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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听着我的话，左右思量。

  &1dquo;我现下也只是猜测，并不知是否有蹊跷，只是若真如此，那大姐可就真是诓骗家人。”

  &1dquo;这种事是瞒不久的，她若真的刻意装作有孕，用不上几个月，就会被人察觉。”

  &1dquo;大娘这几天一直在催你回去，大姐在家中的时候又刻意让皓尘哥陪伴，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总之，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尽量不要和大姐独处。香薰的事，我会找机会查一查，就算是有蹊跷，想必这段时间你也不会受为难。”

  &1dquo;小姐&he11ip;&he11ip;”琳琅边走边喊，&1dquo;夫人和姑姑出来了，应该没事了。”

  我和二姐出了穿堂，绕过前厅进内室。

  &1dquo;外祖母，您到底和大娘说什么了？”

  &1dquo;说什么你没有必要知道，总之，有一阵子&he11ip;&he11ip;她不会在朝你们娘儿俩伸手了。小丫头，你过来。”

  &1dquo;老夫人。”

  &1dquo;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

  &1dquo;老夫人无恙便好，二姐挂念您的身子，关心则乱。我自然是有安抚她的，只是这院子里的生活，终究是要自己过得。我与二姐从小一同长大，自知她为人秉性。当初，我娘在的时候，还曾说，二娘只是心中有牵绊，但事事了然。这些年我虽不知二娘的苦楚，但也见得她性子刚毅，二姐亦是如此。今天我只是来看老夫人的，与二姐说说话，这院子里的红砖厝隔音也是不错的，这里头外头的声都是听不见的，你只管放心休息。”江老夫人也是对我有所提防的，就算她不说，大娘也不会让我随口说出去这样的事。

  &1dquo;我看的不错，你是个懂事理的孩子，方才我与大太太还提及你。听说你要出了，希望能给你办个体面的婚事，听说是昌南的第五家，是个好人家。不过，你也不差。”

  老夫人说的不无道理，门当户对的便是好人家，我对这些男欢女爱也并没有多看中。只不过就是从一个牢笼换进远一点、更坚固贵重的牢笼罢了。只是到了这样的年纪，走了这样的前程，那些所谓的&1dquo;愿得一人心”，我都亲眼看到过结局如何。说到底，再情深也是要度过这样表面波澜不惊的平常日子，那个人是谁，我反而没多在意。

  我笑了笑，答应了一声，

  &1dquo;老夫人，那您好生休息，我就先回兰苑了。”

  &1dquo;好。”

  二姐叫了琳琅送我出去，我带着阿夏出了褚玉园，绕进回廊。

  &1dquo;阿夏，我在卧房底下第二层的柜子里有个香筥，里面装着一点盘香。你带着它，不要刻意出去，去杏仁坪采买的时候，到留香坊问问，这香里面都有些什么。若是老板问起，你就说，我最近在研究香料，很喜欢这里的味道，想给长辈做盘香。”

  &1dquo;是，小姐。”

  &1dquo;等等&he11ip;&he11ip;”

  她回过身。

  &1dquo;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为何要查这件事？”

  &1dquo;小姐让我去，就是相信我，小姐不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如果想说，我就听着，不说也没关系。”

  她说这话一本正经的神情让我禁不住的笑，我走过去，帮她理了理额前头，

  &1dquo;没想到我们阿夏越来越聪明了&he11ip;&he11ip;哎&he11ip;&he11ip;没让你现在就去。”

  &1dquo;&he11ip;&he11ip;”她顿了顿，转着圆溜溜的眼珠，喜上眉梢，&1dquo;我听说百酥门进了的茶点，兰苑的小厨房里好像没有茶点了，若是来了客人，总不能没得招待。”

  我摇了摇头，见她可怜巴巴的望着，

  &1dquo;去吧，总说是为我买的，你自己也没少吃。那就先不要今天带出去了，直接出去吧。”

  &1dquo;嘿嘿&he11ip;&he11ip;”她嬉笑着，我碰了碰她的鼻尖。

  &1dquo;早点儿回来。”

  &1dquo;知道了。”

  她转头颠着脚步跑远，青白色袄裙上的蒲公英都要飘出来似的，连自己后面的髻开了都不知道。我本想叫住她，想想她这样莽莽撞撞，索性算了。

  这件事过了六七天，大娘果然成了&1dquo;甩手掌柜”，老夫人也&1dquo;痊愈”，二姐也回了沈家。

  闲来无事，这天正自己在云水外面的凉亭摆弄着得来的素瓷茶瓯，阿夏又歪在一边打瞌睡。云笙从前厅过来，老夫人跟着上了桥。我掐了阿夏一下，她疼得叫出声，噘着嘴摸了摸额头。看见老夫人过来，站到一边。

  &1dquo;老夫人，看您气色真是红润，风采不减，想来身子大好了。”

  她不住的笑着，我扶着她坐下，她抬手指了指我，

  &1dquo;你这丫头，就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讽我。”

  &1dquo;哪儿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跟着坐在她身边，&1dquo;二娘在褚玉园歇着呢？”

  &1dquo;她？”老夫人叹口气，&1dquo;从前在孟家帮衬我的时候，对付那些难缠的商人都没见她打马虎眼，怎么现在如履薄冰，少了些魄力。”

  &1dquo;其实，也不见得。您当年不也是为了保护二娘和二娘舅，保护孟家，站出来堵住悠悠众口。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只是每个母亲做的不同&he11ip;&he11ip;”我不知怎的，心头酸痛，想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