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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程瑤更磨人的是每天都來探望小魚的祁音。

這種磨人和程瑤的磨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雖然祁音每天只是準時準點的來看一眼小魚，不待多久就走，並且知道小魚的來歷後江榆也完全能夠理解這種行為，但是，只有她知道每次見到祁音時候怦然亂跳的心臟有多磨折磨人。

就好像因為喜歡了祁音太久，這顆心臟為她跳動太久，自此只會為她起舞了。

想改都難，控制都控制不了。

甚至有時候看著祁音江榆會從心底冒出，算了，就這樣吧，繼續追吧，大膽做自己想做的，祁音又不喜歡你沒什麼的想法。

但萬事萬物都有萬一，概率雖然小，但不是沒有。

她們的關係已經有好轉了，現在和祁音說的話都快比以前加起來多了，甚至祁音開始了解自己的生活了。萬一，祁音真的就在她以後的追求下喜歡上了她，而她又恰巧完不成任務，就此葬身了呢？

江榆喜歡祁音，甚至是渴望祁音的回應。

但是，不行。

她簡直要被這薛丁格的死亡搞的瘋魔。

江榆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爽快的人，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麼矛盾的時候。對他而言明知道得不到的東西無非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再不舍也會放棄，另一種是不顧一切的追尋。

從前她對祁音是第二種，而現在想轉成第一種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她們見面的頻率太高了，交流也變多了，這對江榆來說有這莫大的吸引力。促使她繼續進一步發展。

江榆因為這幾件事已經煩的好幾天睡不好了。本來好不容易養下去的黑眼圈現在又爬了出來，蔓延在眼睛下圍。

「太誇張了吧。」程瑤驚嘆。

因為前幾天程瑤把江榆那句鬼上身當真的事讓她在江榆面前丟了面子，這兩天程瑤總是想要找機會報復回來，找回她丟失的面子。

雖然那事錯不在江榆。

「雖然之前…咳，那件事是個意外，但看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被什麼纏上了你知道嗎。」程瑤回憶著，問，「你女神天天來看你你還這個鬼樣子，會讓我以為你每天晚上都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別是被什么女妖纏上了吧。」

程瑤意有所指。

江榆不傻，聽出來程瑤話里的意思了。

她聯想了一下被指做女妖的祁音，竟然覺得有道理。可不就是嗎，天天在她腦子裡盤旋，揮之不去的。

但江榆面上是絕對不會這麼說的，她擺了擺手，刺道：「怎麼，這次不找人驅鬼了，改找人捉妖了？」

程瑤吃癟不說話了。

最後這件事江榆也沒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因為黑眼圈太重，甚至還被今天下午來看狗的祁音詢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