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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无耻下流的混蛋拉利·乔登，就是他污辱了一个天真无邪的乡村少女，让她堕落。

  &1dquo;三个妓女被杀，仍然没有搞情楚。”梅尔文一板一眼地说。

  &1dquo;说不定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我即兴说，&1dquo;这个团伙向这些女人提出要&1squo;保护’她们，但又要她们交钱。不交钱的，他们就杀掉。”

  &1dquo;有可能。无论凶手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都要搞清楚。如果再有人被杀，那么&he11ip;&he11ip;”

  &1dquo;怎么样？”

  梅尔文的脸上显出不安的神情：&1dquo;我没办法，约翰，是上级的意思。今天早上，我见了大头儿。他对我说&he11ip;&he11ip;他要我把你调到其他案子上去。现在舆论大哗，要求我们立即拿出结果。”

  查尔斯·沃伦想把我排挤出去，这毫不奇怪。对于这位警事高级专员的&1dquo;军事手法”，我曾经不谨慎地向一个同事表达过自己的不满，而这位专员却风闻了这事。从此，他就一直在伺机把我挤掉。如果科拉再干下去，我就无法保护她了。也好。不过，我还记得她在莫里森家的房角处消失的情景，她有能力向世界上所有的警察挑战。

  &1dquo;刚愎自用，”我带着毫无掩饰的蔑视说，&1dquo;等着吧，其他人也会像我这样栽在他手里。”

  梅尔文露出惊异的神色：&1dquo;你让我害怕，约翰！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是知道还会有其他人被害。”

  我说了一句多么愚蠢的话！我真该打自己的耳光。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让科拉处于一种无法害人的状态中。

  跟往常一样，梅尔文在谈话结束时询问起我的小说来。

  &1dquo;没有进展。”我不屑一顾地说，但心中却为小说能引起他的兴而洋洋自得。

  &1dquo;该死，约翰，你只需要把莫尔斯当案件原样搬过来，变一下人名和地名就可以了！我相信，这本书会在文坛上打响的。”

  &1dquo;有可能，但我希望能够十拿九稳地打响，我要写平凡的事件，写一部那些庸才们永远都忘不了的侦探小说，一个在读完后长时间令读者回味无穷的惊险故事。一篇不朽的杰作！我要&he11ip;&he11ip;”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分，就住了嘴。

  梅尔文好像很感兴：&1dquo;我有预感，你会成功的。你必须考虑用一个名。我认为约翰·里德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吸引力&he11ip;&he11ip;”

  &1dquo;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为故事安排一个适当的结尾。正如你说的，莫尔斯当案件是一个很好的题材&he11ip;&he11ip;但我觉得还不够，必须安排一个能让读者意想不到，又让他们重感到不安和神秘的结尾。”

  &1dquo;你让我垂涎欲滴了。但是我担心，照你目前这种进度，再过几年，小说也写不完。”

  鬼使神差，我不由自主地回答：&1dquo;年底以前，我就让你读到。”

  这一断言是非常可笑的，因为我从未打算要把科拉写进小说。然而，没有她，没有她魔鬼般的骗人把戏，没有她的痴狂，小说是无法写成的。不过，完全出乎意料的是，我将会信守诺言。

  下午，我一直在了解拉利·乔登的情况。调查的结果让我吃惊，从某种程度上说，让我兴奋。这是一个坏透了的无赖，涉嫌进行偷窃、敲诈和谋杀，还可能拥有一个庞大的卖淫网络。最后一点让我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推测：在现了科拉的精神状态之后，他也许利用她杀死&1dquo;被保护人”当中那些隐瞒收入的姑娘。

  这个卑鄙的家伙住在凄惨的多塞大街。这是怀特查普尔最危险的街道，所以警察谁都不愿意在夜间去那里。

  ※　　※　　※

  深夜，我化装成一个衣冠楚楚、在夜间寻找刺激的下士。我潜进了这个恶棍的淫窟。我已严重越了我作为警察的职权&he11ip;&he11ip;让拉利·乔登无法再进行任何犯罪活动了。

  他的一切言行都足以使他被判处死刑。有生以来，我揍一个人还没有下过这样的狠手，但最后的犹豫最终没能让我把他送进地狱。

  无耻的混蛋！即使在我拳脚交加的情况下，他还不断地咒骂着！他竟敢破口大骂科拉&he11ip;&he11ip;畜生！我离开他的狗窝，气得狂，只当听到的是一系列无耻的谎言。然而，这些谎言却遇到了我理智的障碍，它们潜入了我的内心深处，我不由地也开始怀疑科拉了。

  我垂头沉思，走过怀特查普尔条条荒凉、黑暗的小巷，偶尔会出现一个流浪汉或妓女的影子。

  她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着。

  &1dquo;好，”她干了酒杯，说道，&1dquo;我们去吧，你也应该去。”

  &1dquo;去？去哪儿？”

  她耸了耸肩，朝我一笑。这是她那天晚上的第一次笑，我还是不去描述的好。

  &1dquo;到我房间，你很愿意，不是吗，”

  我头脑昏乱，不知所措。科拉戴着羽毛帽、穿着黑色袜和靴子，走到我的面前。我们登上一条楼梯，楼梯破旧，人走在上面，每迈一步，似乎都有坍塌的可能。垃圾箱里冒出难闻的气味。她的房间很小，脏乱，缺少摆设。一个微开的壁橱里，放着不少瓶杜松子酒。

  &1dquo;你把衣服脱了，我让你看看我会干什么。我有进步，你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