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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怎么觉得齐泽挺可怜的呢？”有打完饭的学生小声议论。现在学校里只怕没几人不知道齐泽和顾子洋的事。

  “可怜吗？我看顾子洋才可怜。他马上就要高考了，赶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心里不得膈应死？”

  “我听说他本来学习成绩也一般。再说了，就他们家那样的家庭，以后有的是路可以让他选。”

  “倒也是。不过你说这齐泽，私下里说不行么，非得闹得人尽皆知，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转学。”

  “谁说不是呢。他可太有勇气了，居然亲自来退饭卡。”这要是换了别的学生，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再出现在这个食堂吧？

  凤扬兀自吃着自己的，心想当时好像有点用力过猛。当时担心催眠不成功，所以稍稍多用了点灵气，没想到这个齐泽内心意志如此薄弱，催眠效果到现在都还在。

  不过转走了也好，免得碍眼。相比起齐泽当时对小凤扬做的，他这已经很仁慈了。以后齐泽思念着顾子洋在另一所学校煎熬，齐欣和顾子洋在这所学校也落不着好，这结果也还算让人满意。

  凤扬吃完东西，朝班长和周轩一行人努下巴，心情颇好地说：“吃完了么？吃完了我请你们吃雪糕。”

  班长说：“换成饮料可否？”

  凤扬点点头：“没问题，你们呢？”

  王威和关锦飞说：“那我们也要饮料吧。”

  周轩没吭声，似乎有点走神。凤扬见状弓起的中指在周轩桌前敲敲：“周轩你吃雪糕还是喝饮料？”

  周轩冷不丁回神：“啊？”

  班长最近观察到凤扬虽然比以前更合群一些了，但还是不太喜欢说话，便说：“凤扬说请咱们吃东西，你要雪糕还是要饮料？”

  周轩说：“哦，雪糕吧。谢谢。”

  周轩的情绪不是很高，刚才吃饭的时候高二文一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齐泽身上，班长几人也没现周轩有什么问题。但是他这一开口，桌上所有人都现了不对劲。

  平日周轩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阳光活跃的一个，如今冷不丁让霜打了似的，谁都能看出来不正常。王威和关锦飞要和周轩走得更近一些，特别是王威，他和周轩是同学还是一个小区的邻居，于是出了食堂他便问周轩：“周轩你没事吧？”

  周轩摇头：“没事。”

  凤扬走在前面，闻言也没回头。他在火一锅群里了红包，麻烦班长去买一下雪糕和饮料，随即把给白宸和卫东宇算出来的气运好，宜出柜的日子给白宸了过去。

  白宸大概也在休息，收到信息回复得很快。

  白宸：谢谢，这事要是成了我和卫东宇一定得好好谢你。

  凤：房子租我就行。

  白宸：没问题，但是你的未婚夫那边你搞定。

  凤：……

  班长和王威刚买了饮料出来，就现凤扬正抬臂对着自己的袖子闻，也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味道，那表情看起又阴又冷，好像要杀人。

  王威小心从袋子里给凤扬拿出了保温杯：“那个，市里的刘叔叔让、让给你的。他说今天班大哥有事没来。”

  凤扬接过保温杯，又想到班煜说他个子小要多喝牛奶，顿觉这奶里有毒！不过他确实不喜欢凉东西，所以还是接过来喝了，同时在心里把班煜翻过来调过去抽了个半死。

  个杀千刀的混玩意儿，那晚在他腰上抹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味越来越浓。别人闻不到，但是他一闻就能闻到那是属于班煜的味道！又甜又粘的！

  用龙精医了刻在他魂魄上的伤，却也把味道刻在了他的灵魂上，他早晚各洗一遍澡都没能洗掉！

  日！

  关锦飞这时问：“哎对了，你们清明节去扫墓吗？不去的话咱们几个约一下怎么样？我姑家去年开了一家小农庄，还扣了大棚。里头种的草莓和小番茄现在都能吃了，还能炖大鹅，喂喂羊什么的。反正倒没什么特别鲜的东西，但是去放松一下应该还行。你们要是能去，到时候就让我爸开车送我们。”

  班长：“我不用去扫墓，应该可以。”

  王威：“我也是，我长这么大还没扫过墓呢。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去殡仪馆，回来之后就吓病了，高烧好久才好，打那之后我家里人就再不带我去跟祭扫有关的地方。”

  凤扬：“……能去。”

  周轩说：“我大概得跟我妈去我姥姥家，这次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关锦飞就有些遗憾：“啧，好不容易以为能一起出去玩儿，你说你还去不了。那等到时候我们给你摘点儿草莓带回来。”

  周轩道了谢，笑容看起来有些疲倦。这对于一个精力旺盛的篮球队员实属罕见。然而谁也没能从周轩嘴里问出什么来，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凤扬在同学们意外的目光中走到周轩同桌旁边：“劳驾，你去我那儿坐一节课，谢了。”

  周轩同桌呆呆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凤扬：“嗯。”

  这话要是小凤扬说，估计对方还得问问为什么，但是凤扬最近表现得有点儿低调中透着嚣张，所以周轩同桌多一句都没问，拿上东西就走人，走得还挺痛快。主要是凤扬虽然看起来挺狠，但是也没见欺负谁，除了齐泽和张青杰。不过那两人纯属自找的，欺负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