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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鸳鸯眼？哈哈，这个外号真逗。鸳鸯眼说，你们的岗位稳如磐石，可以做一百年，那对姐妹花笑得花枝乱颤。”

  钟有初一惊，心想这鸳鸯眼果然恶毒。凭一个回答就断定人家一辈子只配做前台：&1dquo;那蒙总呢？蒙总怎么说？”

  &1dquo;蒙总笑得直打哈哈，说重要的事情交给丁时英做，紧急的事情交给我去做。”何蓉道，&1dquo;鸳鸯眼夸蒙总有领导风范。”

  真是夸奖吗？钟有初心想。整理好资料，帮何蓉拿过去。会议室房门紧闭，各部门大主管已经来齐，正在里面和蒙总还有雷先生开会，丁时英做记录。气氛极度紧张，梁安妮正愁找不到颐指气使的对象：&1dquo;资料交给我。何蓉，你现在赶快拿雷先生的西服去干洗店，洗加急号。”

  &1dquo;何蓉脚扭了。”钟有初忍不住提醒。何蓉也驳道：&1dquo;刚才雷先生已经说过，叫我们不要动他的外套，他自己拿回饭店洗，我看他不像是假客气。”

  梁安妮伶牙俐齿：&1dquo;何蓉，入行时谁是你师父？最基本的商务礼仪懂不懂？你弄脏雷先生的衣服道个歉就算数？别叫人笑话我们百家信连干洗钱都出不起。”

  &1dquo;我去。”钟有初接过装着西服的袋子，&1dquo;海伦路上有一家干洗店，很快就回来。”

  九点半散会，各部门主管6续从会议室出来。

  &1dquo;我们这一百来号人的小公司&he11ip;&he11ip;杀鸡焉用牛刀？”这是行政主管在赞叹，&1dquo;他接的都是几千人的大公司的案子。”

  &1dquo;董氏出钱，蒙总出人&he11ip;&he11ip;通知金也要准备好，再一个个谈话&he11ip;&he11ip;劝退的劝退，直接炒的直接炒，该升的升，该降的降。”这是人事主管在质疑，&1dquo;叫个外人唱红脸，当真能做到面子里子都好看？”

  &1dquo;暂时经济上没有问题，只怕感觉不太好。”

  &1dquo;他只管让百家信脱胎换骨，小人物的感受哪里顾得上。”

  &1dquo;裁人只是第一步。”这是企宣主管在叹息，&1dquo;他还算留了口德，说百家信从前台到后勤均处于亚健康状态。”

  &1dquo;他哪里留了口德——他说本市有两家做保安系统的老字号，天勤与亨安。百家信是董氏进驻格陵的马前卒，切入点已经错了。”

  &1dquo;对症下药。我看他开出来的处方，百家信能做到四成已经谢天谢地。单单与求是科技合作&he11ip;&he11ip;”销售主管摇摇头。

  &1dquo;蒙总和楚兄积怨已深呀。”

  &1dquo;难怪他只有顾问的名衔响当当，过于理想化的营运构架很难施行。”

  &1dquo;你信不信他只做了一个月的准备工作？怎么可能比我们更了解百家信？开玩笑。”

  就连丁时英万年不变的悲情脸也起了波澜：&1dquo;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百家信能做到那四成，足以和天勤、亨安争一争三个月后的格陵能源招标案。”

  丁时英虽然常被蒙金诟病，但那都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在场没有谁比她年资长，故而无人反驳。

  雷再晖最后走出会议室：&1dquo;丁秘书，茶水间在哪里？”

  蒙金脸色变了一变。丁时英立刻道：&1dquo;雷先生要喝什么、吃什么我去买。我们的茶水间出了点事故，已经封了一个月。”

  怕他不信，以为是故意不给他吃喝，丁时英把雷再晖引到茶水间门口。没承想雷再晖一把将封条撕下，开门进去，果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1dquo;不要玩这样的小动作。”

  蒙金欲言又止，苦笑道：&1dquo;雷先生坐了一晚上的飞机，一来就开会，想必现在精神不太好。梁安妮，你去准备咖啡和三明治。”

  &1dquo;我不喝咖啡。”

  雷再晖在茶水间里巡视，将抽屉和吊柜一一打开。为体现企业人文精神，茶水间里常年备有各种点心茶包，供员工取食。饼干、泡面、坚果、牛肉粒、话梅、鱿鱼丝、薯片，种类繁多。抱着挑剔的态度，每种小食雷再晖都尝了一小块。除了半盒绿豆糕，他厌恶地推到一边去了。当他检阅到一小盒&1dquo;甜蜜补给”的棒棒糖面前时，抿了抿嘴唇，偷偷藏起一根在裤袋里，转身来问：&1dquo;我的外套呢？”

  &1dquo;已经送去干洗了。”梁安妮立刻回答，&1dquo;洗加急号，一个小时后就拿来给您。”

  他不领情：&1dquo;梁秘书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梁安妮从未被人重话加身，慌张道：&1dquo;您不必客气，是我们接待上出了问题，应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