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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米德在卢卡斯开门放他进屋时关掉了麦克风。&1dquo;我找到上头的人了。等一下有人会打进红线——说不定是联邦安全局的局长哩。”

  菲尔的眉毛抬得老高，&1dquo;他的话当然管用了。”在他眼里，哈米德的地位无疑上升了一大截。

  哈米德装模作样地在给来访者划定的区域里走来走去，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最后，他背对卢卡斯，在通向停车场的门前站住脚。这会儿他可真的着急了。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他听见菲尔拿起听筒。

  &1dquo;一号仓库，卢卡斯探员，长官！”

  从哈米德站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见呱呱。它正在驾驶座上，好奇地望着仪表板里的电话。哈米德打开麦克风，轻声说：&1dquo;卢卡斯，我是约瑟夫·史丹利·奥特加。”几乎同时，哈米德听见身后的电话里传出了&1dquo;卢卡斯，我是约瑟夫·史丹利·奥特加”这句话。每个字都自负极了，这正是哈米德想要的效果。但话里还带着一丝神神秘秘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哈米德自己说话时有点儿偷偷摸摸的，不过听上去还不坏。

  无论如何，菲尔·卢卡斯已经五体投地了。&1dquo;长官！”

  &1dquo;卢卡斯探员，我们有麻烦了。”哈米德把注意力集中在要说的话上，尽量不让身后奥特加的声音干扰自己，同时，他还必须把话说得非常简短。对他而言，这是最困难的部分，&1dquo;如果不能让游客们冷静下来，很可能会生核攻击。我现在正跟国家指挥中心的人待在一个很隐蔽的防空洞里——事态非常严重。”也许这能解释为什么电话不带视频。

  &1dquo;是，长官。”菲尔的声音有些抖——他头上可没有防空洞作掩护。

  &1dquo;你确认——”咔哒——&1dquo;我的身份了吗？”菲尔的电话里并没有出现&1dquo;咔哒”声，声音是从哈米德的耳机里传出来的，大概是哪个零件松了？

  &1dquo;是，长官。唔，我的意思是说&he11ip;&he11ip;请稍等。”哈米德身后的键盘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哈米德知道声波纹肯定能对上号，他要让菲尔彻底消除疑虑，&1dquo;是的，长官，您没问题。我是说——”

  &1dquo;好。现在仔细听着：那个导游，汤普森，跟一个游客在一起。我们必须悄悄地把他送回驳船去，而且动作要快。把升降梯准备好，别让其他人打扰他们俩。如果汤普森失败了，很多人都会送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尽全力协助他。”这时，车里的呱呱正玩得不亦乐乎。它的前爪怪模怪样地钩着方向盘，把它转来转去。一边&1dquo;开车”一边&1dquo;谈话”，还被一个真人当作人看，简直是生活的顶峰！

  &1dquo;是，长官！”

  &1dquo;很好。现在——”咔哒、咔哒&he11ip;&he11ip;&1dquo;去干吧。”最后一声&1dquo;咔哒”之后，奥特加的声音消失了。该死的便宜货！

  卢卡斯沉默了一会儿，充满敬意地等待总统的进一步指示。最后，他说：&1dquo;是，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千僖司令里的呱呱现在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看着哈米德，眼睛睁得大大的。现在说什么？哈米德尽量大声地重复了一次最后那句话。奥特加的声音还是没有出现。她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他关上了麦克风。

  &1dquo;长官？您还在吗？”

  哈米德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1dquo;一定是掉线了。”说着，他偷偷地朝呱呱做了个手势，要她赶快过来。

  &1dquo;灯还亮着，哈姆，线路没问题&he11ip;&he11ip;总统先生，您能听见吗？刚才您说我们该怎么做，总统先生？”

  呱呱没看懂他的手势，动作太小了。他又试了试。呱呱用一只爪子拍着嘴巴。呱呱！别自作主张！&1dquo;嗯，呃，”电话里又传出奥特加的声音，&1dquo;别催。我正在想。我正在想！&he11ip;&he11ip;我们必须携起手来，否则很多人都会送命。你说呢？我的意思是说，这符合逻辑——”符合逻辑才怪，而且越来越狗屁不通了。卢卡斯不住地出&1dquo;唔——嗯”的声音，努力分辨呱啦啦话里的逻辑。他听上去越来越迷惑，甚至有些怀疑了。

  没办法了。哈米德使劲冲呱呱挥手。上这儿来！奥特加的声音突然断了。他转过身，现卢卡斯正盯着他，看上去既吃惊又不安。&1dquo;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我可不喜欢这样——”他从柜台上倾下身来，想知道哈米德究竟在看什么。

  原先的计划完全报销了，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惊慌，也没有任何疑虑。他还有别的选择：哈米德露出笑脸——然后越过柜台，把卢卡斯推到墙壁和柜台的夹角处。菲尔使劲挣扎，想按下隔板的控制钮。但哈米德使劲把菲尔按在墙上，接着一下子把菲尔的枪从他的枪套里拔了出来，枪口抵住菲尔的胸口。&1dquo;安静，菲尔。”

  &1dquo;狗娘养的！”说归说，非尔还是停止了挣扎。哈米德听见呱呱撞上了进屋的门。

  &1dquo;好了。把外头的门打开。”嗡的一声过后，门开了。呱呱跑进屋里，绕着哈米德的腿打转。

  &1dquo;呵呵呵！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笑声是懒虫拉里的，但说话的时候她还在模仿奥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