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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第2页）

  重摆筵，空海说道。玉莲靠在盘腿而坐的空海身边，左手挽着空海的手腕，以一种陶醉的眼神，盯着空海看。

  &1dquo;饿虫？”逸势问道。

  &1dquo;不知大唐如何称呼此虫？”

  &1dquo;到底是何种虫呢？”

  &1dquo;不是一般虫。”

  &1dquo;唔。”

  &1dquo;那种虫，看起来像一只，其实不只一只。”

  &1dquo;什么？！”

  &1dquo;是由许多小小的虫，结合成那只大虫。”

  &1dquo;喔——”

  &1dquo;一只会分裂成两只，两只会分裂成四只，四只又会分裂成八只，八只会分裂成十六只——”

  &1dquo;无止境吗？”

  &1dquo;对。如此的一种虫。”

  &1dquo;嗯。”

  &1dquo;无论如何小，它的形状都是一样。”

  &1dquo;当真？”

  &1dquo;原本，这是一种到处都有的虫——”

  &1dquo;如何说？”

  &1dquo;这房内、房外，可以说无一处不存在。”

  &1dquo;如何说？”

  &1dquo;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虫，还是其他的什么物体？每次看到的模样都不一样，每一只却又都一样。”

  &1dquo;唔。”逸势拿起杯子却忘了喝酒，只顾倾耳聆听。已经快到半夜的时刻了。

  &1dquo;那似乎是感应到人的执念，而在人体内凝结而生出的虫。”

  &1dquo;人的执念？”

  &1dquo;对。”空海说着，把视线转向玉莲，问道：&1dquo;玉莲姊，约莫两个月前，你曾经为人所怨恨吗？”

  &1dquo;怨恨？”

  &1dquo;会让人生出这种虫的，大抵说来是女人。”

  &1dquo;女人？”

  &1dquo;不是一般的女人，跟方士或道士有交情的女人。”

  &1dquo;啊！”

  空海说到此时，牡丹突然叫出来。

  &1dquo;如此说来，就是丽香姐啊！”牡丹说道。

  &1dquo;丽香？”询问的人，是逸势。

  &1dquo;对。丽香姐会恨玉莲姐，丝毫不足为怪。”

  &1dquo;嗯。”空海出愉快的声音，问道：&1dquo;什么事呢？”

  &1dquo;丽香姐的恩客里，有一位名叫刘云樵的人——”

  牡丹说到此时，玉莲斥责道：&1dquo;牡丹呀！”

  &1dquo;说出来比较好。告诉空海先生，往后也好有一个防范。”

  &1dquo;往后？”

  &1dquo;若是丽香姐真要对玉莲姐不利啊！虽然现在虫已经被抓出来，往后也许还会再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