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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果罐头吃出了苦味（第1页）

4月6日

上午上完植物生态课后，我直奔图书馆。

见她和于明华在前面走，便急步赶上去，她们好像在谈着“玩什么电子游戏”。我向她俩打个招呼:“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她扭头说:“去取信，你去图书馆呀？”

“对，你们论文还没弄完吗？昨天刘老师又找你们了”。

于明华很孩子气地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已经完事了，他找我们有别的事”。

“我当然知道了，昨天我碰到刘老师了”。我见已不能同行，便直奔图书馆。

下午系里在新主楼八楼召开全系大会。我下午13:32才到会场，本以为一定是来得最晚的，谁成想，来这儿一看，哥几个竟一个也没来，我成了九零三班男生的唯一代表。

这次会主要是治安、防火、政治思想教育及《教师法》讲解。九零级一共缺席38个，其中三班缺席17个，光我们417寝室就缺了9个，马导很是生气，要好好处理处理缺席者。

这次《教师法》把教师待遇提得很高，工资相当或高于公务员。住房也将尽量解决，当然这毕竟只是一个法，要等到具体实施，不知还要多长时间。

不过今天至少明确了一个认识，如果改行进企业，还不如当老师，如果找一个地方落脚，也不如在学校，如果在外面没折腾明白，回来照样还能有一安身之地。

晚上回校等杨蕊，说是19:oo到，结果2o:oo才来。她没进屋，领其男友在走廊里唠了几句。

她说:“我这位朋友是上海来的，准备来哈尔滨参加艺术考试，现在住在话剧院附近，他说住在哈师大不方便，等过几天再说吧。谢谢你呀，老九！”

我则极为敞亮地说:“没事，有事就来找我，实在不行，我回家去住。你这是头一次求我办事，我怎么也得帮忙……”

在其男友面前，我给足了杨蕊面子。事后觉得这件事，我办得还可以。

晚上也没去看书，同一班的高仁联手击败了苏八、朱五。非常高兴，这是我第一次玩“拖拉机”获胜，而且是唯一的一次完整过程。

晚上22:oo多，寝室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气氛，王伟、刘三、高老二叫着号，看谁能蹲起刘七这一重量级选手（久不锻炼的老七，此时至少得有一百八十多斤）。

最终结果，王伟、刘三这两位生物系的中长跑高手，凭借着强大的腿部力量，蹲在地上背着扒在身上的刘七艰难地站了起来，寝室里又传出了久违的欢呼声，叫好声……

4月7日

今早醒来后，一看表才5:3o，便又躺一会儿。不知怎么今天总预感，她也许早晨能去跳舞。6:oo时翻身下床洗漱，完事后便飞身上车，直奔排球场。

到场后马上请了站在场边的一位姑娘。刚步入舞场，便见到了刘三和她正在跳着……

我向她打了招呼，一曲完了之后，我走到她和刘三面前，在舞曲间歇时，我们简单聊了几句。

下一曲开始，刘三知趣地走开。我请她步入舞池，这是一曲“中三”，我们都说“不太熟了”。

可是当跳起来时，尤其是旋转的配合仍然是那样行云流水，甚是流畅。我心中感叹，也只有同她跳舞，才会这么舒服，才有这种自如流畅，随心所欲的感觉。

我们又跳了曲“中四”，我同她做了几个“拉花”动作，她也完全能应对，可她却说不太会……

接着又跳了曲“慢四”，我们简单聊了几句，谈了“她的论文及拖拉机”，她说对“拖拉机”不感兴趣。

聊到今天跳舞，她说是老熊拉她来的，她每天都起不了这么早……我们也仅仅是简单聊了几句。不知怎么一见到她，脑中便一片空白，平常那么多话也不知哪儿去了。

不过我能感受到她心情也很愉快，跳完这曲之后，我们对了一下表。我说该去打水了，让她慢慢玩，便先回去了。

去打水途中很兴奋，便吸了一支烟，但这一次头一回感觉这烟这么辣，这么呛人。

前两节课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后两节回来上课。一进教室，杨文便凑过来，神秘地冲我笑着说:“今天早上累没累着呀？”

我笑笑说:“你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我今天早晨去打排球，什么都看见了！”

她压低声音接着说“王伟跟我说:‘刘三这小子，第一曲就请刘蓉跳，趁刘七脚脖子扭了一下……等他回去非得挨收拾不可……’”。

我今天才知道杨文这么俗，没劲，便不再理她。第三节下课，我见她趴在桌子上，看来她今天确实是头一次起早。

下午上动物生理实验，跟蒋分、满艳侃了一会儿琼瑶小说。我对她俩说:“我特喜欢看琼瑶小说”。

满艳捂嘴笑着说:“你感情特细腻，看来你也是情窦初开……”。我则调侃道:“嗯，看后确实受益匪浅”。

没上完课便回寝室，在走廊里不知怎么唱起了“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

推门进屋一愣，见刘七、王伟、朱五、高老二围坐一圈，正在打着“拖拉机”，而她则坐在刘七身旁，看着刘七打牌……

我虽然对这事已不是很在意，但心里仍像针扎了一样，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开口问：“你不去做实验了吗？”

“做完回来了”。

刘七又问:“咱们组缺几个？”

我笑笑说:“不缺，人还挺多，有杨文、杨蕊”。听后，她在旁笑了。

我强装笑颜，看了会儿他们打“拖拉机”。我准备收拾东西，去洗澡。见她的兜子扔在我床上，里面有一瓶罐头。

她一定是今早听刘三说“刘七脚崴了”，来特意看他的。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特意让我看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告诫我不要冒冒失失，如果是这样，那可太残忍了。

最好的可能是她与刘七已彻底结束，但她听说刘七伤到脚，出于礼貌或是她对刘七心有愧疚，便过来看望。

我真希望是后种可能。但经过下午这件事，我决定还是慎重些为好。那么明天是否请她去江边看“跑冰排”呢？

到时看是否有机会吧，有机会就说，无所谓，你们不也只是普通朋友吗？

晚上去组培室又配了培养基，不知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竟把手给烫了，真把我给疼坏了。

回寝室后，哥几个正分吃着刘蓉送来的菠萝罐头，大家都说“太甜了“，只有我吃出了“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