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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页(第1页)

  我咯咯笑了:&1dquo;这话我爱听。”

  &1dquo;我是认真的。你很特别,有一种内在的力量,还很风。”

  服务员拿着酒回来了,还好我不用回答刚才的问题了。他打开酒瓶,诺拉和我越过我们手里的菜单互相看了几眼。她在向我暗送秋波吗?

  不,丘比特作证,我们在用眼睛互相调情。

  诺拉大大地喝了一口,又吸了一小口,对教皇堡赞不绝口。服务员又给我们倒上,他走开后,诺拉提议干杯:&1dquo;为克莱格·雷诺尔兹干杯,他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麻烦,却对我一直这么好。”

  我谢了她,和她碰了杯,我们的眼睛锁在对方身上——那时我根本没有想到,真正的灾难即将降临。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八)

  西装男人离开了,窈窕淑女也离开了。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俩在这里逗留了整个下午,诺拉和我。家常味煎饼、棕榈沙拉、烤鲑鱼和用贝壳装的圣雅克——我们悠闲地嚼着,每一口都吃得津津有味,还有奶酪卷和温热的苹果馅饼。桌上剩下的就只有最后几口酒了。

  我们已经喝了三瓶教皇堡。

  声明一句,一开始我并不打算午餐时喝这么多酒,但当我们开始喝的时候,我的打算也就随之改变了。毕竟酒精是能使人吐露实情的麻醉药,这也可能是现诺拉不为人知一面的最好办法。我们谈得越多,了解她的机会就越大。这是我一直说服自己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借口。

  最后,我回头看到餐厅的服务员已经摆好了晚餐桌,一个餐厅工人懒洋洋地在吧台旁边扫着地。我转过头对诺拉说:&1dquo;嘿,在逗留和懒散之间只有一线之隔,我们已经正式越过这条线了。”

  她看了看餐厅四周,明白了我的意思:&1dquo;对,”她微笑着说,&1dquo;我们走吧,不然他要把我们和面包屑一起扫地出门了。”

  服务员看到我要结账的手势似乎也放松了许多。我在桌子上还给他留了3o%的小费,略微表达一下我们逗留太久的歉意——我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是很清醒了。我料想诺拉也喝得差不多了。她瘦得像根杆子,尽管她再吃八十磅的食物,我仍然有这种感觉。

  &1dquo;我们散散步吧。”走出餐厅的时候,我对她说。

  她同意了,我感到一阵轻松。工作时间喝酒是一大罪状,酒后行车更是。呼吸点鲜空气,我知道自己还能对付。

  &1dquo;我们很有可能看到克林顿一家呢,”诺拉像只小鸟一样欢快地说,&1dquo;他们就住在这条街上。”

  我们沿着人行道漫步,旁边的商店琳琅满目。我在一家名为&1dquo;银针”的刺绣商店的橱窗前停了下来。

  &1dquo;让我想起我的母亲,”我说,&1dquo;她特别喜欢编织东西。”

  &1dquo;她都织些什么?”诺拉问,真出人意料,她是一个这么好的听众。

  &1dquo;平常的东西。床单、枕头、毛衣。我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圣诞节我回家,她给我织了两件毛衣,一件红色,一件蓝色。”

  &1dquo;好温馨啊。”

  &1dquo;是啊,不过我妈妈总是很出人意料,”我竖起一根指头,&1dquo;那天吃圣诞大餐的时候,我穿着红毛衣坐在桌子旁——你猜她对我说什么?&1squo;怎么了,你不喜欢那件蓝色的?’”

  诺拉在我的肩上推了一下:&1dquo;这是你编的!”——真是我编的。

  &1dquo;真的。”我说。我们继续向前走,&1dquo;你妈妈呢?她喜欢织东西吗?”

  诺拉一下子就变得很不自在:&1dquo;我妈妈&he11ip;&he11ip;她几年前去世了。”

  &1dquo;哦,对不起。”

  &1dquo;没关系。她活着的时候是个很了不起的妈妈。”

  我们又向前走,陷入了沉默。

  我摇摇头说:&1dquo;我可真会找话题啊。”

  &1dquo;什么?”

  &1dquo;我本想谈谈温馨的母爱,现在却把你的心情毁了。”

  &1dquo;别傻了,”诺拉挥挥手,&1dquo;现在还是个很好的时机。我好长时间没这么开心了,我真需要偶尔这么放松一下。”

  &1dquo;你这么说是为了安慰我。”

  &1dquo;不,我这么说是因为你让我很开心。你可以想像,过去的几个星期真的太难熬了。然后,你不知道就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

  &1dquo;是,我却让你的日子更加难熬。”

  &1dquo;一开始是这样的,”她说,&1dquo;其实你是个戴着面具的善良的人。”

  这时我们走到了十字路口,准备过马路,我听了她最后几句话,没有被领会到的讽刺意味吓倒。下午的阳光变得越来越淡,诺拉把双臂抱到胸前,微微打了个寒战。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1dquo;来。”我说,然后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她把翻领拉拢,我们的手有那么几秒钟碰在了一起。前面人行道上的绿灯亮了,我们却都没有动。我们站在那里,互相凝视着。

  &1dquo;真希望时间在这里凝固,”她说。她靠我更近了,声音低得像是耳语,&1dquo;我们去个什么地方,好吗?”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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