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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闻先生，你爱有初吗？不是爱过，是爱。”叶嫦娥自问自答，&1dquo;她那么美，那么媚，我不相信你舍得不爱她。”

  闻柏桢被击中心事，不由得后退一步：&1dquo;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叶嫦娥不放过他：&1dquo;你看，你爱的女孩子，现在要结婚了，真心的两情相悦。雷先生能够撑起她的天空，让她永世做梦，不必醒来。雷先生还说，所谓过去，她一世不说，他一世不问。”

  &1dquo;多谢你告诉我。”闻柏桢冷冷道，&1dquo;可我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1dquo;如果你此时仍爱她，那姐姐有封信留给你；如果你不爱她，这封信就没有了。姐姐说，你没有好奇心，而且非常自制——所以，你选择吧。”

  闻柏桢咬着牙，望向婚礼会场。洁白的礼台与桌椅，穿梭来去的工作人员——很快，那里将会坐满观礼的宾客，钟汝意会挽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地毯，将她交到她的丈夫手中。

  &1dquo;给我。”

  那封信存放了十年，墨水褪了色，信纸毛了边，但保存得非常小心。闻柏桢展开信纸，从头至尾，仔细看完。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1dquo;这不是真相，我不相信。”

  &1dquo;这就是真相。”叶嫦娥平静道，&1dquo;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真开心啊。”

  德不足以胜妖孽，是以忍情。叶月宾在信中写下这句话，把他嘲笑得足够了。她自杀前已经精神分裂，思维异于常人，她只想着要把司徒诚的儿子也推进地狱里去陪葬，不论要等待多久——只要他懦弱地爱着有初，而有初遇到真正倾心相爱的男人——那么她总会等到那个时机出现。

  信纸被揉成一团，手指骨节用力到白：&1dquo;她如何确定，我看过了这封信，会忍得住不去破坏有初的幸福？”

  &1dquo;在这里，她自杀的地方，你做不出来吧。”叶嫦娥也不明白姐姐的用意，只是执行罢了，&1dquo;姐姐不也说了吗？如果你做得出来，就不会白白浪费这些年。”

  闻柏桢冷笑一声，紧紧攥着拳头，大步流星地朝走廊下走去。叶嫦娥顺着他走过去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一抹白色身影，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赶紧去找准郎。

  &1dquo;钟有初。”

  钟有初正坐在走廊下，一层一层地剥一朵蕾丝玫瑰，心里惦记着不知道楚求是和何蓉那边怎么样了，猛然听见有人喊她，赶紧抬起头来：&1dquo;闻先生。”

  她那条婚纱并不算多精致，她的妆容近看有些夸张——为什么反而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的思路却无法集中：&1dquo;&he11ip;&he11ip;听说你打算全面复出。”

  &1dquo;嗯。”她回答，就像学生一样，老实作答，&1dquo;马上会接庄罗珠宝的广告。”

  他反而平静下来：&1dquo;你现在的经纪人是谁？”

  她说了一个名字，闻柏桢点点头：&1dquo;很好，她人很好，我很了解。”他夸奖了她。她心想，师徒关系，多么融洽。他又问她一些合约上的细节，越听越惊心，这哪里是签约艺人，除非是不打算拿她赚钱，否则怎么可能和她签这么轻松的条款？虽然分成少了一点，但是基本上她拥有了最大程度的自由，但是很快，他明白了，释然了：&1dquo;果然，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钟有初笑：&1dquo;我也很有本事呀，否则他也不会给我写一封推荐信。”

  腾腾升起的嫉妒之火令闻柏桢紧紧地盯住她：&1dquo;你确实很有本事。假如你有感恩之心，就该知道，你的一身本事，是你母亲和我教出来的。钟有初，你的母亲教导你，是出于母爱；而我教导你，是为了什么？教了四年又四年，是为了什么？”

  钟有初一怔，承认：&1dquo;是，我一直应该多谢你。”她又突然叫起来：&1dquo;哎呀，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我走了，待会儿见。”

  白色裙摆转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紧紧抓住了她的白色缎子手套：&1dquo;等一下，我&he11ip;&he11ip;”

  她略一踌躇，转过脸来时，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已经盈满了纯粹的疑问：&1dquo;嗯？”

  一看她的眼神，闻柏桢便退缩了。

  不不不，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她已经坍塌了一半的信仰。如果有心，就不能再去破坏那一半，告诉她，她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1dquo;闻先生，什么事？”