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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衡没好气：&1dquo;我是警察，也是这个专案组的协查人员，记录在案的，我去搜查现场不需要玩猫捉老鼠游戏，所以我不怕漏嘴好吗。”

  顾寒山默了默，不说话了。

  向衡转头看了她一眼，解释道：&1dquo;你现在去不合适。你的出现可能会引不必要的关注，会增加警方的工作量，反而不利于警方的搜查。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把阳封锁了，胡磊如果就在阳，他逃不掉的。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

  阳精神疗养院。

  四个警察在搜查监控画面里那个可疑病人出现的区域。他们两两组队，一队进入了花园，一队走进了花园旁边的楼宇，在过道里搜查着。

  一组人现了花园和过道交界的杂物房。他们正靠近，听到了里面传来了&1dquo;咔嗒”一声轻响，似乎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之后再无别的声响。

  一警员快打了一个手势，另一人会意点头。两个人左右错开，在杂物房门口做好准备。一警员观察着，这门口微掩，没有锁。

  &1dquo;里面有人吗？出来！我们是警察。”

  屋里没人应话，但能听到很轻微的声响，不好判断是什么动静。

  警员再次大喊：&1dquo;出来！我们是警察！”

  安保监控室里，罗以晨正盯着监控画面确认目前各组调查的进展，聂昊守着值班经理，他正与同事拿着当天的值班表一个一个给各部门打电话确认人员情况。

  杂物房外，警员用对讲机做了通报，在附近巡查的另外两名警察迅过来增援。

  大家摆好防备的架势，一个警员冲到门边，一把推开杂物房的门。另外两名警察冲了进去，手电筒将杂物房照亮。

  一只大老鼠吱吱惊叫着从警员的脚边窜了出来。

  杂物房里空无一人。

  警员用手电迅照了一圈，把这个屋子的灯打开了。

  屋内有两个大柜子和一张桌子，放着打扫工具和一些园艺用品。柜里桌上东西有些凌乱，但都属正常情况。墙上的勾子上挂着一个文件夹，上面夹着一张清洁工作签字表。

  警员仔细把屋子检查了一遍，然后看了签字表。

  &1dquo;最后签名是下午17点，陈常青。”

  聂昊把信息跟阳的值班经理确认，值班经理道：&1dquo;应该晚上9点还要签一次的。”

  现在已经过了9点了。

  有状况。

  聂昊跟值班经理道：&1dquo;联系这个陈常青。”

  ——————

  顾寒山回到家，打开灯，走到窗边关窗帘。对面楼数盏灯光亮着，有些屋子没拉窗帘，住户一靠窗，行动能被看得挺清楚。

  顾寒山对别人的生活毫无兴，她丝毫没有观察别人动静的想法。她拉上窗帘，她扎上了马尾辫，换了身衣服，背上包包，再次出门。

  顾寒山下楼一边走一边看手机，想叫辆车，走出一段，车子还没叫上，但她突然回头，朝楼旁的一个停车位走去。

  那里停着一辆她熟悉的车。

  向衡的车子。刚才就是这车把她送回来了。

  &1dquo;你没走？”顾寒山很惊讶。

  &1dquo;你刚才证明了两件事。”向衡示意顾寒山上车。

  顾寒山没拒绝，上去了。

  向衡继续说：&1dquo;一件是你的眼角余光确实比我的厉害。另一件是一个人证曾经说过，你是那种想做什么就要去做的人，比较任性、自我。所以我猜你想去阳，就算我反对，你也要去。我验证一下。”

  &1dquo;什么人证？宁雅吗？”

  还真是一猜就中。向衡问：&1dquo;为什么会想到是她？”

  &1dquo;跟我熟悉到能对我做评价，并且会用正常人标准来衡量我的，只有她。”顾寒山道：&1dquo;贺燕和简教授对我做任何事都不会觉得奇怪。任性和自我是形容正常人的。”

  向衡启动车子：&1dquo;你一定要去阳，是有什么计划吗？”

  &1dquo;我想问问胡磊，他听说过我吗？简教授跟他说过什么？”

  &1dquo;这样你可以指控他们没有遵守保密协议吗？”

  &1dquo;不是。”顾寒山道：&1dquo;我就是想知道那些医生是怎么对别人说我的。”

  这个理由其实并不充分。但向衡没做评价，他开车朝着阳疗养院的方向驶去。

  &1dquo;是什么让你改主意了？”顾寒山问。

  &1dquo;阳有个清洁工失踪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警方还没有找到胡磊。”向衡道：&1dquo;胡磊对阳并不算太熟。他只去过一两次，因为那里的工作人员对他没印象。不太熟的情况下，仅凭实时现场勘察来躲过监控，自己独身一人藏好别乱动还有可能，但是要杀人，要处理尸体，同时藏好自己别被现，这个难度太大。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在帮助他，二是他被灭口了。杀他的人是阳的，对阳非常熟悉。”

  &1dquo;你觉得失踪的清洁工被胡磊杀了？那怎么不是清洁工杀了胡磊？”

  &1dquo;胡磊是通缉犯，如果清洁工杀了胡磊，报警当成自卫就好，没理由把自己弄失踪。估计是出了点意外，他看到了胡磊或者别的什么事。按时间推测那个点是警察刚离开不久，简语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