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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集章 周母鸡汪小鸡李小狗（第3页）

不知道，明山说。

搞错没有？你不知道你要到哪儿？！上这么久班，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知自己要到哪儿的人。女售票员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她皱紧眉，脸上却堆满笑。明山说：我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我被人骗了，身无分文。女售票员笑：你想好吧，应该到哪儿去？

女售票员去卖别的乘客的票，扔下他不管。当女售票员再次到后面来卖票时，她盯着明山笑。明山道：盯着我笑什么？女售票员说：你帅啊！简直帅呆了！明山道：我不帅。不过我很坚强。近来在放《聚宝盆》，那个沈万山，那么多人害他，最后还是学会了做生意，财了。

人都有失意的时候。

谢谢你。不过你不要想嫁给我。

为什么？

因为我有女朋友了。

女售票员依然笑，说：想倒是想嫁给你，只是你有女朋友了，——应该叫老婆吧？现在想好了吗？你到哪儿下车？

女售票员走到明山身边，依椅背立在明山面前。明山说：我不知道到哪儿？什么地方能赶上去木棉湾的车？

你那儿有朋友吗？

也许，有吧！

什么也许有吧？如果没有，你可以先把东西放我那儿。

我到一间公司去上班。

那你还不知道什么地方？

人一生有时就很茫然。有时你真不知到什么地方。

知道，你肯定知道。你一生总有目的吧？

有目的。但是没有阴谋。也许总的目标太大，一个人一生无法抵达。

明山有时的话令年少的女子困惑，不可理喻，也只盯他笑。

一路和售票的女子聊天，快到终点站时，一车的人都下光了，明山此时才现年轻女子的美艳绝伦。她高高颀颀，丰腴健壮，满面红光，尤其那笑非常迷人。

你真不知到哪儿去吗？过一会儿，那女子问。她是在和他找话说。

不说了木棉湾吗？

那你在哪儿下车？

哪儿有到木棉湾的车就在哪儿下。

很快到最后一站，可以换乘到木棉湾的公车。纯立即喊下车，一面提起自己的行礼。司机停了一下又把车开走了。明山招手：喂！怎么回事，不让我下车？

到总站去，补了票才准拿东西走！司机说。

我哪儿有钱？明山放下手中的行礼，趔趔趄趄往车前走去。年轻的女子微笑着跟着他。

前面有两个女孩，是其他路段的售票员。她们已下班，着便装，见明山和女同事一前一后走到前面来，便盯明山说：没钱，还那么串？明山道：我哪儿串呀？年少的女子咯咯笑。

反正我的同事看上你了。你把行礼搬她那儿去吧！一位便装女售票员说。

明山看看年少的女子。女子依然盯着明山笑。

车很快到了总站。明山说：我今天怎么到木棉湾啊？司机说：如果要把行礼放我们年少美丽的女同事那儿，她可以让你寄存。不然你搭999路车。

原来你们是好心。谢谢！明山说。

车停稳了，明山去搬行礼。年少的女子走到明山身边：要我我帮忙吗？

不！明山的语气非常坚决。年少的女子又道：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得走？干脆放我那儿，过些天你来拿。我就住在车站后面的宿舍。

明山向年少的女子笑了笑。他依然左肩一个大包，右肩一个大包，两手又各提了几捆书，显得非常坚韧。他下车，又上到999路车。年少的女子跟着他去向999路车的女售票员说：把他带到木棉湾。

你男朋友？999路车的女子问。年少的女子笑，说：不知道他把我当什么人。他上车就向我说不要爱上他。也许他真的有老婆了。

车又到了木棉湾。明山下车，肩着行礼上楼，女子们全都迎了出来：哇，明山，这么多东西不请我们帮忙？纷纷抢过去，才觉那些行礼很重，又放下来两人一组地抬往早已为明山准备好的宿舍。

明山今天乔迁，我们请明山吃饭，表示庆贺！杜盈盈说。众姑娘立即响应。明山两手一摊：对不起，改天吧，我现在是个穷光蛋。

我们请你！李芽说。李芽才十八岁，刚出学校，还像个小姑娘。她并没画妆，但面色红润，像涂了很多胭脂。

明山谢绝。姑娘们拉的拉，推的推，把明山拥到酒楼。李芽和盈盈立即抢坐在明山身边。

酒菜上桌，女子们争着给明山敬酒。明山说：无功不受禄。不知怎样谢你们。一位叫马英的女子道：不用谢，以后财了，对我们好点儿。

在明山面前，女子们都显得非常文静。李芽年龄小，却不也不害羞，显得非常大方得体。明山非凡的气度令她们人人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