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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因为是我》19
第19章梦吐血了
夏日风和雨来的快,来的凶猛,去的倒没有那么利索,一阵风雨交加,雷霆震天过去,留下淅淅沥沥,噼里啪啦一阵阵雨点声,陪伴着一整个下午,中午时母简直做了米饭,焖茄子和一锅西红柿蛋汤,大家突突落落地来吃了——时父先来吃完喝完走了,睡会起来出去了,耀宗等雨小了从别人家回来吃口又跑了,二凤,三凤与母亲一起吃的——至时二凤重生之后,凡是她吃饭,一定都把母亲拖过来一起吃,不管什么事都丢下来,一起吃饭,现在已经习惯这样了,所以,她们姐妹俩来吃饭,母亲自觉自动地把自己饭也盛上桌子了。
饭桌上,气氛和外面的天色一样沉闷,也像那稀稀落落的雨声,错乱而毫不作调,人的心情,也和那雨点一样,没处着落,掉在哪就是哪。
“丫啊,”时母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吃饭,盛了小几口饭,又干脆舀了一勺汤倒碗里,一边慢慢喝,一边酌情开口说道,“你说你不要跟那贾家的儿子,我也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但是我也不会强逼你,可是你爸那里,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跟他刚,就一说就吵,就喊吧?这样往后,家里还怎么安生?整天吵啊喊啊,还怎么说事情?怎么过日子啊?”
时二凤听了母亲的话,沉默了:是啊,她与父亲一对面谈贾家的事就崩,她的坚持与决绝的态度,与父亲板上钉钉的强硬态度,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敌对之势,再这样下去,如果再有贾施仁那小子在中间作祟,在父亲母亲面前,故意表现得温文尔雅,礼貌懂事,周到细致……总之什么都好,一副正派老实的老好人的面相,把所有人都拿下,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又弱衰可欺,都想溃逃出局了……溃逃——逃,要不自己逃出去,躲起来,等过几年之后,此事揭过,那贾施仁说了媳妇,结婚成家了,自己再回到这里……行,还是不行?
“丫,你这硬刚,到底行还不行啊?”母亲一直在等着闺女能说出个什么来,谁知闺女在那只是埋头吃饭,什么都没有听似的,便着急问道。
“啊?行,还是不行?”时二凤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行不行?”她把母亲的问话与自己的思虑混杂起来了,一时没理顺。
“我说,你老顶着你爸,能行吗?他总归是你爸,什么事都得他说了算,在外面更是要面子,你不听他的,这能行吗?最后,我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弄得不好,打断你的腿……”母亲不敢往下说了。
“妈,我不跟那个姓贾的是肯定的,不过,我以后注意不跟爸硬刚,硬顶了,我会想法说服爸改变主意的,你和三凤一定不能不支持我,不然,我真会被逼死的。”时二凤便安慰母亲,便坚定自己的决心,越是这样,母亲和三凤的心越是沉重,也越是为难。
三凤一直低头吃饭,没有说什么,可心里真是乱糟糟的,为二姐的坚持不解,也同情二姐处境,又怕父亲坚持武断,父亲与二姐剑拔弩张,事态一展,矛盾一触即,自己与母亲帮不了二姐,没有多少话语权,更没有影响,掌控事情的可能性,如果父亲与二姐闹掰了,她和母亲该怎么办?愁死了——今天上午父亲的话又响在耳畔,就差拍桌子了,关键时刻,连她和母亲,都少不了被父亲怪罪,责骂……唉,不管了,就低头吃饭吧,事到临头再说。
一顿饭在惶惶不安中吃完,因一直滴滴溜溜地,不时下点儿,一直没停止,田里也没要紧的活,二凤三凤都回了自己房间,时母收拾好厨屋去了正房,时父早已不知去哪打牌什么的了。
此时的贾施仁吃了午饭正躺床上听收音机——现在是八十年代,收音机是个不错的电器了,当然,他家还有一个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只是放父母睡觉那个正房客厅的,经常一屋子人来看,都自带板凳,大多挤挤坐在屋里,也有坐门外的,今天下雨,又凉快很多,大家伙都坐屋里了,贾施仁因这几天不舒服刚好,又心里总想事儿,索性不看电视,躺自己屋听收音机了,听着听着,大脑就转到了时二凤身上,想着时二凤的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收音机播的啥,后来干脆关了收音机,静静躺着,一心想着怎么把时二凤那个看不上自己,又害怕自己的女人搞上,一想起时二凤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贾施仁就恨恨难平:就凭她长的一副狐狸精模样,就瞧不起我贾施仁,哼,我非得叫你栽我手里,任你再漂亮,再有本事又怎样?还不时在我面前瑟瑟抖,害怕的要死。
贾施仁在心中叫嚣着,狂呼着:时二凤,你这贱人,你等着,看我贾施仁怎么收拾你,就像收拾一只小猫小狗,还是奶猫奶狗样的,那么弱鸡的小东西,还能翻出我的手掌心!过两天,我就去找你,我现在都有点着急了,很着急地想见到你,想尽快制服你,让你做我乖乖的小绵羊,让我骑着,去抖抖威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别人眼里最漂亮的女人,在我这,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我眼里的一朵烂花,我只是摘来扔扔而已,一文不值……
想着想着,贾施仁既兴奋又有点迷迷糊糊,慢慢的,时二凤已悄悄来到他面前,软摊摊地跪卧在地,俯身在他脚下,抱在他的鞋子上,颤抖着身体,卑微又小心翼翼地轻舔起他的鞋子,袜子……
贾施仁正得意忘形,伸手去挑女人的下巴:“快把脸抬起来,我要你仰脸看着我,听我的每一句话,做我的奴隶,任我宰割,不得违背我的任何一个指令……你明白没有?”
“是,我明白。”女人仰起脸来,战战兢兢,浑身如筛糠,颤栗着,一脸惶惧地回复。
“就这样,很好,现在,趴在我脚上,舔我鞋子上的……哎——等一下,我把鞋子先伸去臭水沟里沾过污秽你再舔更有意思些,扶我过去。”贾施仁忽然想恶作剧一点,只是怕到时候自己看着会不会太恶心?先不管了,把双脚伸过臭水沟,又站,不,坐在一边的一块巨石上,这巨石太平整了,像个天然的大床,贾施仁禁不住躺下了,哎呦,舒服,舒服得好险忘了正事:
“来啊,奴,先把我的鞋子舔干净了,接下来……到时候我再命令你做什么。”
“好的,主。”女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颤抖着跪到贾施仁脚边,正要俯身去舔鞋……
“慢着,你先把衣服脱了再舔,这样我才会觉得更有意思,我才会更开心一些。”贾施仁又想起了什么命令道。
“是,主。”女人卑微应答。
“嗯?怎么啦?”老半天没动静,贾施仁慵懒地问道。
没有回应。
“哎——干嘛呢你?奴?”贾施仁不耐烦道。
随后,贾施仁坐起身子,看到女人只是趴在巨石旁,并没有按照指令来动作,这一下激怒了贾施仁,他恼恨地一下冲到女人面,用手揪住女人头,把她的脸朝着自己,另外一只手狂暴抬起,意欲扇向女人的脸,只是,在这一刻,他的手忽然停在半空,僵直如尸骨。
迎向他的是一双猩红光的赤目,光芒直刺他的双眼,以至五脏六腑,女人面无表情,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的双眼,几乎要盯得他魂飞魄散,这时,一口老血从他口中喷出,射出几十米之遥,面前女人的身上,脸上,一片红色,如艳霞披身,妖媚骇人,令贾施仁心胆俱裂,要气绝而亡……
“啊——”一声凄厉的嘶喊声,把贾施仁自己给吓醒了,啊,贾施仁大口喘着粗气,才现自己做了一场梦,赶紧起身查看,没有巨石,也没有女人,更没有……不,贾施仁现,床对面墙上,一直到床下地面,床边上,殷红如血,满目皆是。
贾施仁走近,才知,真是血,自己喷的血,这可真够壮观的——做个梦,竟做吐出真血,贾施仁一辈子都不相信。
这见鬼的梦——可不是见鬼,是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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