。」她沒有看出哪裡不對。

常嬤嬤：「有娘娘的這句話，底下的人算是能放下心了。」她是皇后的奶嬤嬤，知道她家娘娘是什麼性子，做事一板一眼，凡事都講究一個規矩。

皇后：「他們只要老實辦事，不要犯錯，更不要像以前那樣給我在帳本上弄一些虛假數額，中飽私囊，那他們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會提心弔膽。」

常嬤嬤苦笑：「娘娘，水至清則無魚。」不給底下的奴才一點甜頭嘗嘗，他們又怎麼會老實的效忠娘娘。

皇后看她，嚴肅道：「只要我一天還是皇后，我就不允許有人來糊弄我。」

常嬤嬤暗暗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皇后這樣的性子註定她會比別人活得辛苦，她心疼。

常嬤嬤轉移話題，說道：「再過幾日就是太子的生辰，娘娘要不要替太子慶祝一番？」

皇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搖頭道：「不了，此事我們不能自作主張。太子那裡有皇上看著，沒有皇上發話，我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插手太子的事。太子的事我管不到，管了宮外就得有人來揣測我這個皇后是不是要對太子不利，甚至是謀害他。」

她和太子的關係在禮法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但是在親疏上，兩人實則生疏得很。

想到此，皇后垂下眼眸，掩去眼裡的複雜。

當初她和赫舍里氏爭奪皇后之位，不管是家族背景還是能力容貌，她都要比赫舍里氏強，可最後誰能想到當上皇后的不是她，而是赫舍里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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