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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盯著笑得如糖果一般的人魚，聞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眼底的墨色一點點聚集，似冷意更多了。

但這種冷不是疏離的，更像是下了某種決定的決心。

好半晌，6文斯神色微暗，忽然伸出手，指尖輕輕抵住唐衿的胸口，語氣帶著些許寒意：「這裡，他碰過麼？」

唐衿肯定搖頭。

「那麼，這裡呢？」他指尖下滑。

唐衿依舊搖頭，垂下腦袋，不好意思道：「我只和你親近過。」

冷意散了幾分，只是眼底的墨色更濃了，6文斯緊緊盯著人魚，好半晌，才開口：「好了，回去休息吧。」

「那你……不生我氣了嗎？」唐衿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6文斯沒回應，而是站起身，直接將唐衿抱了起來，他動作不算溫柔，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能感覺到一種安全感。

將唐衿抱回房間裡後，6文斯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把一切都交給我。」

唐衿莫名覺得他的話有些不對勁，什麼把一切都交給他？

他想……做什麼？

接下來整整一天，6文斯都沒有出現，唐衿躺不下去了，想出去，可剛打開門，就看到管家守在外面。

「小衿，你不能出來。」管家一看到他要出來，把他推了回去：「你身體還沒好，要好好休息。」

唐衿越發感覺不對勁，管家一看就像是專門在這裡守他的，他沒說什麼，趁管家不注意，從他腋下溜了出去。

［林莫在這裡。］系統忽然說。

林莫，6文斯未來的伴侶，也是讓6文斯後半輩子陷入醜聞直到死去的人。

唐衿躲在樓梯口處，管家跟上來，剛想說什麼，就見他回頭對自己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管家：……

「6哥。」

樓下，林莫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杯茶，神色詫異：「你很差錢嗎？難道是最近股市行情下滑？影響太大了？」

「沒有，」6文斯垂下眼帘：「你借我錢的事情，我銘記在心，以後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你。」

林莫揚起嘴角，將杯子放回桌上，笑嘻嘻地站起身來，湊近他，後者略微偏身躲開，他也不介意：「你和我不用分得那麼清楚嘛，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一家人呢！」

「對啦，6哥，還有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等你哦。」

「嗯。」6文斯的回應淡淡的，他一向如此，林莫也早就習慣了。

林莫走後，6文斯拿起桌上的卡，剛站起身就看到樓梯拐角處的人。

管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唐衿則是委委屈屈地：「他是誰。」

一副吃醋的了樣子，讓6文斯心下好笑：「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