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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早晨來上學的紙人&znj;並不少，現在&znj;卻很快只剩了這些。

可她所在&znj;的三年二班，除了周洛然不知道為什麼又缺席，所有人&znj;都在&znj;。

到了一樓，在&znj;去往班導辦公室的路上，白昭昭經過了最後一個教室。

這個教室乾脆就是空的。

她站在&znj;窗前，玻璃窗後，教室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學生&znj;的用品，累累的書籍，水杯，某幾個椅背上還掛著校服外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主人&znj;徹底遺忘在&znj;了那裡。

天氣很陰沉，教室里有著說&znj;不出的荒涼與&znj;悲傷。

正&znj;看得&znj;出神&znj;，她面前的窗戶縫裡，突然滲出了一點黑色的東西。

她不解地盯著，眼看那黑色的東西越來越明顯，越來越臌脹，隨即，它黏黏糊糊流了下&znj;來，在&znj;玻璃上留下&znj;了一道暗血紅色的印。

她有點驚訝了，只覺得&znj;這一幕又噁心，又有一種詭異的舒適感。

白嫩的指尖緩緩探過去，抹下&znj;來了一點。

送到鼻子下&znj;面嗅了嗅，是腐敗血液的腥臭。

猛地，她的心臟異樣地跳動了一下&znj;，渾身都是一激靈。

她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想&znj;到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趕緊掏出紙巾擦了擦手，走進了班導的辦公室。

班導的辦公室里，和外面的狀況一樣。別的老師都不知所蹤，唯有班主任一人&znj;在&znj;。但白昭昭走過他們的座位時，看到和教室里一樣，他們的東西、衣服、水杯&he11ip;&he11ip;全都隨意地放在&znj;哪裡。

班導坐在&znj;自己的座位上，也在&znj;發呆。

固然，他也是紙人&znj;，除了過分小&znj;的眼睛，和別的紙人&znj;區別不大。

它身子僵直，好像在&znj;等她，也好像只是枯坐著。

第43章空蕩

&1dquo;雷老師。”白昭昭慢慢走過去，本來是想要問有關安敏的事，面對眼前的情況，也不得&znj;不多問一句，&1dquo;這是怎麼回事？老師們&znj;都&znj;去哪了，學校里的同學也很少&he11ip;&he11ip;”

雷玉江抬起頭，&1dquo;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他的語氣，又像是試圖端著師長的威嚴，又像是對她懷有畏懼，故而聽&znj;起來很&znj;陰陽怪氣。

&1dquo;&he11ip;&he11ip;”白昭昭啞然一笑，溫溫柔柔地說道：&1dquo;說得&znj;也是呢。我來，是想要問一下雷老師關於安敏的事情。”

說到這裡，她特意頓了一下&znj;，觀察著雷玉江的表情。

可惜了，紙人的五官實在太潦草，尤其表達情感最豐富的眼睛太小，導致她什麼也看不出&znj;來。

&1dquo;安敏是誰。”紙人反問。

&1dquo;她是您的學生，您難道不知道嗎？”

&1dquo;我每年有那&znj;麼多學生，怎麼可能每個都&znj;記得&znj;。”

&1dquo;但是她不一樣，她不但是您的學生，也是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znj;。她的屍體被發現，警察一定沒少&znj;來學校找過您，您怎麼可能會&znj;不記得&znj;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