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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第2页）

  迪未来的妻子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安迪把递给她，女孩微笑着表示感谢。她的头用一条白色的宽缎带随意地扎在

  脑后。当她低下头填表时，屋顶的灯光使她的头闪耀着红铜色。

  安迪把表格交给教室前边教授的助手。&1dquo;谢谢。”她说，就像是个编好了程序的机

  器人，&1dquo;7o房间，星期六上午九点，请准时。”

  &1dquo;暗号是什么？”安迪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那助手礼节性地笑了笑。

  安迪走出演讲厅，穿过走廊朝大门走去（外面的小广场随着夏季的临近已充盈着绿

  色的勃勃生机，学生们来来往往穿流不息），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钢。他几乎想干脆

  算了，只不过是一支19美分的毕克，但他还要准备参加最后一轮的预考。不过她是个漂

  亮姑娘，也许值得聊聊天，就像英国人说的那样。他对自己难登大雅之堂的相貌和身材

  并不存什么幻想，对那姑娘的大概状况（与人定情或是定婚）也不存什么幻想。可是天

  气不错，他的心情也不错。于是他决定等等。最不济，他还可以再欣赏欣赏那双美腿。

  三、四分钟过后，她走了出来，胳膊下夹着一本书和几个记本。她真的很动人，

  安迪想，为了这双腿，等一会也是值得的。不仅仅是漂亮，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1dquo;啊，你在这儿。”她微笑着说道。

  &1dquo;是啊。”安迪·麦克吉说道，&1dquo;你对这试验怎么想？”

  &1dquo;不知道。”她说，”我的朋友说经常有这样的试验——上学期她参加了杰·毕·

  金斯教授主持的感知觉试验，挣了五十美元，尽管她几乎答错了所有问题。于是我想

  ——”她耸了耸肩，没有把话说完。红铜色的头轻捷地甩到了肩膀后。

  &1dquo;是的，我也一样。”安迪回答道。他接过自己的，&1dquo;你朋友在心理系？”

  &1dquo;是的。”她说，&1dquo;我男朋友也是。他是瓦里斯博士的学生，所以他不能参加这次

  试验。兴差异或别的什么原因。”

  男朋友。当然像她这样修长的褐美人理应有个男朋友。这是人之常情。

  &1dquo;那你呢？她问道。

  &1dquo;和你一样。有个朋友在心理系。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迪，安迪·麦克吉。”

  &1dquo;我叫维奇·汤林逊。我有点紧张，安迪·麦克吉。如果产生不好的幻觉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