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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的，”白罗说：&1dquo;他的确很为他的女儿烦恼。你对他的女儿知道多少？你跟她很熟吗？”

  &1dquo;我跟她不很熟。如果你问我对她的看法，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认为她有精神病。”

  &1dquo;你认为她有精神病？为什么？”

  &1dquo;她脑子里会幻想。”

  &1dquo;她会幻想？”

  &1dquo;根本没有人在那儿，她却说她看见了。有时候又吵又闹，有时候又好象在作梦。你跟她说话，她好象根本听不见，她也不答话。我想，她好象在盼谁死掉。”

  &1dquo;你是指芮斯立克太太吗？”

  &1dquo;还有她爸爸。她看他的那副神情，好象也很恨他。”

  &1dquo;因为他们两个都想阻止她嫁给自己所选的年轻人吗？”

  &1dquo;是的，他们不同意这桩婚事。当然，他们的看法没有错，不过却使她很生气。哼，有那么一天，”苏妮亚有些高兴地说：&1dquo;我想，她会自杀的。但愿她不会做那种傻事，不过一个人变得疯了的时候，可会那么做的。”她耸了耸膀，又说：&1dquo;好了，我要走了。”

  &1dquo;再告诉我一件事，芮斯德立克太太戴假吗？”

  &1dquo;假？我怎么知道？”她想了片刻。&1dquo;也许，”又肯定地说：&1dquo;是的，好象戴的。出去旅行很有用的。而且现在也很流行，我自己有时候也戴。一顶绿色的！大概是的，”然后加了一句&1dquo;我要走了。”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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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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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今天我有很多事要做，”次日早晨赫邱里·白罗自餐桌上站起来去见李蒙小姐时说：&1dquo;有许多要查询的事，要整理的资料，去拜访与联络的人你都替我安排好了吗？”

  &1dquo;当然了，”李蒙小姐说：&1dquo;都在这儿。”她递给了他一只小公事箱。白罗匆匆查看了里面的文件，点了点头。

  &1dquo;你办事是没有差错的，”他说：&1dquo;真太伟大了。”

  &1dquo;好啦，白罗先生，我才不觉得有什么伟大的呢。你嘱咐我的事，我就按着去做，很简单。”

  &1dquo;哼，才没有那么简单。”白罗说：&1dquo;我不是也常嘱咐那些瓦斯匠、水电工人还有那些来修理东西的人吗？他们可曾按着我的意做过？很少，很少。”

  他步入了通往大门的走廊。

  &1dquo;把那件薄大衣拿给我，乔治，我看有些秋意了。”

  他又将头探入女秘书的屋中说：&1dquo;喔，对了，你觉得昨天来的那位小姐如何？”

  李蒙小姐正将手指伸往打字机的字键上，听了这话先抽了个冷子，之后简洁的说了一句：&1dquo;外国人。”

  &1dquo;是呀，是的。”

  &1dquo;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国人。”

  &1dquo;除此之外，就没别的评语了吗？”

  李蒙小姐想了想。&1dquo;我实在无法判断她的能力，”她颇表怀疑地说：&1dquo;她好象有什么不痛快似的。”

  &1dquo;是的，你知道，有人怀疑她偷了东西，不是金钱，是拿了她雇主的文件。”

  &1dquo;哎呀，老天，”李蒙小姐说：&1dquo;是很重要的文件吗？”

  &1dquo;似乎很可能。不过，同样可能的是他根本没有丢什么东西。”

  &1dquo;喔，这样嘛，”李蒙小姐说着刻意向她老板使了个眼色，通常她想把他打走好专心工作时，总是使这种眼色的。&1dquo;反正，我常说雇人的时候，最好要顾及到自己所在的地方，而且还是买英国货吧。”

  赫邱里·白罗走出了家门，他先要去的是波洛登公寓。在天井里下车之后，他往四周环视了一番。在一扇大门前站着一名穿制服的守门人，口中吹着一只寂寞的小曲。白罗走向他身前时，他说：

  &1dquo;先生，有事吗？”

  &1dquo;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白罗说：&1dquo;这儿最近生的一次很悲惨的事件。”

  &1dquo;悲惨事件？”守门人说：&1dquo;我不知道啊。”

  &1dquo;一位女士跳楼，或者该说自高楼上掉下来摔死的事。”

  &1dquo;喔，你说的是那件事。这我不太清楚，因为我才来一个礼拜。嗨，乔。”

  一名自对面一排公寓出来的门房朝他们走了过来。

  &1dquo;你晓得从七楼摔下来的那个女人的事吗？一个月前的事，是吧？”

  &1dquo;没那么久，”乔说。他是个说话慢吞吞的老人。&1dquo;真可怕。”

  &1dquo;她是落地就死亡的吗？”

  &1dquo;是呀。”

  &1dquo;她的姓名是什么？因为，她或许是我一个亲戚，”白罗解释说。他不是一个对说谎有所顾虑的人。

  &1dquo;真的吗？先生。真替您难过。她是一位姓查本提的太太。”

  &1dquo;她在这边公寓里住了很久了吧？”

  &1dquo;让我想想看。大概有一年了——也许有一年半了，不，我看有两年了。七楼七十六号。”

  &1dquo;是顶楼吧？”

  &1dquo;是的，先生。查本提太太。”

  白罗没有再进一步查问其他的细节，因为他怕人家会想既然是自己的亲戚，有些事情他应当清楚的。因此，他又转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