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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魔能试验（第2页）

“现在却像尸体一样躺在这里，不能说话，不能呼吸，不能动弹，不能进食。”

“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红蝮蛇的眉毛拧起，脸色变得难看而疯狂。

“为什么是你活下来，而不是克斯、宋、斯宾或者多尔诺？为什么偏偏是你，偏偏是凯萨琳的人活下来了，而不是我的人活下来？”

罗尔夫圆睁双眼，愤怒而痛苦挣扎着，但双重的剧痛和伤残却阻止着他的行动。

红蝮蛇收敛起愤怒，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很开怀，很快乐，也很病态。

“血瓶帮损失惨重，我的势力也受损颇多，”他轻轻说，“如果人员齐备的话，也许凯萨琳能够因此踩着我上位，也说不准呢。”

但涅克拉的表情狰狞起来。

“但是，一个不能说话，没有双腿，还重伤垂死的随风之鬼，要怎么为她效劳呢？”

“所以啊，”涅克拉说着伸出手，脸容扭曲一把捏上罗尔夫的膝盖，被火焰强行烧止血的伤口！

“你不如战死失踪好了！”

“呜呜——”罗尔夫在剧痛中紧闭双眼，奋力挣扎着因重伤而无力动弹的身体，不是为了挣脱，而是为了减轻一点膝盖的剧痛。

他赖以“呼吸”的风力异能，都差点被打断！

“我今心情很坏，收拾尾，处处碰壁，”涅克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但解决了你，剪除了一个凯萨琳看好的才，我觉得还是很愉快的。”

看着罗尔夫眼中的愤恨、痛苦和狂怒，涅克拉露出歉意和无奈，笑道：

“没办法啊，‘他们’指定要个阶高手，还强调要留下手腕取血，不然的话，其实我想砍掉的，是你的手而不是腿。”

他最后拍了拍罗尔夫的脸，在他耳边低声道：“祝你和吸血鬼们，相处愉快啊。”

涅克拉的脚步远去，走上来两个血瓶帮的打手，其中一个拿起一根三寸长的带管铜针，另一个，则抓起罗尔夫无力的手腕。

那一瞬间，罗尔夫深刻，感受到了绝望。

泰尔斯愣愣看着罗尔夫。

他有股冲动，想要问问他，娅拉后来怎么样了，他们的战斗结果如何？娅拉逃脱了吗？罗尔夫为何为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是血瓶帮的人吗？

但泰尔斯犹豫了。

因为他看到了此时此刻的罗尔夫。

看到了这个目光涣散，只能以无意义的乱呼来表达情绪，眼里糅杂着绝望、痛苦、悔恨和哀伤的无腿男人。

他还记得昨晚的罗尔夫。

轻佻，自信，高傲，身手不凡。

在无尽的狂风里来去自如，留下招牌式的笑声。

而现在？

“呼呼——呜——”罗尔夫又开始闭紧双眼，痛苦呻吟起来。

曾经那个随性，毒舌，无所顾忌的随风之鬼，已经不再了。

他的嘴唇青黑干枯，明显脱水严重，但泰尔斯找不到水，也无法肯定以罗尔夫的状况，是否还能吞咽。

泰尔斯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呼吸的。

穿越者只是怔怔坐在一边，看着痛苦煎熬，挣扎苟且的罗尔夫。

他穿越来的第二年，一个女乞儿被奎德打断了双腿，那可怜的女孩，在死前足足哀嚎了一个晚上。

泰尔斯那时还懵懵懂懂，仅仅找回了寥寥几片记忆，他惊骇、恐惧于现实的可怕，只能躲在墙洞里瑟瑟抖。

所以，他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听着那个女孩哀嚎了一个夜晚。

跟现在，好像。

后来，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何当时没有多一些勇气，为那个女孩了结痛苦。

泰尔斯看着罗尔夫不成人形的样子，心底沉甸甸的。

无论犯下多大的罪责，没有人该受这样的折磨——他对自己说。

终究，穿越者还是叹出一口气，爬到罗尔夫的身边，轻轻道：

“罗尔夫。”

“米迪拉·罗尔夫。”

虽然神智已经渐渐涣散，但那一刻，罗尔夫的双眼瞳孔，还是本能聚焦起来。

是谁？

谁还会记得我？

这样一个等死的废人？

泰尔斯轻轻抽出jc的匕，慢慢贴上罗尔夫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