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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宴冷哼一声，&1dquo;在家中摇着扇纳凉的确很忙。”

  顾阿纤惊讶他怎么知道，微微睁大眼。

  &1dquo;我若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卫宴淡淡道。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装鹌鹑你的少女，突然道，&1dquo;顾明蓉跟你说了什么？”

  顾阿纤又是一惊，心下一动鼓起勇气反驳道，&1dquo;你不是说你若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吗？干吗还问我......”

  卫宴微怔，转而失笑，眸光柔和了一些，&1dquo;辩得不错，你很适合清谈。”

  顾阿纤对于清谈只知道是名士之间对于玄学的辩论。她掠过这点，转而说道，&1dquo;我还要去买盐。”

  卫宴轻笑，&1dquo;以前我每每遇见你，你都要买东西。怎么？看我好说话，劫富济贫吗？”

  顾阿纤回过味来，知道对方调侃她总用他的钱买东西。脸颊飞红，&1dquo;我有钱，我自己买。”

  &1dquo;哦，有钱了？那我的红豆糕什么时候兑现？”

  顾阿纤知道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有些无力道，&1dquo;先用别的还你，将来再做红豆糕。”

  &1dquo;怎么还？”卫宴似乎看着对方主动跳进他挖的洞中，心情不错地问。

  顾阿纤茫然地摇摇头。她只是说说，又不是真的要现在还？

  &1dquo;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卫宴大方道，&1dquo;你做我一日的婢女，我就放过你。”

  &1dquo;婢女？”

  &1dquo;嗯，”卫宴点点头，&1dquo;我正要去赴约，走得太急没带婢女。想来想去，就你还欠我一些东西。”

  是这样吗？顾阿纤轻轻打量他。不过就是服侍一日而已。她点点头同意下来。

  卫宴似笑非笑，&1dquo;可不要后悔。”

  顾阿纤立刻后悔起来，难道不是她理解的那种婢女？

  第24章

  犊车出了建康一路向东驶去，驶过秦淮河朝青山奔去。

  顾阿纤注视着奔流的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宛如跳跃的金鱼。随着窗外景色越来越荒凉，她有些不安，看向卫宴，对方正闭目而歇。

  犊车停在了青山脚下，半山腰上有条蜿蜒而下的溪水，是名人雅士曲水流觞的所在。即便不是上巳时节，建康的诗会饮宴也喜爱在这里举办，借山风溪水的清凉，带走夏日的暑热，十分畅快。

  卫宴感到车停了下来，慢慢睁开眼，狭长的眼廓微微上挑，泻出极致的风情。他望向窗外，那里已然有不少车马驻足。眼波微转，他将目光投向顾阿纤，后者连忙错开目光。

  卫宴从袖中取出一条白纱丢给顾阿纤，&1dquo;把脸蒙上。”

  &1dquo;为何？”顾阿纤不解地拾起白纱。

  卫宴轻笑，&1dquo;如果你想将来被人认出曾做过我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